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们家肯定不会像前世一般那么艰难了。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种子,她就趁着眼下的机会跑地里去了,捡些麦穗种子不就有了。
手工收割不比机器,本就遗留不了多少。再加上捡的孩子实在是多,她走的四肢酸痛,浑身无力也没见到一根。待大家下工回家,她躲在一旁的田埂,一直等到看守的人闭着眼睛眯瞪,才悄悄的偷了几根。
肚子饿也顾不上了,找了个地方把麦子脱粒。俩手来回的搓,最原始的方法。等一小撮麦粒搓下来,她的小手都快破皮了。
欢欣雀跃的把麦子下了种,她差点累晕在空间。赶快挣扎着出来,才任自己摔倒在地上。空间时间是现实的十倍,若是在那里晕倒,她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麦子的成长周期大概一百五十天左右,想着十五天后空间里金黄的小麦,她昏迷的脸色都漾着笑容。
中午,孙寡妇骂了一通,吕桃花给妹妹留了一小碗大碴粥,小声的说:“要不,下午让勺子(老二吕勺)去找找小杏吧?”
“找个屁,你们赶快下地多捡些麦穗是正经,多换些粮,不然我挣不了工分,咱娘儿几个等着饿死嘛。”
老大今年十一,这道理自然也懂。没再说什么,只暗暗交代俩弟弟下午的时候注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妹妹。
吕杏昏迷到太阳西斜才算醒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迎着天边红红的夕阳一步步往家挪。
孙寡妇拄着拐站在自家街门口,看到她就气的要拿拐抽她:“你个死妮子,你去哪儿了你?这么大的闺女了,不知道帮着家里干活,成天就会在外瞎玩……”
吕杏前世活了四十多,自然明白母亲的担忧与焦虑。躲着妈妈跑回院里:“我没玩,我是想帮大姐捡麦穗,只是没捡到……”
这边厢,母女俩躲猫猫一般。最后孙寡妇心中的担忧恐惧在怒骂中发泄干净,吕杏这才端了碗吃饭。
那边厢,杨家一家下工回来。大家围坐在炕上吃饭,小宝贝平日里都是不吃的,今儿却一直盯着炕桌上那一盘子金黄的窝头。
王爱珍拿一个放到一边,“有些烫,等会儿再给你啊!”
李玉萍稀奇的不得了,“咋,她要窝头啊?这玩意硬的要死,她那小nai牙哪儿能啃的动,还是给做烙饼或者馒头吧。”
吴水莲也瞅小姑子:“她是要来玩的吧?”从没见过这孩子吃这玩意儿,nai粉那Jing贵东西都不喝,她会吃这玉米面掺着麸皮的东西。
小二呵呵笑笑:“姑姑吃烙饼。”
小军也跟着附和:“姑姑吃烙饼。多放油,香。”
杨国庆拍他俩一人一巴掌:“是你俩要吃烙饼吧,想要啥就打着你姑姑的旗号。麦子还在打谷场呢,哪儿来的白面给你们做烙饼。”
让老爹一顿削,小哥俩乖乖的吃起了窝头。但眼睛却不离姑姑,你快说啊!要吃烙饼,你说了咱就有烙饼吃了。
晚上喂了nai,李玉萍把小姑子送回婆婆他们住的东里间。“我几乎就没nai了,妹妹今儿吃饭了吗?”
王爱珍也愁,把闺女轻轻的放到炕上。“就喝了两勺芝麻糊,一勺葛根粉、两勺麦ruJing。”
“这咋行呢。她都快两周岁,小二一顿可能喝大半碗粥呢。剩下的好东西也都进了他哥俩的肚子吧。”
“谁说不是。稀粥窝头大家也当宝呢,这孩子是啥好东西都不爱。”王爱珍望着闺女白净的瓜子脸,:“比前两天好些了,前些天就喝一勺的。”
“这些天看着也活泼了些,会要东西了。睡觉还抱着她的窝头呢。”说着这个,李玉萍小声的笑。那么白嫩嫩的小姑娘不抱娃娃,居然搂着个金灿灿的窝头。
王爱珍也笑,把今儿的事儿跟儿媳说了一下:“要给林家那小子呢,你别说,这孩子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好事,大夫不是说了嘛,这叫自我意识,有主意好。”
婆媳俩说着话,吴水莲进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婆婆:“给妹妹做的肚兜,晚上戴上肚子不着凉。”
粉蓝色的棉绸柔软光滑,上面绣着几朵水红的山丹丹花。里面用薄薄的绫罗做内衬,这样绣花的部分就不会划皮肤。
王爱珍拿在手里比划,摇着脑袋惊叹:“真细致,这花绣的多好。”言罢又跟媳妇客气道:“一个肚兜,不用这么Jing致,绣上一朵就行了。”
吴水莲笑笑:“不费事的,妹妹这么漂亮可爱当然得最好的。”
李玉萍不会这么Jing细的活儿,拿着那个肚兜也是满口赞叹:“真漂亮,以后你负责给妹妹做衣服,纳鞋底做鞋的活儿交给我了。”
一家子和气,妯娌相处的也好,吴水莲羞涩的笑笑,点点头:“有时间了咱一起做就行。”
翌日,上午上工后,杨依依小朋友乖乖的坐在街门口的凳子上。手里依旧抱着她的窝头。
王爱珍坐在一旁纳鞋底,望着闺女满脸笑。之前是啥都不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如今居然这么执着,认定的事儿不许人反驳。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