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狡黠的笑, 暗戳戳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他笑得眉眼弯起,挪动了位置靠到她身边,埋下头, 唇贴住唇,轻点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嗯。”单手理了下她的耳际的头发,这才没多久,头发又长长了很多。
“但是还不行。”
她目光微微颤了颤,问:“为什么还不行?”这么问的时候倒没想过有什么不合适,话里透露出她自己真实的想法,不过她大多数时候都不那么矜持。
“时间地点都不对。”他又低下头,额头蹭着她的额头,蹭了几下,他自觉呼吸开始变得没先前那么稳了,心里头杂念涌上来。他很想,但是这里不合适,这是在剧组,而且是迟宸溪工作的剧组。他不想以后她万一回想,想到的地方是这里。
“哪里不对?”她看着他,双眼澄澈,严序轻抿了一下唇,好像跟她解释不清楚。她看着机灵,有时候又挺傻的,懵懵懂懂的那种样子,又傻又让人心疼。
解释不清楚,其实也没必要太解释的。他的姿势僵持着,想离开又舍不得,开始后悔刚刚就该去关灯,然后各自一床被子就没这么多事了。
熬不住了,他不说话,低下头亲她,不厌其烦地磨着她的唇瓣,吻得深入还觉得不够,不觉搂住她往自己怀里摁,手越过被单,在她后背来回滑着。这次没像上次那样隔着毛衣,睡袍的样式很简单,他手在不经意间摸索着,游走着,隔着睡袍触到她胸前。因为做演员,女孩子都比较瘦,但她的尺寸刚好,一手能覆住。严序有些失控,毛毛躁躁得就没个轻重,迟宸溪哼了两声,含糊地说了句“疼”。他停住,两人都喘着,都累,额头还冒了汗。
严序把被子给她盖好,还刻意地把被角掖了又掖,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不闹了,睡觉。”
“嗯,不闹了。”迟宸溪也表示同意,浑身热得不行,摸到遥控器,把空调关了。
严序关了灯,掀被子的时候有一点风过来。窗帘紧闭,看不到外面,但眼睛很快适应了当下的光线,屋里也不算漆黑。
房间里静悄悄的,就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迟宸溪数着他的呼吸,突然说话。
“你来我一直都没提。”
“提什么?”
“你说的,见面的话就跟我解释节目组的事。”
“嗯,我答应过人,不能说,但是没答应的部分可以讲。”隔着两层被子,他终于忍住没有伸手去抱她,只往下挪了些,往她那边凑近了点。
“说来还挺巧的,圈子太小了,《一天的偶像》节目组的编导和凝碧传的摄影师曾靖是朋友,刚好节目组在找顶替卫源的位置,曾靖哥随口跟他推荐了我,所以我就被叫过去试了一期。虽然那一期还没有播出,但是节目组有他们自己的考量,综合各方面的条件最后确定了由我来。”
“卫源为什么要退出?”
“这是他的隐私。”
“哦,当我没问。”她顿了顿,心中依然有郁结,“可是,这事现在被有心人利用,拿来抹黑你,卫源和节目组都没人替你说句话,看起来更像是拿名誉换资源。虽然黑红也是红,但是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喜欢你的人会有,但讨厌你的人会更多吧。”
“关于网上舆论,我们之前就讨论过了,很难避免,毕竟卫源加盟这个综艺很长时间了,观众肯定不少,我这么突然上来,如果观众里没有反对的声音那是我的幸运,而现在遭受非议也是我应该承受的。你不要太替我困扰,虽然这其中是有一些委屈,但是既然在这个圈子里混,有些时候就必须做出一些妥协。但凡出来做事就免不了要妥协的,只要不是违背道德和法律的妥协,我都可以接受。得与舍之间始终是有一股平衡的,不能好处都让我一个人拿了,却受不了一丁点的指责,也不承担一丁点的责任,这不可能。”
迟宸溪沉默了一小会儿没说话,就那么默默地,在夜色里用目光描摹严序的轮廓。他其实什么都明白的,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自己目前的Jing力财力和能力该用在哪里,他其实比她明白的多,通透的多。
一只手探出被子,她手指扯着严序的被角。
“我有点冷。”
南方没有暖气,房间的空调一关,冷空气立刻就从四面八方袭来,充斥着整个房间。遥控器在迟宸溪那一边,严序起身,越过她找遥控器把热风打开,这边迟宸溪也不害羞了,直接钻到他的被子里,还特别妥帖地用后背把被角压住,免得后背受凉。
她到了冬天就容易手脚冰凉,刚刚洗了澡还好,这才没一会儿又冷了。严序侧着身躺回去,有些想笑,倒没她撵走,由着她乱动,脚底板贴着他的腿,手也不老实地往他怀里放:“帮我捂一下。”
他把她楼到怀里,把她在枕头上被揉的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他喜欢用手指梳她的头发。抱着她就很踏实,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去想。
半夜迟宸溪醒了,被热的。严序抱得太紧了,捂得她一脑门的汗,她稍稍推开他一些,腰上还被他搂着,不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