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古怪起来。
林夫人见状,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里,连句话也讲不出来了,也生怕秦素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秦素,”林大将军急道:“小津他到底怎么了?”
沈朗摇了摇头,道:“我要回去想一想。”
林家上下听了这话,都笼罩在一片愁云中。
林津的症状,不像是中毒,但又好似中了毒。沈朗仔细辨认,忽觉这像是女儿素馨曾经提起过的一种□□,素馨恨那些素家旁支的人,想要给他们下毒,是沈朗劝住了她。但素馨在宫中,他们父女的性命都握在三殿下手上,如果是三殿下要给林津下毒,那这毒,沈朗是不能解的。
他出了林津的小院,回到房间时,林渡也跟着他一起进去,掩上房门。
“秦叔,”林家上下,对这位游医都极是敬重,因此林家几个公子都唤他一声“秦叔”。“秦叔可是发现了什么……”
林家四子中,二公子林渡心思最细,沈朗也不知林渡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只是摇头道:“二公子身体不好,春寒料峭,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沈朗不肯说出实情,林渡却不想拿自己的三弟冒险。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片黑色锦缎来,摆在几案上。“秦叔看看,这方缎子上绣的莺鸟,与秦叔素日所用的丝帕上,是不是同一只。”虽然所用丝线不同,但莺鸟的神态与大小,却是一致的,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林渡沉声道:“我将它拿到绣坊问过,倒有个老先生识出来,这是虞国花城一带特有的织法,秦叔是虞国人?”
“怎么,二公子要抓我这个虞国jian细?”沈朗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只能强作镇定。
“秦叔是林渡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拿秦叔做虞国jian细。”林渡道:“秦叔告诉我,你是洛州人,我家里也找人查过,确如秦叔所说。可是林渡拿到了三殿下这只香囊缎子,另找人细访了一回……秦叔,不是洛州人氏吧?”
“若是秦叔发现了什么,若是小弟重伤一事可疑,秦叔能否告知林渡?秦叔不想说,可是同三殿下有关?”林渡道:“但秦叔既然救治了林渡,想来也不会害我三弟了。”
沈朗见瞒不过他,听得“三殿下”几字,又担心素馨性命,叹了一回,只好将详情告知。
林渡的病症,是先天里带来的不足,后来医师用药又多错谬。他的病情虽然稳定下来,但未经沈朗三两年悉心调养,未来林渡也不能久活。因此沈朗对自己的筹码还有些信心。
“原来是他……”林渡叹了口气,问道:“你可能解毒?”
沈朗道:“尚不能确定就是素馨调配,解毒,要先找到这毒是什么。况且,未得三殿下允可,恐怕我不能……”
林渡知道他担心女儿,也不作纠缠,只是道,“三殿下没有理由害小津。况且,小津与射声部新兵,日常饮食都在一处,不可能只是他出事。若此事当真与三殿下有关,他又在哪里下毒?”
林渡百思不得其解,回到林津的小院中,林津已经睡下,只有小刀守在门口,忧虑不安。
林渡遂问及林津日常饮食用度,可有与旁人不同之处。小刀想了想,说旁的都与他同新兵一致,连从府中带去的吃食也分给新兵,只有四公子每月中旬送了些点心,林津是连小刀也不让碰的。
林浔怎么可能给他三哥送东西,林渡心思一转,就联想到岑季白身上。“小津身上可有随身带些?”
“应该是有半袋牛rou干子。”小刀不明白二公子问这些做什么。
“你去取些牛rou送出来。”林渡心里有些担心是这些吃食出了问题。
沈朗验过,确定这些牛rou有毒,且的确是出自素馨之手。他知道如何解毒,但还是那句话,三殿下不答应,他不可能出手。
既然以林津所中剂量,只要在家中静养,一时就没有性命之危,林渡便也不急于逼迫。只是道:“明日让小浔请了三殿下过来,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岑季白特意让人救了他,总不可能又找人害了林津才对。但若是拉拢人心,怎么可能这么多日子不告诉他们秦素是他岑季白的人……这位三殿下,可真是看不透。
林浔当晚回到家里时,才知三哥受了重伤。母亲红着眼睛不停地抹泪,父亲在一旁劝也劝不住。林浔只好问二哥详情,但二哥说,三哥怕是要不好了。
林浔进去看时,果然看到林津不住咳血,脸色白得吓人。林渡再三警告他,不许他告诉岑季白,说是林津这回伤得极重,怕要留下伤残,不好让岑季白担心。
于是,第二日骑射课上,林浔心神恍惚,满脑子想着他的三哥,三哥要不好了。
可是他谁也不能说,二哥不让他告诉岑季白,当然,也不能告诉宋晓熹,否则就等同于告诉岑季白了。一向被他远远落在后头的刑俊琪,这一次却远远地将他甩在了后头。
岑季白看他不对劲,便问他怎么了。
林浔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说不明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