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提西亚在表哥的葬礼上遇到了她的爱人,当戈迈兹将她从棺木里挖出来的时候,她觉得所有的花朵都在那一刻枯萎了,她见证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事物,苦闷的春天开始变得美妙起来。
莫提西亚涂满蓝调红的嘴唇微笑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因为回忆而停下,鲜艳的玫瑰花朵从枝杆上落下,铺了满桌。
颓废的古堡里一个身穿黑色丝绒鱼尾裙、黑色长发及腰、脸色苍白如雪、抹着血红色口红和指甲油的女人剪下娇艳的玫瑰花朵——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在这种古怪环境下生活了十三年的温斯蒂内心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她走到莫提西亚身边,看着桌上掉落的玫瑰花,道:“妈妈,我可以把这些玫瑰花朵收走吗?”
玫瑰花朵是亚当斯庄园里唯一鲜活的植物,因为莫提西亚喜欢玫瑰花杆上的刺才被留了下来,这抹沉重的红多少点缀了尽是枯枝败叶的亚当斯庄园。
莫提西亚处理玫瑰花朵的方式一直是让卢克埋到后院,她认为出于大地的东西自然要还给大地。
“当然可以。”莫提西亚的眼光温柔,虽然她不认为玫瑰花朵美丽,但是她允许孩子与她眼光不同,不同也是世间的趣味所在。
温斯蒂将玫瑰花朵扫到一个雕工Jing美的漆盒中,光滑的黑色盒面称得花朵更加娇艳。
温斯蒂抱着装满玫瑰的漆盒离开,莫提西亚一直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
温斯蒂穿了一条墨绿色的灯芯绒连衣裙,两条长辫子挂在肩膀上,上头还扎了一个Jing致的小蝴蝶结,腰肢柔软,小腿修长,个子也在逐渐增长,亚当斯庄园的荒芜遮不住她的生命力。
她就像春天一样。
莫提西亚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她的小姑娘或许也会在一个春天遇到钟爱之人。
温斯蒂可没意识到母亲的想法,在无法出门又寻不到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日子里,她觉得今天尤其可爱。
她带着漆盒来到厨房里,外祖母探出一个头:“你要做什么?”
“玫瑰花饼。”
温斯蒂不是第一次做玫瑰花饼,她之前也尝试过,只是家里人都不喜欢玫瑰花饼的味道,所以做得少。
外祖母回忆了一下温斯蒂所做的玫瑰花饼的味道,简直是又香又甜,太糟糕了,她拧着眉头、摇摇头离开,也不知道外孙女分明在做点心方面没有天赋,干嘛还这么热衷。
但这是温斯蒂的爱好,她才不干预呢。
在离开前,外祖母提醒了温斯蒂一句:“在你左手边第三个罐子里有我做的调味料,你可以试一试。”
外祖母的言外之意是:它或许可以让你的食物尝起来古怪一点。
“谢谢您,外祖母。”温斯蒂冲外祖母笑,感谢她这份好意。
但感谢归感谢,她是不会去动外祖母的调味料的,她可不想一个玫瑰花饼里掺着咸鱼的味道。
玫瑰,温胃健脾、疏肝解郁,最适合做成点心啦。
温斯蒂将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下来,在玻璃碗中密密的铺上一层,撒入一勺红糖和盐巴,如此重复几次,直到所有的玫瑰花瓣都像薄被一样铺满了玻璃碗。
“温斯蒂,小心。”
温斯蒂听到帕格斯里这样的惊呼已经不以为然,她甚至不用看也知道,现在肯定有一把花剑直冲着她脑门而来。
温斯蒂辉一挥手,花剑转了个向,回到了帕格斯里手中,她则继续摆弄她手里的活儿。
“谢谢,”帕格斯里握着剑,小跑到温斯蒂身边,“你在做玫瑰花酱,准备做玫瑰花饼吗,干嘛做这么多呀?”
家里只有温斯蒂吃自己做的食物,她每次都只做一人份,这次准备得却格外多。
“因为,”温斯蒂笑,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冒着快乐的光,“春天来了呀。”
帕格斯里不知道春天来了有什么好值得快乐的。与温斯蒂不同,帕格斯里是个不折不扣的“亚当斯”,他最喜欢的季节是冬季,因为万物都被寒冬封印住了,而春天解除了封印,他烦透春天了。
也正是有了帕格斯里,莫提西亚和戈迈兹才没有怀疑他们一贯奉行的亚当斯式教育理念出了错。
虽然帕格斯里不理解春天有什么好的,他还是帮着温斯蒂将沾了红糖和盐巴的玫瑰花瓣与蜂蜜捣在一起,玫瑰芳香与蜂蜜香混合,令人心旷神怡。
“你的魔咒学得那样好,为什么不用魔咒做这些呢?”帕格斯里问温斯蒂。
帕格斯里看过很多骑士小说,他不但给自己找了恶龙的角色代入,也给家里其他人找了代入角色,比如温斯蒂,他就觉得温斯蒂是小说里最邪恶的女巫,念一个咒语便可呼风唤雨,哪里还需要做这么琐碎的事情呀。
“因为,我喜欢呀。”
看着一道道食物在她手里成型,她的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尤其是遇到喜欢她制作的食物的人,那简直是成就感爆棚。
在以前,她不认真学习魔咒,心思全在钻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