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女怎么称呼?”小牧虽说是个男人,还挺懂得怎么保护自己的皮肤的。
“贺随,我是宸溪的姐姐。”贺随自然地朝小牧身后,小牧也跟着和她握了握。
“那我们进去。”
正是拍摄的时候,剧组搭的棚子里没几个人。
贺随问:“是都去拍戏了吗?”
“嗯。”
“助理不用跟着去是吗?”
小牧摇头:“不是,我留下来看东西,主要是严序哥不让我跟着。”
“得拍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就等着呗。”
“不无聊吗?”
“还是有点。”小牧终于舍得把那个拼着好几块布的帽子取下来。
小牧和贺随两个人竟然聊开了,顺便把迟宸溪当成了空气。迟宸溪也自愿当空气,不参合他们的对话,左右打量着这些棚子,还有棚里一些零散的道具。
那些道具上透露着古代西域的异域风情,她还挺好奇严序在这剧里的扮相是什么样子的。他眉眼英气,但整个人的气质是文质彬彬的书生类型,导演应该不会请他来演西北山大王吧。
26、第 26 章 ...
迟宸溪没耐心在棚里一直干坐着, 贺随其实从来都是一个喜欢安稳的人,不太爱东奔西跑,跑了大半天, 现在也不想动弹了, 只想坐着, 最多和小牧聊天,动动嘴皮子而已。
所以迟宸溪是一个人出去的。
取景地离得不远,甚至迟宸溪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时不时能听到大喇叭和马匹的嘶鸣声。她想循着声音去,又算了。
戈壁滩难得有稀稀拉拉的几棵瘦巴巴的树, 她找着背风的一面, 坐到树脚下, 看着茫茫的戈壁滩。
小时候她就能对着这样的景象看一下午, 那段时间几乎没朋友,风沙和逐渐退化的沙地与平原就成了她那时候的朋友。
她发呆忘了时间,手机铃声响了她才回神。是贺随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剧组正准备收工, 得回镇里的宾馆了。
“哦,我就回来。”
她挂了电话, 起身往回走。还没走几步, 就先听到“嗒嗒”的马蹄声,前方一匹小跑着过来,马背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红衣。那一匹黑马奔跑,连带着那人的衣袂被风吹起。
这里并不存在所谓的马路,她只往一侧退了退,然后探头看马背上的人,像严序。
再近了一些,她确定马背上的人就是严序,身上是戏服,红色的古装长袍,跟个娶亲的新郎官似的。
“你们收工了?”她扬声问。
毛色光亮的黑马脚步停下,严序一手撩起戏服的前摆,动作利落地翻身跳下马,先朝她笑了一下,她也忍不住跟着笑,原本被戈壁滩抚平的心境顿然乱成了一团被猫抓过的麻线。他戏服没换,发饰没取,妆容也没卸,一举一动都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和《凝碧传》里一样。
“这就是你剧里的造型吗?为什么是大红色?”
“只是抢亲的那一场。”
她眉毛惊讶地蹙了蹙:“还有抢亲的戏份?”
“对呀,我又是个反派。”
“那最后抢成功了吗?”
“当然没有,女主怎么可能属于反派呢。”
迟宸溪哈哈哈地笑出声来,然后指了指他身后甩着尾巴的黑马:“你都会骑马了,进组前去学过吗?”
“不是,小时候学的。”
语调中不觉带着佩服的劲儿:“你怎么什么都会?”
严序看着她,空着的一只手好像不知道往哪里放,在半空扬了扬之后,把身后的长发理了理。
小时候,爸妈觉得自己孩子在未来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什么都让去学一学,严序学会了骑马,不过成为赛马运动员是不可能的,至今也只是会骑而已。
“太阳落山之后,这里就挺冷的,我们回吧。”
“好。”
严序牵了牵绳调转马头,迟宸溪走在他身侧,隔着严序,她一双眼睛扫着身形矫,姿态高傲的黑马,问:“我想摸摸它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牵着绳,微微侧身,迟宸溪手在黑马的前额摸了摸,它紧跟着打了个响鼻,她只能赶紧缩回手。
“下次要再接古装戏,我得问问导演能不能骑马。”
“为什么非得骑马?”
“骑马多帅啊,你刚才从它背上下来,衣袂飘飘,还……”她顿住,嗓子干痒让她适时地咳了两声,打住话头。
“感冒了?”
“也不是,只是嗓子不舒服。”
严序的剧组头天才到这边,今天没呆多久,光线已经不适合拍摄了。回了先前的棚里,大家伙儿都在收拾东西。
严序把马匹牵给工作人员,转身进化妆间去换衣服卸妆。刚才一听小牧说宸溪来了,去附近逛了,他借了马就走。不仅代步,而且马背上视野要高一些,能尽快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