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上课偷睡一百零八式,坐直了身的、趴着的,双手捂住头做思考状,头靠在面前一叠书上做埋头苦写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
同样的,易言轩也给许越演示了看课外书的一百种打开方式,放在大腿上、夹在课本里,甚至心安理得地利用起班长宽厚的背部……
两人也有过几次简短的交流。
比喻……
易言轩欲言又止,“……你怎么每天都在打瞌睡?”
许越揉了揉眼,“因为困啊!”
易言轩:“那你每天不能早点睡吗?”
许越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早睡解决不了我的睡眠问题,只有晚起可以!”
易言轩:“……”
这个真办法,有早读,迟到了要被记名字。
再过了一个星期,许越彻底摆脱了睡觉不足地困扰,生物钟规律且健康。
与此同时,整个年级开始了一场摸底考试。
毕竟刚分了文理科,以前的成绩就不能作为参考目标,各科老师也需要对自己班上的基础做个大概了解,便于调整教学计划。
不算太正式的考试,就在自己班里进行。
以往这类型的考试,许越会为了让成绩不那么难看,偶尔“借鉴”一下盛蓝的劳动果实,可是现在……两人之间多了一个易言轩,再往左,还有一条过道,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她叹了叹气,把物理书放在椅子上,然后人坐了上去。
易言轩闻声看了过来,眼里先是惊讶,再是不可思议。
这是要作弊?
可是,物理能怎么作弊?
他眼下一片茫然,很快被许越捕捉到了,许越难得不避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有义气地保证,“放下,待会儿我做完了,给你看答案。”
易言轩直勾勾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只剩讥笑。
考试开始,许越粗粗地扫了一下整套卷子,大部分她都不会,但有几道速度计算,她还是能算出来的,把能做的都做了后,她陷入焦灼状态。
明亮的眼睛四处乱看,趁老师的注意力不在这边时,飞快地从屁股下面把书拽下来,放在大腿上,一边装做认真思考的样子,一边手下不停地快速翻开书。
老师说过的,即使后面的大题不会,写个公式也有分数。
许越还在翻书的间隙,就看到易言轩忽然站了起来。
许越浑身一僵,楞楞地看他。
这是要举报吗?
易言轩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许越,然后从容不迫地提前交给卷。
这是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多小时。
许越伸长了脖子,看了一下老师发下来的草稿纸,易言轩那份是干干净净的。
怎么这么自暴自弃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急躁了,应该再等一等的,没准自己抄完了还有时间,就可以给他参考参考了。
太可惜了。
再一深想,许越又乐了,那自己应该不会垫底了吧?
学校的传闻越传越盛,终于传进了许越的耳朵。
“什么?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追他?”
许越软的像没骨头一样趴在教室前的走廊栏杆上,眼前盯着楼下打打闹闹的男同学们。
“嘘!你小点声。”盛蓝在她身侧拧了她一下。
“为什么要小声?我说自己的八卦还怕被人听见?”
盛蓝往后瞥了眼,透过玻璃,看到易言轩正在给自己按摩眼睛后,才敢说,“你没追人家干嘛一直给人家送饮料?”
“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我那是道歉,赔礼道歉。”许越鼓囊着嘴,吐了一口气,“太憋屈了,你见过我追过别人吗?”
盛蓝:“我看他也不错,别人说追了就追了,你也没损失。”
许越觉得好笑,“什么叫别人说追了就追了,那是栽赃!”
盛蓝冷冷说,“哦,那怎样?要去澄清吗?这学校几千号人,你要挨个说解释?或者去校广播站,做个辟谣?”
许越哼了一声,转过身来。
她的视线里是易言轩站起身来,像是有感应一般,也往外看,两人四目相对,相互都有点尴尬。
许越笑了笑。
易言轩点头,从后门走了出来,径直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
盛蓝目送了易言轩进去才说,“其实吧,他挺好的,你考虑考虑?反正都那样传了,你也不能辜负别人那么辛苦地替你们传播绯闻啊?”
“难道为了满足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心里,我真的要去追人家?这什么狗屁理论!”
这种思想太荒谬了。
还没入秋,空气燥热,人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密封的罐子里,没说一会儿,盛蓝就觉得全身在冒汗了。
盛蓝用胳膊碰了碰已经出于炸毛临界值的许越,“算了,既然你没这个想法,就让别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