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可我此前同那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她看起来竟不像是个能当的了妾室的。
她是番人,怕是对中原的妾室不如何知晓。你且回去先问个明白,若她自愿为妾,后面的才好说。否则却是没得谈。”
媒婆忙忙道:“此回老婆子来之前,已拿了那姑娘的主意。她打心眼里自愿为妾呢!”
这话原本是猫儿预料中的答案,可亲耳听这媒婆说出来,心中依然有些不是滋味。
自家的汉子被旁人惦记,且惦记的这般深,惦记的这般不计尊严,怎么说都不算好事。
她心下有些郁郁,房中便少了说话声。
殷夫人轻咳一声,端起了茶杯。
猫儿只得强打Jing神,同媒婆道:“你回去让她做好准备,明儿未时,我等前去瞧瞧她,一来再看看她的脾性,二来也显得夫家重视。”
媒婆一张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忙不迭的应下,方春风拂面的去了。
……
午时的日头勉强从云朵里露出半张脸,迎面冷风吹在人身上,萧定晔竟生生打了个寒颤。
猫儿侧首往他粉妆玉面的脸上瞟去一眼,心中有些得意。
她先拿出一副正室的派头抬脚上了马车,等萧定晔跟着上去坐定后,她方笑嘻嘻道:“说好的替夫君去相看妾室,妹妹难道心中不愿?你要知道,善妒可是后宅一大忌呢!”
萧定晔并没有什么不愿。
今日出府是打探敌情,他能有什么不愿。
可是……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瞧一瞧自己鼓鼓囊囊的衣襟,感受到胸膛前裹着的劳什子胸衣,他便分外别扭。
更莫说他还上了妆。
更莫说他还梳了个妇人家家的发髻。
更莫说他此前还扭着腰肢学了半日的妇人走路。
更莫说他还要时时刻刻瞧着兰花指。
他吭吭哧哧半晌,方夹着嗓子道:“奴家哪里敢不愿,姐姐想如何便如何,妹妹只有遵命的份儿。”
猫儿扑哧一笑,挽上他手臂,一本正经道:“等去见了那朱力姑娘,你我可要好好替夫君相看,千万莫争风吃醋。”
又探手进去,将他的胸衣拉扯好,交代道:“要表现的最好,让那姑娘心中有了紧迫感,才会忙中出错,被我等抓出漏洞。”
萧定晔便叹了口气,用自己的原声道:“此事又将你牵扯了进来,我心里担心的很。”
她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音道:“你死心吧,莫想将我打发开,好让你出头去同那姑娘会面。只要姑乃乃还有一口气,你这辈子莫想得了自由。”
他立刻将她往怀里一抱,觉着她这话听起来十分顺耳。
说起来,自从他的小媳妇儿有了危机意识,他这几日的生活过的极顺意。
猫儿原本是个嘴皮子还算溜刷的人,可自从成亲后,许是对他极笃定,那好听的话便极少说出口。
他日常想让她乖乖说几句好听的,得先做多少讨好的工作。
这几日她一改往常,无论是正着做,反着说,总之身体力行的展现着她对他的紧张。
这样的小日子过起来,很是要得。
马车再行了半个时辰,车速渐缓。
再拐个弯,停在了路边上。
媒婆的喜洋洋的声音从外传来:“王夫人,到了呢!”
……
客栈天字一号间里,朱力姑娘半蹲在猫儿眼前已有好一阵,因猫儿久久不唤她起身,她身子已有些微微晃动。
围在她身畔的哥哥弟弟们已面色铁青,仿佛随时要扑上来同猫儿分说一二。
朱力姑娘额上浮上一层汗,终于将求救的目光投去萧定晔面上,低声央求道:“姐姐……”
萧定晔自知今日他是腹背受敌。
一招不慎,要么得罪了真正的敌人,要么得罪了猫儿。
他轻咳一声,当做未瞧见的模样,腰肢轻摆站去猫儿身畔,也跟着她转首往窗外望去。
楼底窗下,除了几个叫花子,还有不少小摊贩不时往窗户上望过来。
这是随时准备接应的自己人。
猫儿看够了,方转过身,仿佛才瞧见还处于见礼状态的朱力姑娘,忙忙“哎哟”一声,上前扶她起身,笑道:“姐姐贪看外间景色,竟忘了妹妹。”
她向萧定晔招招手,同朱力姑娘道:“夫君的两个妾室,另一个你曾见过,就这位牛高马大的你还未瞧见,今儿特意带来与你碰面。虽说今日是替夫君相看妾室,可也是要先过了家中几位姐妹的眼才成。”
朱力姑娘许是经过了高人指点,今日表现与此前大为不同,不但衣着保守,面上的脾性也收敛,只温温柔柔站在人面前,展现的是一个决心要为人妾室的小姑娘。
猫儿又有些气闷。
一个人能因爱做到何种程度?如此轻易的就改变了自己吗?
她幽怨的瞥一眼萧定晔,拉着朱力姑娘的手道:“你先说说,你为何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