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显出几分聪慧的王妃吗?
死鬼,死鬼是个什么叫法?
他不过才四十五,怎么觉着已经跟不上这个世道了?
再过了一阵,他已连抹几把清鼻涕,打扮的人模狗样的皇子Jing神奕奕从房里出来,第一句问的却是:“贵夫人可回了府?”
殷人离怔怔点头:“回了,今儿一早回的。”
萧定晔立刻转去房门口,靠在门边同猫儿道:“若是闲的慌,就去寻殷夫人说话。”
他又转过头问道:“贵夫人可闲着?”
殷夫人为母亲侍疾熬了两日一夜,今早回来时眼仁通红,令殷大人心痛不已。
他将将要说自家爱妻要忙着补眠,萧定晔显然并不打算真的等他的答案。
皇子又及时转首,同屋里的王妃道:“妇道人家能忙些什么?定然闲的发慌。你尽管去寻她说话!”
房里的王妃甜甜的“嗳”了一声,还补了句“我知道和殷夫人找乐子,你忙你的,一整日的时间,莫着急。”
门外的殷人离有些忧伤。
当他骑在马上,跟在那匹白毛神驹以及它的主子身畔,回想着今早听到看到的一幕,结合他几十年的人生经验,终于回过味来。
软刀子杀人。
这一对夫妻是在悄无声息的报复。
报复他将二人拘禁。
报复他的人在捉拿王妃时令她脱了臼。
报复他竟然将一位皇子关到了监牢里。
报复他将小两口硬生生分开了好几日。
他苦笑一声,觉着他总算有两句话说的是对的。
第一句,五皇子变数最大。
第二句,那王夫人哪里像个王妃样。
……
猫儿和萧定晔自来是极有默契。
萧定晔不过几句提点,她便早早装扮齐整,在丫头的带领下往正院而去。
殷夫人果然在补眠。
守在门前的女管事见猫儿前来,忙忙道:“王夫人,我家夫人在歇息。”
神态恭敬,全然忘记她此前是如何按着猫儿脱臼的手臂,毫不客气进行逼供。
猫儿也做出一副忘却前事的模样,亲和一笑:“无妨,我等等。”
女管事要将猫儿带往西次间,猫儿却一摆手:“站院子里赏景也是雅事一桩,瞧瞧这些花儿,雪中摇曳,多么的励志。”
尊贵客人不挪地方,下人们再不敢使蛮力,只能站在院里陪着。
猫儿弓着腰身望着花坛子半晌,瞧见了一大株品相极好的金丝锦梨落。
宫里的御花园也有这种花,虽说不适合用来做胭脂,但她常常往御花园里去,时间久了,自然也能知道些名堂。
像这棵花,冬日里盛开,越冷越怒放,一盆只能开一朵花,否则花朵之间竞争营养,便降低了品相。
价钱也不贵,放在江宁嘛,也不过半座宅子一盆吧。
猫儿瞅准盯稳,匍一伸手,Jing准的捏住了那花。
但听“咔嚓”一声,半座宅子没了。
女管事失声惊呼:“夫人……”
猫儿握着花枝凑在鼻尖,转头吧嗒吧嗒望着女管事:“何事?”
女管事望着她长满厚茧的手中捏着的那朵花,心疼万分,半晌憋出来一句话:“这原本是我家夫人最喜欢的花……”还是夫人肖想了好久,才忍着rou痛买下了一盆。
猫儿立刻做吃惊状:“啊,这可如何是好?”
她往花坛子里再四顾:“既然是你家夫人喜欢,你们当奴才的怎地不多栽几盆?如此大的花坛子,瞎浪费!”
她将花枝递过去:“你寻个瓶子插好当摆件,也一样好看。”
女管事欲哭无泪,挤个笑脸道:“夫人既然已经摘下,便拿着赏玩吧……”
猫儿便将那花拿在手中,同女管事道:“替本夫人倒一杯茶来。”
女管事唤来丫头,刚要吩咐下去,猫儿吃惊道:“怎地你这人喜欢推脱事儿?”
女管事一脸的怔忪。
哪里推脱了?
猫儿看着她的神色,立刻瞪圆了眼珠子:“怎地,亏你还是知府家中的下人,竟然一点不懂事儿?本夫人方才是吩咐的旁人吗?本夫人方才吩咐的是你!”
女管事立刻起了满身的武力值。
猫儿忙捂着嘴做惊吓状:“你这个模样……看起来竟然想打人?来人啊来人啊,知府家的下人没上没下,抡圆了拳头要打人啊!”
什么叫没有王妃相,这才叫没有王妃相。
以手茧脚茧外在识人,太过肤浅。
院里一阵闹腾,睡在东次间的女主子终于被吵醒。
丫头们训练有素端热水、取巾子的忙过后,猫儿神清气爽的坐在了眼珠子充血的殷夫人对面。
殷夫人此人,从七八岁上白手起家做买卖,到她十八岁嫁给殷大人之前,颇有一番曲折经历。
她自小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