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小爷下来,不然小心就算认识你,小爷我也要让你后悔一辈子,听到没有,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小爷什么的,二娘眉头一挑,嗯,这两字挺好的,不如就让启儿拿来练练字好了!
于是才被带着从自家墙头上翻进内院刚落地的启儿突然受到了一阵寒风,一激灵,启儿小脑袋一转无视了所有人立马就看到了自家亲娘正站在大门前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启儿一呆,神变脸的立马憋着嘴,两眼泪汪汪要落不落的看着二娘“娘,快来救启儿,启儿被坏人绑架了……”
二娘还没反应,“坏人”先是闻言一僵,默默的将扛在肩上的启儿放到了地上,虽然他面上无波的转身看向二娘,但其实内心已经风中摇曳援救无能了!要不是因为一路上被启儿闹得太厉害,当着主人家的面翻人家墙头这种事,他堂堂大管家至于吗???
二娘脾性还是很好的,于是继续一脸“和善”的笑着看向金权金大管家,曲手悠悠的一指院里躺着的两名少年“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儿?”
画面一转,二娘寝屋里,两名少年已经被安置在了二娘床上,启儿咬牙切齿坐在床沿边上给躺在外侧的蓝衣少年诊着脉,星雨乖乖的坐回了一角,金权眼观鼻鼻观眼的垂手站在边上,二娘正淡定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信上大致的意思总结来就三点,一是“许久不见,妹子安好。”二是“大哥的侄子也就是你的侄子,就拜托妹子你了!”三是“咱们三月后东山镇再见,勿念……”
二娘看完信,信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这些字组成的意思,二娘举着信对着金权晃了晃笑着缓缓道“什么意思?”这简洁的四字真是问得金权心里直发飘!
金权真是连顿也没顿一下,想也没想的就好似早就背好了的轻轻一指床上躺着的蓝衣少年淡淡说道“那位是主子的亲侄墨子修,公子他身有顽疾,大夫说必须静养一段时日,于是主子就吩咐我将他送到夫人这里来了。其他的主子什么也没交代,只说一切等他回来再说。”至于金元曾再三的让他一定要给二娘解释清楚他的难处什么的,金权表示他词穷,恕他顶着二娘“和善”的笑容无能为力了!
远在蜀都正在奋笔疾书的金元突然一阵恶寒,停下手喝了一大杯热茶压压惊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郁闷着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在想着算计本大爷?”
就这些?消失了整整三年之久,突然传来消息却扔了这么个背景疑似忒大的人过来?二娘默然的又看了遍信上的内容,正思考着什么的她看到金权还站在一旁就随口说了句“金管家先坐下吧!”
谁曾想,金权却毫不迟疑的立马回了句“不用在意,我还是站着就好。”这话,这态度,让本来就没在意的二娘,还就真有这么点在意了!她用“怕我吃了你不成”的样子有趣的看向金权,直看得金权向来沉稳的小心肝颤了颤才收回了目光不轻不重的问道“金大哥,过得不好,处境很困难吗?”
无外乎二娘会这么问的,要不然,就现在金权明言出的墨子修背后的身份,金元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而安置到她这里来了……
闻言金权默了一下,金元没有交代过他要不要告诉二娘现在蜀都的局势,不过,金权自身也知道这些事金元没想过要瞒着二娘的。“三年前刚回蜀都时是有些举步难行,不过近一年来已经缓和了不少。主子现在虽然要顾虑许多,但也还没到伸展不开拳脚的地步。临行前主子还特意让我带了些蜀都的小吃回来,现在想来运送的人已经到了医大夫哪儿,晚些时候任东应该就会送过来了。”
听到金权这么说,二娘淡然的放下了三年来一直记挂着的心一笑,回想到那时金元离开时自信的样子“还能想着吃的,看来确实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了。不过,任东难道是?”二娘疑惑的看向金权。
“娘猜得没错,任东就是我师傅的长子,还有一个次子医南泽,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旁边的这个了,启儿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个呢!”还不等金权回话,启儿已经收起了脉枕,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药箱一边答道。
金权这时也点了下头“正是,任东和南泽一直呆在蜀都,这次也是陪着公子回来的。”嘛,其实有一点金权没说的是,也是因为金元留在这里的人传回消息说医大夫夫妇以身犯险的出诊了疫病,医家两子闻讯才放心不下的自请跟着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启儿,他怎么样了?”二娘已经起身来到了床前,这时她才仔细看清了两名少年的模样。医南泽长相随了医夫人,眉清目秀,多了少年时期的俊朗活气,想来是个阳光十足,很能和人打成一片的人了。而墨子修则与他恰恰相反,可能是常年与病相缠的缘故,他看上去身形有些单薄,脸色苍白,即使沉睡着面容也有些一看就觉得有些压郁的清冷之气。二娘第一感觉,就是不是善于亲近别人的人。她这会儿似乎,有些理解为何金权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有些不和谐的心虚之意了!
旁侧的金权一直观察着二娘的神色也多了些情绪,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家主子为何会让自己送公子到二娘这里来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