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行,可是我不能跟你同一个剧组。”
她轻轻地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气,生姜的作用让全身都有些热,在他碎碎念的时候,她在他身边打转,脚下不停地动来动去。
“我可以的,真的,我这么大个人了。”
严序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把厨房收拾干净,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所有的都回归原样。擦干净手,严序抽过迟宸溪一直挂在手臂的外套,给她套到身上。
“刚出了汗,先捂一捂,别外面冷风一吹又受一次冻。”
她咳了两下,当做是回应了。头天就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夏天到了,天气挺热,没注意温差才感冒的,这会儿也不硬撑。
他一手揉了揉她头发,牵着她往外走,送她回去。
不是第一次被他牵住,但是是第一次和他十指相扣。男人的手和女人的不太一样,不仅修长,而且硬朗。他把她抓的很紧,好像怕她飞走似的。
两家酒店距离不远,开车很快就到。临下车,她要把外套脱下来被他拦住。
“穿着吧,以后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可以还给我,不还也行,你穿着挺好看的。”
“好看吗?”
她晃了晃嫌长的袖子。
他睁眼说瞎话地重复:“好看。”
她脸上的笑又快要绷不住了,小小地挥了挥手:“那我走了,你不用下车了,赶紧回去吧。”她还穿着他的外套,迈下车,扶着车门的手没松开。
多少觉得不把人送进宾馆的门就是没尽到责任,他正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迟宸溪又溜回副驾驶的位置。
“严序!”
“嗯。”他看着她。
四目相对,迟宸溪突然就怂了。原本计划要再主动吻他一次的,结果一看他澄澈的一双眼睛就立刻泄了气。飞快地甩了一句“我走了,不用送”,逃也似地下车,顺手推了把车门就往宾馆里面奔。
严序愣怔的间隙,迟宸溪已经跑进来宾馆的大门,转了个弯不见了。她一走,他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也没了刚才的故作稳重。副驾驶的车门没关上,他把门拉过来,之后在车里坐了好半晌都没发动车子。
他没想到今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表白心意,而且还是女孩子先主动了。他思前想后,考虑过很多的可能性,还有很多种表白的场景,没有一种是像眼前这么匆忙仓促。但是,当迟宸溪说那番话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就好像是本能的反应,就好像如果他不在那个时候抓住她,他可能会后悔。
摁亮手机界面,屏保是两人在剧组同框的那张剧照,他对着屏幕笑了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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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宸溪刚到房间门口,手机就来了消息。
[到房间了话,记得回一条消息。]
她拿着手机顿了顿,先满心忐忑地刷了房卡进门,屋里还亮着灯。本来害怕贺随会对她问东问西的,但进门就看到贺随脸仰着天,头发被一条小猪发带全推上去了,怀里抱着电脑睡着了。
迟宸溪在门口快速地回了一条消息,把手机揣到兜里,跟着在门口换鞋。走到隔壁床,动静并不大,手机消息提示音“叮”的一声,贺随突然就醒了,发懵地抬脸看向迟宸溪。
“回来啦?”说着,迷迷糊糊间顺手把电脑合上,下床去洗手间去把脸上的面膜洗掉。
“你面膜都干了吧?”
“白天到处走动实在累,感觉比上班还累,面膜没摘就睡着了。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唔——”迟宸溪眨巴了几下眼睛,干脆直说,“你在戈壁滩看过星星吗?能见度可好了,漫天星辰格外漂亮。”
贺随歪着脸朝她一笑,把手中的毛巾拧干擦脸。
“这种浪漫的事情我这辈子可能是无福消受了。”
她的脸腾地一下又开始发烫,但好在贺随并不追问。
把卫生间让给迟宸溪,贺随回房间里往自己脸上涂抹各种护肤品。好一会儿迟宸溪出来,抱着换洗过的衣服,在床上一一叠整齐,装到箱子里。
“明天回家一定记得立刻拿出来洗,我记性不好,要不要贴个纸条儿?”
贺随打趣她:“要不要个助理?”
“这种待遇我这辈子可能都无福消受咯。”
听她学着自己说话,贺随在床上笑。
“你不在的时候,我搜了你说的那个电视剧快进地看了几集,还挺有意思的,严序演戏还可以啊,没红有点可惜。”
迟宸溪把自己的箱子收拾好,站起身:“大小姐,你在我哥身边这么久多少也知道,红这回事是玄学,有些人业务长相情商人脉一样没有可是突然就红了,有些人踏踏实实唱歌跳舞或者演戏,一辈子兢兢业业都可能名不见经传。就严序目前的状态,我个人认为挺好的。不是太忙,但也有不多不少的工作安排,当一份正当职业没问题。比不上红的发紫的大明星也比不上自己开公司的大亨,但是比起城市里辛苦打拼的白领也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