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心脏重重跳了下,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浑身的血ye都往脑袋里涌,晕乎乎的,差点就直接点头了。
不行不行,以前喜欢的太卑微了,七年过去了,这一次怎么也得扳回一城。
她压着内心的狂喜,故作深沉地问,“你呢?”
易言轩在跟她计较,也不管什么绅士风度,“是我先问你的。”
“小气。”许越嘟囔了句,“我要是不喜欢呢?”
易言轩觉得喉咙一紧,瞬间失了声。
偏偏许越还在催。
他回,用了毕生最大的修养,发出的声音又干又哑,“那我也不喜欢你。”
许越再问,“那我要是还喜欢你呢?”
“我便也一样。”
*
他们在大年初一赶回了影视城。
许越累惨了,昨晚硬是被易言轩逼着看春晚守岁,等到了十二点,鞭炮声四起,她好不容易熬出来的睡意被驱散的一干二净,只能干坐着到天亮。
到了酒店,许越也不管,脱了鞋子直接倒在了易言轩的床上。
在懊恼为什么要提议出去转一转?
是手机不好玩吗?
是躺尸不够舒服吗?
易言轩比较有仪式感,洗了澡才去想着补觉的事。
床上的许越已经四仰八叉地睡了过去,头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嘴唇微张着,发出浅浅的呼噜声。
可想而知,确实是累坏了。
易言轩定好了闹钟,躺在沙发上准备睡了一会儿,他这个身高睡在沙发十分憋屈,腿必须屈着,身体得不到完全舒展,他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睡姿,试了几次都无效,他坐了起来,有些烦躁,尤其是看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咂咂嘴后,更是恼火。
他这个人挺好应付的,吃得穿得都无所谓,唯独睡眠,他要求颇高。
开了差不多一天的车,路途中神经高度紧绷,这会儿松懈了想休息,又无法入睡。
他抓了抓头发,最后站了起来,抽走许越怀里的枕头,换成自己躺了下去。
许越失去了怀里的东西,一下子没了安全感,熟睡中手也不老实,在床上乱摸,直到碰到一个暖乎乎的身体,摸着舒服极了,心满意足地贴了上去,才停止了闹腾。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有人在敲房门。
许越先醒了,手指动了动,感受到手心的硬度后,瞬间清醒了。
睁开眼,没敢动,入目是黑色的短发,再往下是一截蜜色的皮肤,鼻间是她最为钟爱的橘香味。
她脑子当机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她是抱着易言轩睡了过去。
她的手还停在易言轩的腹部,很奇怪,明明人看着那么瘦,为什么这里的线条还这么明显?许越想撤下来,终究架不住色令智昏,趁人没醒摸了一把。
这手感……超级棒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打断了许越想再摸两把的意图。
她掀开棉被,下了床,打着哈欠开了门。
门外溧阳一个保温壶差点砸在许越的脸上,“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
许越笑嘻嘻朝他招手,“溧老师,春节快乐呀。”
溧阳现在对许越观感不好,也没什么兴趣去逗她,“那个……易言轩呢?”
许越指了指房间,“在睡觉。”说完,又耐不住困意,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溧阳顿在原地,皱着眉开始打量起许越。
头发杂乱,面色殃殃,衣服不整,哈欠连天,很明显是刚醒的状态,再结合她刚说的,易言轩在睡觉,他蓦地有种不好的预想,带着脾气地大手一推,直接走了进来。
许越根本没搞清是什么状况,关了门也跟着进来。
易言轩被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人还在恍惚中,揉着眼睛。
怀里猝不及防地被扔了一个东西。
溧阳暴怒,上前揪着易言轩的衣领,“你有没有搞错?你俩还上床了。”
易言轩拍了拍溧阳的手,示意他松开,“误会了,睡一张床而已,没发生什么。”
溧阳冷静了下来,松了手,顺便还好心地替易言轩整理好衣服,瞥到身后的人影后,往前凑近几分,和易言轩耳语,“我上次的话都白说了?你自己要考量考量,现阶段什么最重要。”
易言轩敷衍了应了句,“我知道。”他把玩着手里的保温壶,“这个是……”
溧阳:“我妈做得红烧rou,去年过年你在我家多吃了几筷子,我妈记着呢,听说你这次还在剧组里,特意今天做得让我给你带过来。”
“有心了。”
“知道就好。”
许越像个木桩一样站在一旁,咬着手指,泄露了此刻紧张的情绪。
这两人亲密得有点过分了吧?
怎么有种被捉jian的错觉?
她前几天刷溧阳视频,看到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