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也没谁真给她下重手,她脾性软,能忍地都会忍,比如现在,她只能闭着嘴将憋屈闷下。
扫地这事看着简单,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她手里地扫帚又大又戳人,上面刺头多,她才扫了几下,手扎到不少伤,她坚持着扫了半截,那手破的碰一下都疼,她望着手指上的破伤,站在那儿呆成傻子。
走到如今这条路,分明不是她意愿,她恍惚着进了宫,恍惚着被人轻践,从前在侯府她窝囊,如今在宫里,她还是窝囊,无人救她,无人帮她。
傅晚凝还没缓过劲,有人进了廊里,她寻声去看,迎头的人身着蟒袍,腰系锦带,面若玉雕,此时眉尖隐煞,望一眼就叫人生怕,正是魏濂,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缇骑,打头的太监她不认识,跟随在魏濂身后,一如那一日她在狱中见到的场景,他们带着杀意过来,昔日杀她的父亲,如今杀的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5章 五个串儿
傅晚凝抱着扫帚跪倒在地上,将头埋到最深,以期盼他们能将她忽略掉。
一个卑贱的洒扫太监本当是不着人注意的,可惜她点背,魏濂偏偏对她侧目了,只那么一眼,像是随意般的略过,接着就带人进了崇政殿。
傅晚凝拍着胸脯暗喜逃过一劫,继续做剩下的事。
魏濂一行人入崇政殿,里面还没几个大臣,瞅着他进门,都是纳闷,宦官不入内阁,这是长久以来默认的规矩,魏濂骤然来崇政殿,这就是坏了铁律。
殿阁大学士张仁义当先站出来轰他,“魏厂督,这里可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请你即刻出去!”
魏濂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他走到上首,在一众人愤懑地情绪里闲散的坐到首辅大人的座位上,他推开桌边的奏折,半撑着头对张仁义仰起下巴,“张大学士,咱家来此是为公干,你让咱家出去,凭的什么?”
这话挑衅的让人激愤,他这言语里的轻慢不仅是说给张仁义听的,也是说给堂下一干人听的,就是要他们咬着牙反驳不出话,酸腐的学究自来轻视他,他没道理舔着这些人。
“魏厂督即是为要事前来,且直说,本官等人稍作还得商议政事,万不可拖沓时间,”礼钟道,他是言官,他的一句话就能定人死活,往前人家说万事讲证据,到他却诸法不算,他若想治魏濂,往上参一本,魏濂便有可能锒铛入狱。
魏濂乜着他,唇起一边笑,“正主儿没来,咱家就是想办事也没法啊,礼大人若是急,要不催催首辅大人,咱家也急。”
礼钟一噎,瞪着他一时寻不到话。
魏濂搭在桌上的手一下下的敲着,直看到门外边进来个身着赤罗衣的老臣,他吁着声道,“这不来了?”
他才掷了话,缇骑们包上去,当场将言岑扣住。
“魏厂督,你未免太放肆了!”礼钟那顶顶傲然地脸裂了,他急走到魏濂身前,指着他的鼻子道,“谁给你的权力敢这样对待首辅大人?!”
魏濂嘴边地笑就拉成了一条线,他探手去掐住礼钟地手腕,轻轻一折,就听到一声咔擦,礼钟登时疼的往后倒,正正被缇骑抓住胳膊背到身后,压着他跪在地上。
魏濂走下来,站到言岑面前,微躬身与他笑,“首辅大人让咱家好等。”
言岑鼻尖渗出汗,犹自愤恨道,“魏濂,你想造反吗?”
好大一顶帽子,抓他就是造反了,他可真把自己当皇帝待了。
魏濂瞥着他,忽地一声哼,“首辅大人一张嘴这么会说,回头进诏狱再好好说吧。”
他重又坐回到上座,斜眼瞟着底下噤若寒蝉地大臣,道,“汪袁,你替咱家说说为何就抓了首辅大人。”
秉笔太监汪袁是魏濂的心腹,只消他一句话,下头的事一般都交到汪袁手里,汪袁是他的臂膀,汪袁也是他最依仗的人。
“去年丢盐案东厂番子查到了新得线索,孙大人和傅大人都是被冤枉的,真正主使是首辅大人,那运司和礼大人都是首辅大人的走狗,昧下了五千斤盐还将罪过推到两位大人身上,傅大人一家已在流放途中被人杀了,诸位想想,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将人全家都杀光?”汪袁陈述着话,又在后面抛出了一个问题,内阁里都是人Jing,些微一点拨,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底下人皆面面相觑,无人答话。
魏濂摸着手上的戒指,添了句话,“首辅大人,你们言家的祠堂用着黑心钱修缮,不知道你们列祖列宗九泉之下会不会记恨你,老话说的好,子孙造孽,祖宗遭罪,就是投胎只怕也只能投个畜生道了。”
言岑汗津津,他粗着声道,“你们含血喷人!本官自问清白,你们三言两语就想污蔑本官,太后娘娘若知悉,定不会由的你们胡来!”
“瞧瞧咱家这记性,竟忘了件极重要的事,”魏濂咂了嘴,眼尖的小太监赶忙泡好茶送到他手里,他饮一口解了渴,缓缓道,“太后娘娘因太过悲痛,已于五日前在凤璋殿自缢了。”
他们算好时候,对外隐瞒言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