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启儿吗?是了,是娘想岔了,也对,经历了这许多事的你们,又怎么会轻易动摇呢!”二娘目光望向镇外灾民的方向,眼中已不见了丝毫之前的忧虑。
“阿杰”二娘出声叫到,阿杰面带疑惑的看着二娘,“娘发现你今天突然能说出这么多话还真是不容易哎!”。阿杰“……”默默转过头不去看二娘,看着阿杰疑似耳红了的二娘会心的一笑不再多言了!
话说回这边,启儿和医大夫带着两个药童一路出了东山镇门,经过士兵的检查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到达了灾民的暂居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气氛的启儿不可谓是不震撼的,以前启儿不是没有见过死亡,也不是没有过个辛苦的时候,但现在……
两三百人的集聚地,面对未知未来已经渐渐麻木,身旁亲人不明生死的恐惧,重病无望的内心绝望,甚至是憎恶,不甘,以及怨恨。面对着四周的空气全部遍布着让人窒息的氛围,近年来一直过得平静顺风的启儿被这些驳杂的情绪吞噬冲击着大脑,一时,竟是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启儿……启儿……启儿!”一身大呼,唤回了启儿渐沉的心神,启儿闻声看去,原来是药童之一的清风正着急的唤着他,顺着清风的视线看去,医大夫已经开始为一个昏迷不醒的灾民诊治病情,清风是来叫他赶紧去帮忙的。
两个药童是同出一家的兄弟,自小是母亲独自艰难抚养长大,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医大夫,医大夫收了他们做药童,还取了名为清风和止云。他们比启儿早入医馆半年,不过奈何他们在医术上着实有限,以至于两人现在比启儿大上好几岁却也只能诊治些小病之类的。
好在清风和止云脾性较温和也知感恩,知道自己没有学医天分后还是安安份份做着自己的药童,平时在医馆里帮着处理药材和一些基础外伤的病人。
见清风和止云已经很快就适应了现在的情形,在一旁帮着灾民处理一些发炎的伤口,启儿立马收敛了一切心神,就算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不能帮上忙还拖后腿也就不是他这次来这的原意了!启儿一平复好心情立马奔向了医大夫的地方,不过……
“为什么?她还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啊,还没有好好的过过好日子啊,为什么你们不早出现?为什么啊?”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此时正紧紧抓着医大夫的衣襟不放,满面的泪水将她自己的衣襟打shi了一片,伴随着悲痛的咆哮声眼中充满着绝望和死气。
医大夫只是很镇定的看着妇人,他曾见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现在是绝对不能动容的,不然那些还在等待着救治的人该怎么办?医大夫面无表情的任由赶来帮助他的清风和止云将妇人拉开,眼中的神色很是平静的看着瘫软在地的妇人“这个孩子早在一天前,就已经回天乏术了,老夫无能为力,还请夫人节哀。”而后不在看简易床架上已经冰冷的孩子,转向了另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成年男人处。
“不会的,不会的,优优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娘啊,咱们还要等爹爹啊,爹爹一点会来找咱们的,优优你看看娘啊,睁开眼看看娘啊……”妇人闻言立马猛摇头爬向床架上的孩子,一边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边还说着她们的希望默默低语着。
妇人的丈夫也是在那场水患中走失的,水患后一直不见搜救的人找到丈夫任何的消息,她们一直庆幸着只要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现在,对于妇人来说现在自己最后的牵挂都已经没了!
妇人此时不见一滴眼泪的样子没有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平静,反而让不少人渐渐红了眼眶,一些同样失去了依靠的妇人已经低泣出声,守候在还有着希望亲人旁的男人们更是紧了紧手中一直没松开的武器,看向医大夫们和东山镇的眼神带着哀求,也带着深沉的决绝。
启儿也同样移开了目光眼眶中有着shi意,心中此时不免充满着无力。那个时候也一样,独自守着老乞爷爷离开,自己却无力的什么也做不了,难道过了这么久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吗?又要看着又一个无力挽回的生命离开了吗?但是,也只能这样了啊!因为启儿很清楚,自己始终是人而不是神。
默默仰头收回涌上的泪水,启儿现在已不是只能哭泣的乞儿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启儿坚定了目光立马追上了医大夫的脚步,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赶在他们被传染疫病之前找到医治的药方,只要解决了疫病,这里还能幸存下来的人就还有很多。
凡是天灾过后总是会带来各种各样的病情,况且在这期间的灾民体质都会一致过弱。医大夫一行和着原先的军医和士兵,一直忙到天色渐黑才将灾民里过半病情较严重的人诊治了一遍,休顿时看着还余一半的轻度灾民,所以人都心知这是场耗时“战”了……
“师傅,病情比我们猜想的还要严重,先前准备的药材已经所剩不多,现在要向闫大人请求运输补充吗?”启儿拧了一条脸帕双手递给坐在一张木凳上休息的医大夫,刚才忙碌的时候出了不少汗,此时都有些狼狈的几人才能初略清理一下。
医大夫擦了擦脸和手,看看外面的天色邹着眉想了想不露声色的低语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