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栩栩如生,浅眠一般,仿佛下一刻鼻翕轻动,马上就要醒过来。让人情不自禁放轻动作,怕惊扰了女神。
祭拜的香也很Jing贵,不像现代庙宇里面那样的冲鼻,一吸脑袋昏昏沉沉。制香师很厉害,这短短的香糅合了青草花卉,大自然的味道扑面而来,提神醒脑。
祭司口中念念有词,银藤听不太真切,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像是yin唱,也想念经,和着特别的韵律以及温柔的少女嗓音,十分悦耳,使人忍不住沉迷其中,却不会被蛊惑。
洛珣如痴如醉的表情,比起平时对外一本正经重度面瘫,或者偶尔对银藤一脸讽刺见面就怼,诱人多了。银藤心想,如果女仆们在这里,尖叫声一定会掀翻屋顶的。
其实银藤打心眼里觉得洛珣有点夸张的,就算在寺庙里听佛经也不过听听而已,听不懂的语言,再好听也是一脸蒙逼。现在的情况就只是涤荡心灵,醉成这样好奇怪。不过银藤扪心自问,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像样一点的艺术细胞吧。
突然,美好的声音戛然而止。祭司斗篷下抱着的水晶球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第2章 第二章
银藤不知所谓,静静地等待神喻。
洛珣慌了神,问道:“怎、怎么了?”
祭司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动,就算世界毁灭都无所谓的类型。
十年前魔兽冲破森林防线直冲神殿,情况十分危急。当时神殿里几乎所有人都慌了,不顾祭司原地待命的命令,一个一个偷偷溜走。
他一个七岁的孩子,一整天坐在门槛上,看着他们一个个,自以为天衣无缝找借口消失在门外。到傍晚神殿里只剩下祭司跟他两个人,祭司当时问他:你怕吗?
怕,当然怕了。他不用出神殿,每天送菜的小贩会告诉他,今天哪个佣兵团又死了几个人,明明为了猎取魔兽,最终反而被魔兽猎去。哪个地方环境恶劣没有食物可以吃,附近整个村子都被魔兽踏平了,路过的人看见撒了一地的内脏肠子才知道这个噩耗。那些魔兽有多可怕他心里清楚。
她又问:既然害怕,你怎么不逃呢?
他想逃啊,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他从小在神殿长大,除了月神节没有踏出过神殿,就算逃,也不知道逃往哪个方向,逃到哪个地方。无路可走,无路可退,倒不如安安心心听祭司的话待在神殿里。况且,那些人,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
祭司点点头,吩咐他如果看见祈求庇护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开门让人进来,然后独自走进神殿深处,就是现在站的这个地方。
魔兽来临的那一夜,整个神殿都在发光,像茫茫大海里的一座灯塔,神殿附近幸存的人都到这里来,请求庇护。
光持续了三天两夜,等兽chao过了才停止。下一次见到祭司,祭司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尽管十年前她才十六岁。她用自己的□□换来整个神殿的安宁和无数人的寿命。
灾后清点人数,原来神殿的人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一个也没有了。大概他们认为跑的越远越好,可是两只脚哪里跑得过四条腿?他记得,那次得救的都是附近的居民。
那一次灾难,无论前后,祭司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不把能吞噬几千万人口的兽chao当一回事,也不把自己失去的大半生命力当一回事。好像天崩地裂也就这样,无所谓。
洛珣甚至觉得,祭司天生没有感情这东西的。他想,如果当时神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或许她会选择永眠,与神殿或者说月亮神,一起消失在兽chao中。
也许她是因为做什么都无所谓,才会进入神殿当这劳什子祭司,这种没有工资,没有房产,与神殿绑定一辈子离不开神殿的职业。
现在,祭司大人居然失态了。
面无表情的脸,无神的眼球,洛珣猜不出祭司的内心情感,但是,凭感觉,祭司大人在害怕。
一个面对一眨眼从童年进入老年都面不改色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触动她的神经,拨动她的心弦呢?
祭司不会说出答案。她很快恢复镇定,问了银藤擅用的魔法系。
银藤想了想,说:“雷系和火系。我刚毕业的,从璧花学院毕业,只是成绩有些不理想,离开时老师有点恨铁不成钢。她“提醒”我以后千万不能加入雇佣兵,不然那就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不管对我还是对团队来说。”
洛珣幸灾乐祸地问:“这五年你学会了什么?”
“电鱼跟烤鱼。我做的烤鱼可好吃了,我敢保证璧花城不会有人比我做的更好了。我花了三年学会电鱼的时候不电焦自己,一电到鱼我就用火烤,五年来天天磨练这项特技,这道美食一定能在大陆榜单上名列前茅的。”
银藤不屑撒谎,他说怎样大概就是怎样。只是五年来就学会这个,老师一定会被他气得肝疼,然后深深怀疑自己的教学能力。
原来少城主能称霸一方为非作歹真的靠的是强悍的身体,切切实实的打架,不添加任何魔法,纯天然揍趴人。一开始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洛珣是完全不信的,现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