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赌坊守夜的伙计用火失误,而造成起火。救火兵丁上报的消息并无蹊跷处,殷大人也无深究之理。”
朱力老爷点了点头,心下琢磨着此人与殷大人的关系密切程度。
他探问道:“你除了当幕僚的,可还有旁的宏愿的?你要知道,我家爱女的,是不可能给你这样的人家当妾的。”
萧定晔缓缓一笑,道:
“原本在下并不想强求,只因令嫒从在下手上抢走一件私人之物,若传出去,世人皆知,只怕有损于她的清誉,是以在下才专程上门商议解决之道。
至于前途,在下两年前已考中进士,任职在北地严寒之地。在下不愿将就受苦,是以挂印而去。若想起复……”
他略略一踌躇,道:“寻摸些银钱打点京城的推官大人,起复并不算难。”
朱力老爷的注意力立时放在了最后一句上:“可有起复机会的?你若要走的,殷大人强留的,可会起冲突的?”
萧定晔将将要回复,朱力夫人却已插嘴进来:“我家小女的,她抢了你什么的?大晏什么东西,能快快有损女子清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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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以退为进(一更)
朱力府的女主人,听不得自家闺女被人抹黑,神情已极为冷漠。
萧定晔忖了忖,转头望望四处下人,道:“还请朱力老爷遣散下人,以防他们听了去。”
朱力老爷恨恨瞪了自家老妻一眼,同萧定晔道:“大晏有句话的,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王公子请说的,不怕被人听的。”
萧定晔只得道:“令嫒抢走的,是在下原本为妻室所买的一件……胸衣。令嫒说,要当成在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胸衣之事若流传出去,在下最多被笑话几句‘风流浪荡’,可令嫒的名声……”
“啪!”的一声,朱力老爷一掌拍在桌案上,转头低声呵斥自家老妻:“不拉不拉不拉!(都是你惯坏的她!)”
朱力夫人面容晦暗,心中暗骂自家女儿不争气,竟让人捏了把柄。
萧定晔话锋一转:
“在下这两日于客栈中静思,自觉身份低微,不能纳令嫒为妾。若娶令嫒为正妻,在下又做不出休妻之事。
在下今日登门,并非要同朱力老爷与夫人相谈提亲之事。而是要谈如何遮掩秘密,两家既不结亲、又能守住令嫒清白。”
他正色道:“在下这一方,家中自上到下都是口严之人,绝不会泄露隐秘。只是令嫒……只怕她自己四处说出去,断了她的前程。”
朱力夫人蹭的站起身,厉声辩驳道:“不会的,她不会的。你家不当癞蛤蟆的,咬不住她这只天鹅的!”
萧定晔冷笑一声,道:“夫人如此说,自然对两家都好。”
他转首望着朱力老爷:“老爷方才提醒的极好,如若在下为官,殷大人会不会放手?老爷放心,在下跟随在他身畔虽只有不到两月,可已知极多事。他若不放手,在下也有法子令他放手。”
他起身抱拳揖,以退为进,转身便往厅外而去。
阿蛮立刻紧紧跟上。
萧定晔的最后一句话,以及在萝卜宴上若有若无提及的几句话,仿佛一根钩子一般,勾住了朱力老爷的注意力。
在萧定晔主仆二人将将要迈出垂花门时,管家终于上前拦住二人,赔笑道:“公子留步的,夫人失态的,老爷就来的……”
阿蛮冷笑一声:“朱力家高门大户,我大晏人配不上的。两家还有何好说的?!奉劝你家多多拘着自家小姐,莫瞧见大晏汉子就往人怀里扑……”
正说到此时,远处朱力老爷急匆匆赶来,向萧定晔抱拳赔罪道:“贱内不懂事的,王公子千万莫在意的。家中饭食不好的,我们去酒楼里再谈的?”
……
正街边上一条支路,往里拐进去,是成片的民居。
能住在黄金地段的番民,自然非富即贵。
坎坦国被排挤出逃的一支皇族,作为最初依附大晏的一脉,提前占据了大好地形。从胸衣铺子出来不多时,拐个弯再走上两步,就能到坎坦皇族的宅子。
这两步,猫儿走的举步维艰。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这两日,总是日日给自己上上一课。
一堂不够,再来一堂。
两堂不够,还加一堂。
直到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候,十根脚趾已被砸成了一堆rou泥。
她拄着两根光腿棍,站在瑟瑟风中,想着自己即将要面临的考验。
信物,她去哪里找坎坦国的信物。
就这张脸成吗?这脸不成,哪张脸才成啊?稍微提醒一点点,姑乃乃立刻就能画出来啊!
此时众人挑着一桶桶的饭食走在前方,后面是几个会武的汉子。
中间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