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很慢。
从他进店开始,店员们或多或少都打量过他,一进门就坐在那里低着头玩手机,像是在等人,即使带了口罩,垂在额前的短发也挡住了大半个眼睛,可还是能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个英俊的男人,而且还很年轻。
他停在许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那双眼睛黑的发亮。
许越被他的Yin影笼罩着,仰着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流了下来,没有缘由的,一滴接着一滴,顺着她的脸淌到下巴……
许越自己也懵了,这什么情况?!
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生理反应在告诉自己,是时候开始真正的表演了。
她的手揪着衣角,提了一口气,“先生,不好意思,我这边遇到了点麻烦,可能……”
男人却在这时扯下口罩。
她看到的是紧绷流畅的下颌线,再往上……轰然一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眩晕感,几乎让她站不住。
男人的手适时地握住她的手臂,手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传到她身上,是滚烫的,她挣扎了下,想躲开,没成功。
“许越,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冷淡到极致,与他体温正好相反。
工作人员:“……”
这不是现下娱乐圈里最当红的流量小生易言轩吗?
许越:“……”
这不是曾经她穷追不舍三个月最后被她一脚蹬掉的易言轩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你俩终于见面了!
☆、久别重逢(3)
许越在离盛蓝公司不远处的银行兑换了人民币,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牛油面包和咖啡。
这是都是写字楼,一栋挨着一栋的高楼,密密麻麻,让她有难言的窒息感,像在几个小时之前,她被易言轩紧盯着,也觉得呼吸困难。
她坐在盛蓝公司楼下的台阶上,右手机械地撕着面包,塞到嘴里,根本尝不出味道。
咖啡冷了,被放在一旁,她顾不上喝,心里有太多话了,想找个人说说。
盛蓝工作期间不允许带手机,她就等在这里。
这栋楼都是保险公司的,其他部门朝九晚五都下班了,只有客服部门二十四小时无休。
九点,盛蓝下班。
盛蓝在更衣室拿了自己的包,披上外套和同事往外走,出了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了许越那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身影。
同事笑着先走了,盛蓝提着包坐到了许越旁边。
面包还剩一半,咖啡已经凉透了。
许越把头埋在膝盖里,被冻的麻木。
盛蓝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心疼,“怎么了?不是还债去了吗?不顺利?被欺负了?”
许越抬起头,脸上全无血色,她盯着面前的路灯,“你知道我见到谁了吗?”
“你爸?”
许越摇了摇头。
“你哥?”
许越叹了叹气,见这两个男人还不至于让她如此惊慌失措。
“我见到易言轩了。”
盛蓝不以为然,“他啊,我经常见。”
许越惊讶,“真的?”
我国偶像现在都这么亲民?
“当然啦,”盛蓝勾住许越的肩,声音带笑,“在电视上,在手机上,每天坐公交车经过大的购物中心时都能看到那个大帅比,你在国内多住一段时间,保证你能天天见他。”
许越愣了会儿。
这么说也没错。
她想了想,补充了下,“我见到是真人,活生生的,有体温的,能说话的。”
“靠!真的?”
许越在盛蓝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中点了点头,“我划得就是他的车。”
盛蓝缓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大确定,“所以你就是在易言轩的车上写了渣男?”
许越捂住胸口,艰难地、良心难安地点了点头。
“许越,你哪有脸说人家渣哦?”盛蓝吐槽起许越来完全不留任何情面,“当年你一声不吭地就出了国,谁都没说一声,人易言轩满世界的去找你,人都疯癫了,课也不上,一连失踪了好几天,回来总是问我关于你的行踪,我也不知道啊,他就低声下气地拜托我,拜托所有跟你关系不错的人,说有你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你这个没良心的,去了美国几个月后才和我联系,等我第二天准备去学校告诉他时,他就退学了,谁都不知道去了哪。”
盛蓝很惋惜,易言轩那时候的成绩一直年级第一,不出意外名牌大学随便挑的那种,可许越不辞而别后,人颓废的不行,清风朗月般的男孩失去了生气,学习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不说,最后还直接退了学。
那样的一个人要是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一定会有个不错的前程,留校任教,进研究所搞科研,再不济进个大公司做管理层也行,哪用像现在这样进娱乐圈蹦蹦跳跳讨粉丝欢心。
这几年关于易言轩所有的影视、活动,盛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