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做主跟你谈,你看,爷爷nainai呢过世也不少年了,过世的时候留的些东西,反正都给你爸了,这些年因为你爸的病,老两口可是把钱全耗在你爸这,你凭良心说。当然我这个当姐的也不好说老人家偏心,我亲弟弟生病肯定要看是不是,所以我这些年也没有计较。我也帮你们想过了,其他的呢都好说,钱用掉的就算了,这个老房子拆迁,肯定有我们一份的。我也是从小在这长大的,我爸妈不可能不顾着我,就是走得急,没说明白我的那份。你说呢。“
说到房子的时候任忍就明白这两位神通所为何事了。只是心里觉得好笑,这些年了不闻不问,这边要拆迁的消息一传来,倒是立刻闻风而动了。真是无利不起早。
任忍说:“拆迁的消息也传了好几年了,现在也一直没相关的文件,暂时还说不准吧。”
姑姑立刻说:“这次是准的,你姑父有朋友在政府的,帮忙打听过了,最迟明年年底,肯定要开始安排了。”
“那我估计我们会选换购吧,不然我跟我爸也没地方住,姑姑说是不是?”
“那就按换购的房子的市价,至少贴一半的钱给我。“
任忍哑然失笑。他舔了舔嘴唇,入冬了,他嘴唇最近没有得到很好的护理,一直在吹风,已经裂了两个小口子了。
正沉默间,有人敲门了。
任忍起身一拉门,寒风先吹得人打了个寒颤,再定睛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徐警官。
徐仲楷这小半个月没有来跟他碰面,就是在帮忙处理史文通的事。好在史文通这个人虽然爱美人,但更爱钱财,徐仲楷夸大了一番任忍对自己的恩情,又让利了两个进口影片的分成,史老板便表示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只是最后史老板对着他一副“我懂的,你不要找借口了”的表情让他分外不爽。也不知道这个老yIn棍懂了个屁。
本来今天是没什么事,徐仲楷在家溜达来溜达去。除了最开始打过两次电话规规矩矩交代了赌债的一些事,任忍真是跟个闷葫芦似的完全没有动静。
我是想听你说有几个人来砸东西,分别长什么样的吗! 我特么不用知道那些!你不能说完这些再说说别的吗!
每次任忍恭敬地说:“徐警官那就拜托你了,我先挂了。”徐仲楷都很想说:“能不能再聊个十块钱的。”
但是徐仲楷自认为自己还是个比较端着的人,所以也不乐意一直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但是这边绷了两星期了任忍都毫无消息,他决定出门散个步,巧遇一下。于是开车从郊区的房子开了一个半小时,又堵车半小时,终于来到了这风景并不怎么样,花坛里的灌木丛都被踩秃了,果皮纸屑飘荡在风中的棚户区散步。果然,很巧地在任忍家门口遇到了任忍呢。
徐仲楷满意地想,我跟任忍小兄弟真的是很有缘啊,散着步都能遇到。
当然徐仲楷没有想到任忍家有客人。也就不觉得他们俩真没有缘分,都不能单独相处。
“这是?“徐仲楷问。
“我姑姑和姑父。“
“有客人啊。“任洪芳站起来,打量着进来的人。徐仲楷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相貌堂堂,举止有度。
“这是徐警官。“任忍一边介绍一边给徐仲楷让座。
“警官?来这有什么事啊?“任洪芳犹疑道。
“我爸欠了几百万赌债,正被人追杀呢。“任忍面无表情地说。
“啊?!”任洪芳和姑父同时叫道。
“被人砍伤了,所以住院了半个月还没出来,你们也知道他凝血不行。“任忍面无表情地给徐仲楷递了杯热水。
徐仲楷进屋以来眼观鼻,鼻观心,虽然没弄明白任忍在演哪出戏,但也没有拆台。
任忍看了他一眼,问道:“徐警官,凶手都找到了吗?”
徐仲楷正色道:“在我们公安干警的努力下,已经把这个地下赌博点给一网打尽了。伤害你父亲的嫌疑人也被控制住了。”
“那还好,那还好!”任洪芳缓了一口气,又问:“那赌债呢?”
姑父连忙插嘴道:“赌博可是国家禁止的!有欠条也不受法律保护,赌债肯定不能算数的啊!”
徐仲楷说:“是是是,我们肯定保障人民利益。”
任忍说:“实在不行就等我这个房子拆迁了,我就把补偿金拿去换赌债,反正我爸欠的钱,让他拿自己房子换。”
“那怎么能行。“任洪芳急切地问,“房产证该不会还在你爸名下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放在赌徒名下啊?”
“我爸也不给我啊,“任忍笑了,“姑姑你来得倒是正好,我正愁他把房子给赌没了呢,你去跟我爸谈,能不能让他转户看你本事,我是不能做这种不孝子。”
最后没说出个所以然,任洪芳夫妇决定先回住的宾馆把行李拿到任洪文家里来,房子的事再商量。
把任洪芳夫妇送出门,任忍问道:“徐警官今天来有什么事?”
徐仲楷说:“我散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