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藏了进去,做完这些,眉梢一挑,无声地说着:有本事自己来拿。
得,会耍赖了,那应该是真好了。
她悬着的心也落了不少。
她揉着自己的指尖,“其实那里面也没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笨,记性又差,对什么都不上心,做事又没恒心,喜欢半途而废……”
易言轩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你对自己的认识很客观。”
许越被他这么一堵,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是,就是……”
她忽然想到医生描述易言轩症状时的凝重表情,心一抽一抽地疼,“就是我差点害死了你,我好怕,你都不知道你当时的情况,脸都肿了,人也喘不过气,医生说已经有了喉水肿的迹象,再严重一点可能会导致窒息……我真不知道你对花生会过敏的这么严重……”说着说着,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泪腺,大颗大颗的眼泪冉冉往外冒。
“对不起,我真的差点害死你。”
叶卿说得没错,她就是天生爱享乐,根本不懂得为身边的人付出。
但凡她有一点责任心,她都会在做易言轩助理之前,好好做下功课,了解一下他的喜好。
可是没有,她在这之前所关注的都是怎么让自己少受点伤害,从始至终想的都是自己。
易言轩心里滋生了一些怜惜的情感。
许越在为他掉眼泪,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
他不会哄人,只好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许越用纸巾去堵眼泪,根本堵不住。
她不爱哭,不喜欢用这种方式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脆弱,可一旦她哭起来就没边了,谁都哄不住。
易言轩被许越的行为弄得手足无措,在一旁干着急。
大脑飞速运转着,绞尽脑汁地找理由替她开脱。
“其实也不全怪你,我自己也有错,没有在第一时间尝出味道来,我要是一下就察觉出来也就没下面的事了。”
这个理由说出来易言轩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对花生过敏这事是母亲口口相传的,他打记事起,母亲就在他耳边叨叨,你花生过敏,吃不得,吃了会死人,母亲怕他不上心,把事情都往严重了说,他记在心上,这么些年,哪里还记得花生是什么味道。
当时也只觉得味道怪异,没往深了想,或许潜意识里觉得许越不会犯这种错误。
☆、跨年晚会(7)
易言轩随口说说,也不指望能安抚住许越。
许越哭了一会儿,愧疚的情绪宣泄了出来,人舒服了不少。
她没忘易言轩的需求,又去碰了碰玻璃杯,感觉水温差不多了,递给他,“其实你不该为我求情,把我留在身边真的很危险,我什么都做不好。”
易言轩双手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清甜的水缓解他喉间微弱的灼烧感,“许越,你是故意的吧?想离开我才故意这样做的,对吧?”
“怎么会?”许越第一时间为自己辩解,“我就算不愿意在你身边待着,也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
她有时候是蛮横了点,但不至于这么不分轻重。
“所以啊,你不是故意的,对我来说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你也不用太自责了,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易言轩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是真的忘记了自己在舞台上那种无力感。
那会有眩晕感,眼前的东西都是有重影的,耳朵也听不进任何节奏,完全是靠着身体记忆完成了那支舞。
幸好,不算很完美,但至少没出大纰漏,当时想的是,大不了明天再被人diss一顿,又不是没经历过。
易言轩又喝了一口水,就把玻璃杯塞到许越手里。
他的视线落在许越的头发上,有一些白色的ye体粘在上面,他抬起手触碰了下,手指粘上了点,正用指腹摩挲着。
许越放下水杯后,看到了他手里的动作,“那个……”
“叶卿做的?”易言轩神色冷静,以他对叶卿的了解,猜测发生了什么并不难,只是他很好奇,“你就没还手?”
许越摇了摇头。
她理亏的时候是不会动用自己那套“人犯我一寸,我还她一尺”的人生信条。
当时被叶卿一吼就什么都明白了。
叶卿言语刻薄的讽刺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都顾不上去记到心里,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差点害死他。
天知道,当初自己是多么迷恋他,甚至到了现在,自己已经只把他当朋友来看,她仍旧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比自己更希望他能过得幸福。
叶卿让她走,走的越远越好,她固执地没动,做到了骂不还口。等叶卿骂完后,去了洗手间简单地用水擦了下头发,然后一直在门外等着。
七年前,她没有交代的走了,让他记恨至今,这次怎么样也得和他说声,至少至少,要道一次歉。
只是没想到,他丝毫不介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