南泽,所以她也就知道二娘昨夜守了墨子修一整夜。
是好久没熬夜了,二娘确实有些累,不过她还是和沈燕玲一起动手做了面饼和一些小菜。医南泽熬着药二娘也没帮忙,看着他显然不是一两次熟练的煎药控制火候,二娘的眸色不由深了些,却没说什么。天刚亮没多久,启儿也就起来了,看着启儿吃了早点就匆匆去医馆后,二娘才闲下和医任东打了招呼,回房补觉去了。
不过,自家有着客人的情况下,本就浅眠还没睡熟的二娘,才刚躺下一炷香的时间左右,房门就被敲响了,早一步听到了动静醒来的二娘径直起床批了外衣开了门“出什么事了?”要是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左耳房传来的声音。
二娘现在睡在右耳房沈燕玲的房间旁,昨夜启儿就是在这睡的,两边房间隔着一个前屋,墨子修睡的房间原是二娘的房间也就在靠荷塘的外面一间,所以那边发生的事二娘这虽有动静却不是太明确。
门外的沈燕玲抱着显然被吓到了的平生,脸上带着犹豫和无奈,她也不想打扰二娘休息的,但“姐姐快些过去看看吧,那位公子已经醒了,却不知为何发了很大脾气,那边现在情况,不是太好……”沈燕玲安抚着平生语气带上了些焦急。
二娘闻言却异常平静的摸了摸哭过了靠着沈燕玲的平生小脑袋,一顿后听不出情绪的才接着缓缓道“我跟着就过去看看,燕玲你先带着平生去绣华坊吧,晚些时候我去接你们。”听罢,沈燕玲心下已猜到墨子修一行人不普通,于是她看着二娘想了想便利索的应了一声,抱着平生直接朝着大门的方向出门了。
直到看着沈燕玲出去顺带的关上了门,二娘才收回目光不急不缓的去了自己的寝屋。屋里的情况现在的确不太好,在门口了就更能很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摔砸声,瓷器落地的声音,好巧不巧的,二娘刚好进门的时候一个烛台直迎她面门飞来,眼见危险不已,不过还不待在场想援救的两兄弟出手,二娘身侧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突然闪出,有惊无险的已经稳稳的接住了。
而后星雨在医任东一脸防备,医南泽一脸崇拜的目光中平静的将烛台放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然后静静的开始整理起了屋里尚存的还能用之物。二娘看着星雨见怪不怪的勾了下嘴角却没说什么,她一直知道星雨会武,而且身手还很不凡,于是三年来也从没限制过星雨的行动,甚至是星雨偶尔不在,就像昨晚不知去哪了一样,她也从来不会质问星雨。只因为,二娘知道星雨已经将她们当成了亲人,三年来她的改变,也都是二娘一直希望看到的……
于是,看着满地的狼藉,其中还包括二娘最喜欢的一套茶具,而医家两兄弟正跪在床的对面,身上狼狈的有着药汁的污晕,白粥的米粒,手上和脸上还或多或少的有着一些擦伤,二娘虽然面上是带着笑的,眸中的神色,却渐渐的有些清冷下来。
“墨公子可知这是哪儿?”二娘直视墨子修气定神闲道。
墨子修现在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发过脾气的他将身旁能扔的都砸了,发髻凌乱,面带汗渍,身上还穿着白色的里衣裤,坐在地上靠着床微微喘着气,只见他听到二娘这么一问,原本沉静下来的表情立马扭曲,病态Yin柔的面孔带上沉沉的语气略带嘲讽“这是哪又何必要问,墨元鑫有本事用药将孤送出来,怎么就不干脆直接用药毒死孤算了。”
“请主子明鉴,王爷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还不待二娘开口,医任东就立马回到,只是话虽出口了,他却不知该如何为墨元鑫解释,因为不管他怎么说,墨子修依然会像以往一样只会对墨元鑫更加愤怒。
果然,墨子修看到医任东的样子面上立马就暴怒了起来,但语气却是隐忍着冷笑了一声冰冷的看着医任东道“你还真是他养的一条好狗啊,怎么?受够了孤这个傀儡,准备另寻他主,还是说……”跪在医任东一旁的医南泽早已恼怒着立马想要上前为他哥辩驳,但却被一直低下头沉默不语的医任东一手拦了下来,医任东面上是平静的,而只有医南泽知道他拦着自己的手是有多么用力。
墨子修自然是看到了,不过他依然用森冷的又可以说是无情的语气冷笑着缓缓道“还是说,你准备先立一功,直接替他弑君来……”
“啪……”一声脆响,打蒙了医家两兄弟,和,受害者?墨子修?
二娘缓缓放下手,神色无波“我想你现在应该弄清楚一些情况……”在墨子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二娘淡定的坐到了一张幸存的椅子上冷漠的看着他接着道“一,这里,是我家。”二娘一手指了指地下。
“二,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动手动脚的,还轮不到你。”二娘又起身上前了几步,直至逼至到墨子修近前“三……”这时的二娘气质突然一变,异常凌厉强势的一把抓起墨子修的衣领将他提起些,静静的俯视着他语气很是平静,却无端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怵“若我是你,就不会像只丧家犬一样的在这里自怨自艾,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会带着那些毁了我的人一起下地狱。”
一字一句直白的话语,透彻得看穿一切的目光,让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