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的动作由此停止,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敲门就离开了。
外祖母好奇地问:“温斯蒂醒来了吗?”
卢克点了点头。
“醒来了的话,为什么不喊她们下来吃蛋糕?”
卢克摇了摇头。
“不方便?”
卢克点了点头。
帕格斯里和外祖母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几个人非常有默契的,再也没有派人上去看过。
而此时的温斯蒂正像一只落入狼口的羔羊,她被夏洛克逼到了床角:“先生,我可是女孩子。”
“所以呢”
“男女授受不亲。”
“刚才你做这个对我无用且毫无智慧的行为时可没有想起‘男女授受不亲’。”
温斯蒂语塞,她刚才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洛克,我......你......你要是挠我的痒痒,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她头脑一热,直接说出了这一句毫无威胁的话,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这样吵架,可是夏洛克却停下来了。
他的手分明都已经挨近她的腰了,却收了回去。
夏洛克的脸离温斯蒂很近,能完完全全看到她眼睛里的慌乱,她是真的很怕痒了,整个人的身子都缩成一团,双臂抱着,很显然是防御状态,意图让夏洛克找不到可以攻击的地方。
温斯蒂以为自己是逃不过挠痒痒这一遭的,在最后干脆壮士赴死般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那股令她害怕的感觉却并未出现。
她睁开了眼睛,落入到了一片海里。
她原本一直以为那片大海是淡蓝色,就像被风洗过一样,可是她的原本认知在此刻被推翻了。
那片海里不光有蓝色,同样交织着灰色和绿色。
落日的最后一抹余光最为热烈,被吸进了这片海里,与其他颜色交织在一起,冷静、睿智、深邃。
温斯蒂在海的倒影里,看见了自己的面庞,与种种的情绪融在了一起。
“先生,”她眨了眨眼睛,“我一直以为你的眼睛是淡蓝色的。”
温斯蒂又仔仔细细确认了一次:“原来不是诶。”
夏洛克看到温斯蒂如同追寻宝藏一样寻找着他眼中的色彩。
他告诉她:“我有虹膜异色症。”
“那是什么?”
“一种身体的异常症状,两只眼睛的虹膜呈现不同颜色,虹膜的颜色受虹膜组织的色素沉淀分布决定,色素的分布会影响眼睛的颜色,我的眼睛随光线不同呈现不同颜色的效果。”
“明白了。”
温斯蒂将手伸到了他的脸上,挡住了照入眼睛的阳光,他的眼睛果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真神奇。
温斯蒂笑容满面,她房间的窗子大开着,最后一抹余晖快要散去了。
“你饿不饿呀?”温斯蒂问夏洛克。
“还好吧。”
夏洛克是一个食物欲感很低的人,再加上他时常为了保持思维敏捷刻意不吃饭,饥饿已经是常态,时间长了就更不在意这些了。
“我有一点儿饿了,”温斯蒂看着自己的肚子,小嘴撅着,“别担心,等再晚一点,我下去做蛋糕。”
“好。”
太阳不再留恋凡尘,最后一步走得极快,夏洛克和温斯蒂凑巧看到了它从山林间隐去的全部过程。
“先生,”温斯蒂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说法……”
“知道什么?”
“不怕痒的人心肠很硬。”
夏洛克:“……”
太阳落山,长夜终于来了。
等温斯蒂觉得不会有人再去厨房的时候,她拉着夏洛克出门了,在厨房里看到了外祖母留下来的小蛋糕,下面还贴了一张纸条:
哈!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偷吃,被我抓到了吧!
歪歪扭扭的小学生字体,一看就知道是外祖母的手笔,她是整个家里写字最幼稚的人,就连帕格斯里的字看起来都比她的要成熟。
“看来这些蛋糕待会儿得处理一下了。”
温斯蒂简单的做了两个蒸蛋糕,喂饱了她自己和夏洛克。
“先生,在我们家里你只能吃我给你的东西,这是忠告。”
其他人的给的东西说不准就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物种。
温斯蒂在说这句话时仿佛在宣告归属权,小小的她和整个厨房一起,夏洛克的心里顿时被一种奇妙的感觉填满。
“好。”
夏洛克回答,神情郑重得像在说一个誓言。
是时候该处理外祖母的蛋糕了,吃掉是不可能吃掉的,扔到垃圾桶里外祖母看到会伤心的。
温斯蒂端着盘子往屋外走。
“你打算扔到森林里去?”夏洛克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她的身后。
“我才不会破坏生态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