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水还是彻骨的冰,偏偏耿雨的要求高,要求她每棵每棵掰开来洗,许越照做,还没洗一半,双手已经冻得发麻,指尖通红。
耿雨心安理得地指使起许越,所有洗洗刷刷的工作全都交给了她。
顺便给她科普下做饭的小常识。
半个小时之后饭就做好了,简单的四菜一汤。
耿雨的厨艺很好,也很会搭配,红红绿绿得让人胃口大开。
许越搓着双手到二楼喊易言轩起床。
房门是虚掩的,留了一条缝,许越轻轻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房内窗帘密实地收拢,严丝合缝,里面一片漆黑,根本辨不清他人在哪。
许越站在门口没进去,“易言轩……”
“嗯?”
声音慵懒,透着几分低沉,是人未清醒时无意识地应答,但更像是喉间不经意流出的呻.yin。
要死了要死了……
这个人又在散发他的魅力了。
许越听得卡壳了几秒,清了清嗓子,“……饭好了,你起来吃点饭吧。”
说完就溜了。
易言轩眯了一会儿Jing神好了许多,洗了把脸就下了楼。
三个人各坐一方开始埋头吃饭,将老祖宗“食不言、寝不语”的饭桌规矩贯彻地十分彻底。
到最后,耿雨绷不住了,嚼着青菜问,“怎么都不说话?”
易言轩懒洋洋地回,“嘴巴留着吃饭还不够?”
“也不是,太安静了……”耿雨没话找话,“对了,我看了天气预报,接下来的两三天会有暴雪,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冰箱里有我给你买的水果和酸nai……”
她停了停又说:“要不这几天我过来照顾你吧?你过敏刚好,叫外卖的话,我怕你又吃到不干净的东西……”
“不用。”易言轩没抬头,耿雨做的饭菜还是很合他胃口的,他筷子都没停一下,“下雪天来来回回的你也不方便,这几天我尽量不吃外卖,要是实在是饿了,就自己做一点。”
耿雨吃惊,“你会做饭?”
“不会可以学,又不是多难的东西,对吧?”易言轩在桌下踢了踢许越。
许越往嘴里塞了口饭,很不走心地附和了一下,“不难,一点都不难。”
说话间,她的眼睛始终盯着搁在左手边的手机上。
易言轩不爽地伸手捂住手机,“还看?你是不是M啊,就这么喜欢找虐?”
许越可怜兮兮地垂着头。
“从一坐下吃饭就在看,怎么,被骂还骂出满足感了?”
许越表情凝滞了一瞬,然后回他,“你都不知道,你的粉丝可厉害了……褒义词,是真厉害,骂人都骂得那么有文化,我要想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
她摆出好学的姿态来,“比喻有一个说我是核桃Jing,我还纳闷了好久,想着核桃不是挺好的嘛,补脑还不便宜,后来上网一搜才知道,原来是讽刺我欠锤呢……这年头,没点文化都不好意思追星了。”
易言轩真是被气笑了,直接将手机放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你这智商也别想这些了,还不如多吃点菜来得实际。”他夹了一筷子腰花放到许越碗里,“多吃点,这个也补脑。”
吃完午饭,许越自发自觉地去收拾碗筷,完成最后的清洁工作。
耿雨在出门时再三确认,“真的不需要我来照顾你?”
“不用。”易言轩送她到门口,“这几天你也累得够呛,好好休息吧。”
耿雨也不坚持,“好吧,如果你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许越洗完走出厨房,抽出一张纸在擦手,“耿雨走了?”
易言轩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越估摸着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拿了包也想回去。
易言轩眉毛稍抬,“去哪?”
许越脚步一顿,“回家。”
“你回家了我怎么办?”
“你有手有脚的,当然是自力更生了,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许越裹着围巾,拉高,遮住了整张脸,又把棉服上镶着大毛领的帽子戴上。
像个人笨重地像只熊。
易言轩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在做出门准备工作的许越,似笑非笑地,“许越,这么快就忘记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做我半年助理,我们之间的债务才一笔勾销……半年,少一天都不行。”
“你不是说原谅我了吗?”许越小声嘀咕着,双手在把玩着自己的衣服拉链。
“你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五万块钱吧?”易言轩忍不住轻吼了一句。
许越吓得一抖。
这钱不提还真忘了。
她纠结了一会儿,显然硬走是行不通的,索性态度良好地和他讲起条件来,“那我先回家收拾一下吧,现在的我特别需要洗个澡。”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