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四十米的大刀。
“你怎么不敢看我?“易言轩心软了下来,开始逗她,“刚刚,在公交站台那里不是看得挺入神的吗?”
许越猛地看他。
“嗯,你想的没错,就是那样,我在路边等你很久了,你看我多久,我就等了你多久。”
啊……
好丢人啊!
“哪有不敢看。”许越求生欲爆棚,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没有,她故意瞪大眼盯着他看。
易言轩主动凑过去几分,“我不上镜,是不是真人更好看一点?”
“差不多吧。”许越手握成拳,顽强抵抗,“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哦,那你刚刚还看那么久?”
许越: “……”
“你刚说我们都是出来卖的,对,我不否认,我能进入娱乐圈多多少少是沾了脸的光,但……”他静了几秒,忽然勾了下唇,话锋一转,“你说我们都是出来卖的,是你卖的价格好呢,还是我卖的价格高?”
他俯身过去,离她很近,右手搭在她后面的椅背上,像是把人圈在怀里,说话时的呼吸都落在她的眉骨上,时轻时重。
许越的被他突然的亲密弄的无所适从,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刚沐浴过后的橘香味,想逃,却又无处可躲,唯有背紧紧地贴着座椅,尽量拉来俩人之间的距离。
易言轩催她,“嗯?”
“你……吧。”许越慌得不行。
不是,这种事有什么好比的?
易言轩浅浅一笑,人撤了回来,他吹了一口气,搭在额前的头发顺势一飞。
许越松了一口气。
易言轩盯着外面的广告牌,一双眼睛又深又沉。
“许越,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不用去卖,也不用继续祸害祖国的花朵。”
许越怔住,安静地等着他的话。
“我现在正好缺一个助理,你来做,做半年,然后我们之间所有的债都一笔勾销。”
许越一时没理解,“所有的债?”
我就欠你五万而已啊?!
半明半暗的光影中,他的眼睛静的像水,“对,所有的债,情债、钱债,一笔勾销。”
****
盛蓝租的房子在老城区,老式的小区没有安保,没有门禁,出去自由。是楼梯房,她租的在五楼,靠着马路,许越走到三楼就没了力气,腿软的厉害,靠着墙勉强的坐在台阶上。
一坐就是半个小时,盛蓝下班看到都吓了一跳,看清后才凑上前。
她坐到许越旁边,两人把通道堵得严严实实,“怎么了?受委屈了?”
盛蓝还挺佩服许越的,从挥霍无度的大小姐到Jing打细算的上班族,可以无缝切换,也没几天缓冲期,丝毫不矫情,每天挤公交车还挤得很开心,跟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样,下了班回来也会和她说说这个小朋友好可爱,那个小朋友很乖。
好像她的生活全是积极向上的,没有一点负面情绪。
许越摇了摇头,有点委屈地问,“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盛蓝从包里掏出手机,放到许越面前按了几下,“你看,没电了,早关机了!”
许越把头靠着盛蓝rourou的肩,抱着她的胳膊,才安心下来,“今天易言轩来找我了。”
“找你干嘛?”盛蓝问:“想和你重温旧情?”
“怎么会?”一说到易言轩,盛蓝的话就像带刺一样,许越听得很不舒服,“我和他之间那是年少无知,现在更是怨,没有情。”
再说了他们之间开始的很不纯洁,所谓的情侣关系也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哦。”盛蓝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不行,语气缓和了点,“那他来干嘛?找你要钱吗?”
“差不多吧。”
“他又不缺钱?!”
“可能想尽快离了结,不想和我有瓜葛吧。”
“你给了?“
“我没有那么多钱。“许越自己都快忘记了一百块的毛爷爷长什么样子了。
“那他就这么算了?”盛蓝听的莫名其妙。
“他说让我给他做半年助理,半年之后,我们之间的债就一笔勾销,以后都不再提,银货两讫。”许越内心很纠结,易言轩要是真缺助理,谁都比自己合适,可易言轩偏偏让自己去,是为什么?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他要折磨自己呀,以报当年自己不辞而别之仇啊。
盛蓝扑哧一笑,“不是,他让你去当助理?”
许越点头。
“他怎么想的,是要光明正大的消遣你?”
“大概是吧。”许越翻了个白眼。
怎么听出了心灾乐祸的意思?
盛蓝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问:“那你怎么答复他的?去还是不去?”
“我答应他了。”许越在车里脑袋一热就应下来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