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头柜上,确保中途醒来第一时间有水可喝。
他坐在床上,黑漆漆的环境像在一片混沌中。
他的手摸到了柜子上的玻璃水杯,忽然想起了耿雨对他身边所有人说的自己一个习惯,说他只喝四十五度温水。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习惯的起源在哪,也不知道耿雨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觉得公众人物总得有个特别让人难以理解的爱好才是正常的。
四十五度?他的口腔不是温度计,不可能准确地测量水温。
按照传闻,他手里的这杯显然不符合规定,他不在意。
嘴唇刚触碰到杯口,他顿住,又把被子放回原处,此刻他有种强烈地冲动,想喝一杯四十五度的温水。
他拉开壁灯,昏黄的光线垂在他的脸上,他揉了揉脸让自己更清醒几分,下了床。
一楼所有的灯都是亮的,看到这一切,易言轩不禁地抿着唇。
看样子,许越是真的吓得不轻。
他原本还想吓一吓许越,刻意放低了脚步声,可人到了客厅,哪里还看到什么人影,只有一床被子孤零零地躺在沙发上。
他下意识地朝大门的方向看。
不会吓得半夜直接回去了吧?
到这时,他才惊觉自己的玩笑有点过头了,也顾不上形象什么,直接冲到门边换鞋。
外面还在下雪,不一定能拦到车,拦到了倒还好,要是拦不到,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他不敢再想。
“易言轩……”
是许越的声音。
易言轩猛地回头,就看到许越像从天而降的一样出现在他身后,他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几秒后,然后往下,落在她手里。
他眯了眯眼睛,是酒?
许越脸上染上了异样的chao红,眼睛根本不聚焦,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却还傻呵呵地笑着。
易言轩舒了口气,疾步到了她身边,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怎么喝酒了?”
许越警惕地把酒瓶抱在怀里,“因为害怕。”
酒Jing上头,她迟钝的大脑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直接袒露现在的情绪。
易言轩追问:“怕什么?”
“你妈。”她说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在楼上睡觉,别打扰她,我们小声点。”
易言轩很配合,“好,小声点。”
许越满意地点点头,人往餐桌那里走,边走还边抱怨,“你家的装修有问题,地都不是平的。”
易言轩跟在她身后,双手虚拢着,谨防她摔倒。
照这个架势看,她应该喝了不少吧?
关键是,她在哪里找到的酒?易言轩不喝酒不抽烟,私生活高度自制,一方面怕误事闹丑闻,另一方面……他的父亲抽烟酗酒,导致他十分痛恨这些。
许越走了十几步后,脚步一歪,易言轩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喝醉了的人的身体是软的,像块没骨头的软泥,许越全部的重心都压在易言轩身上,易言轩不胜防,一时间内承不住力,两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许越的状态让他想到了他父亲,他语气极其不爽地训斥她,“不会喝还喝这么多,酒鬼。”
许越半醉半醒,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她咧着嘴笑,“你越姐我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哼……”易言轩嗤笑,“还挺自豪。”
两人坐在大理石上,许越毕竟是个女孩子,况且还光着脚,冷得打了个寒颤,估计是把两人的雇佣关系忘到爪哇国了,她很自然地把脚伸到易言轩怀里,嘟囔着,“我冷。”
易言轩可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冷冷地拍开,“冷就穿鞋。”
许越锲而不舍再次把脚塞到他怀里,更过分的是,她的右脚已经恬不知耻地把他的睡衣推高,趁易言轩还没反应过来时,脚心贴上他的腹部。
那里坚硬、温暖,刹那间的舒适让许越餍足地叹了一声。
易言轩眼皮在抽搐。
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敢这么放肆?
他飞速地站了起来,拉下衣摆,被许越刚刚无意识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可他又不好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计较。
失去了暖源,许越不满地嘟着嘴,手撑着沙发扶手也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来不及吞咽的猩红ye体顺着的唇角没出来一点,缓缓往下,淌过下巴沿着她颈部线条最后消失在睡衣领口。
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那ye体像是点缀,一红一白,强烈的色彩对比,透着少许蛊惑。
易言轩往沙发上一坐,有点忘了下楼的目的,坐了几秒钟,转过吩咐许越,“你也坐过来。”
“好呀。”许越小碎步地挪过来。
沙发一陷,许越坐在易言轩身边,胳膊就挨着他的。
易言轩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