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
李惜挑着眉,笑眯眯。
老杨头定定地看了李惜一眼:“你想得可真细。”
李惜抬一抬手:“喝。”
她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连连扇着:“辣!”
老杨头笑眯眯递过去一杯水:“这可是红椒,你还真喝得下!”
李惜用卤rou的汁水当酒喝,里头全是一层子红辣油。
她吸了吸鼻子,滋溜着嘴唇:“浑身**辣的。辣味有了,关键还不晕。”
老杨头哈哈笑。
李惜一直呆到下晌才回去。
此时路上雨水更大了,田间小路上一股股水流哗哗地,肆意流淌着。
老杨头依在门框,看着行走雨雾中的李惜,浑身萦绕着一层子淡淡的灵力屏障,雨水四散避开,丝毫没有沾到她的身上。
他眼里有着笑意:筑基了,就是不一样,瞧这护体灵力,多自然。
这孩子,真是不错。只是,似乎更沉静了,许多事情都避开不谈,说了这么多话,酒也陪他喝了,她来中州之后的事情,愣是一句没说。
老杨头有些担忧:她现在只身一人在这里,她身边那几只都不见,也不知可是应付得来?
李惜一路飞快地回到了屋子里。
她进门。
就见传声符一亮。
是贺群英的。
“三日后来取东西。”
282下回再补上
她眼睛里有着笑意,看来是快好了。
“好!”
她快速回道。
这边贺老三正看着逐渐黯淡的传声符,感叹:这个比市面上的那些传声符都要好用,不止能传话,还能回话。
门外有人探头。
是老管事。
贺老三招手。
管事靠近:“三爷!”
他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怎么回事?”
贺老三的脸Yin了下来。
管事忙叫起屈来:“真不关小的事情。是大爷,起早碰到,也不管小的如何说,就给.....劫了去。”
他伸了手比划着,声音也低了下来。
这事他也有错,是他没看住。
贺老三盯着管事:“大哥好端端地如何要用到这炫音铁?你可问清楚了?”
管事摇头:“这个没说。小的也也没敢多嘴。大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贺老三烦躁地拈着手指,又见管事候着,挥手:“你去吧。”
他自己也起身,急急地往东院去了。
“大哥,你那玄音铁可还在?快还我,那是客人的。”
贺老三一进门,就直接说道。
案上俯身的男子回头:“你巴巴地到我这里来,开口就要什么玄音铁,什么东西,值当你这么巴巴地上门来讨?什么时候,咱们家东西,我还不能用了?”
男子脸上有愠怒,四十开外的年纪,与贺老三有几分相像,正是贺家老大。
贺老三咬牙,挤了笑容:“大哥,如果真是咱家的东西,自然任你使。可这真是客人自备的材料,眼下正等着呢。明日客人便要来取,我这今晚还得叫蓝伯加班,你快给我罢......”
“这样啊?你不早说,刚叫小四送出去了。这会子怕是已经到府城了吧?”
“什么?你送到府城去了?”
贺老三大惊,看着贺老大,不知说什么好。
有心想追,又想着这会怕是追不上,一早出发,早到了。
可恨这老管事说得太晚了些。
贺老大摊摊手,转过身子去,不再理会他,只是顾自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那是一张大红的洒金帖,他正在练字,这是他每日里的消遣。
屋子里飘着浓墨的香味,他用得是最好的墨,听说是上个月刚得来的,花了不少灵石。
这是凡尘所用的墨,贺老大竟然用灵石去买了来。
贺老三呆立一会,无奈,只能转身。
他出了门,想了想,还是往那边屋子里去。
一间小院,草棚子里。
炉里一截子乌黑的“手臂”躺在那里,闪着暗蓝色的光。
“这个不行,你看,这里发黑,用久了,出毛病!”
一个胡子拉渣的矮个子老头,用一根长杆子瞧着灶台上两块子乌黑的铁疙瘩说。
“没有炫音铁,王守信竟拿这东西来充数,这怎么弄?他哪里知道,少了这炫音铁,这东西不稳。”
他敲得邦邦响,吹着胡子:“王守信做事是越来越不利索了,我都说了,要用玄音铁,且要最上等的,结果,这些破烂东西,可是叫我怎么用?”
“没有了,真的,我都找过了。王守信和我说,我就去找了。”
贺老三低声,一边看着他。
老头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我不管,我只管铸造,东西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