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水准的至今还没有过。
然而,原修到底还是太小了,原轲夸赞他练剑练得好,不过是在同龄人里作比较罢了。碰上手上有多条人命的魔窟人,原修那两下子,给人家挠痒痒都不够。
两人左一下右一下逗了原修一会儿,其中一个像抓小鸡崽一样把原修提了起来。
“这小孩,遇上两个比他大了很多的大人,都不知道跑,一上来就动手,也够傻的。”
“世家的孩子吧,他们不是从小教小孩要勇敢、要不惧强敌、要迎难而上吗?哈哈哈哈……”这人说这话时声音故意吊得尖尖的,分明是个嘲笑的语气。
“咦?这小孩脖子往下的地方,是被烫伤了吗?有个红印子。哎,好像不对,好像不是伤疤,像是印了个图案。”
“印了个什么?我看看啊……哎哟哟哟,这……这……这不是原家继承人的鹰徽吗?乖乖,我们捡到宝了!”
原修瞪大了眼睛,这两人知不知道云水宫主和原家的关系?如果知道,拿自己来威胁娘亲的话……
“我听说原轲的大儿子是他跟云水宫宫主生的,莫不是这小子吧?”
“我想是的。哈哈,顾常宜率领周围大大小小门派的人死守防线,棘手得要命,跟她长耗下去不是办法,现在平白的她儿子送到我们手上来了,果然老天爷都是帮我们的!”
原修听到这话挣扎得更凶了,想着如果要拖累母亲,还不如自己死了算了。那人一个不耐烦,“啧”了一声,手上一用力,竟生生把原修的手臂扭错了位。
原修疼得差点昏过去,满头都是汗。疼到撕心裂肺之际,原修忽然恍惚地想:真弱啊,像只蝼蚁一样,弱到被人用手指头捏着都无法反抗。
原修被提到了一处堡垒中,他意识模糊,只听到不远处有激烈的兵刃相交的声音。
“酒怪,画魔,你俩去哪了?”
“现在局势怎么样了?”
“不太好。顾常宜那娘们,真有两下子!”
被唤作酒怪的人二话不说扒开众人带着原修“蹬蹬蹬”爬上城墙。站在高处,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空旷的大广场上有两人正在骑马相搏。一人手持长.枪,红衣束发,挥枪之势大气磅礴,正是顾常宜。
原修死死地盯着场上那抹红色的身影,他自幼与母亲分离,不曾见过母亲练武。如今在比试场上见到顾常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场上的顾常宜英姿飒爽,身手矫健,每一次出招都干净利落,从容大气;她站在那里,从骨子里散发出冷傲,仿佛天神下凡,整个场上只有她是主宰。
场上的比试进入白热化,原修看着两匹马迎头奔跑,马上两人持着兵器正面交锋,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好!”只听对面一阵如雷的喝彩声,顾常宜一枪把她的对手撂下了马,那人匍匐着拼命想逃,顾常宜不给他这个机会,长.枪狠狠地从他背心刺入,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一枪太漂亮了,原修在心里激动地为母亲叫了声好。
酒怪骂了一声,提着原修站上了高点,“顾宫主!”他运气传声,“您看看这位小公子您可认识?”
顾常宜瞧了一眼对面的城墙,猛地一下拉住了缰绳,但又很快恢复了镇定。
“你想干什么?”顾常宜冷道。
“果然是您的公子。”酒怪笑道,“咱们也别说废话了,令郎在我手上,咱们做个交易,我保证不伤令郎一根毫毛。”
顾常宜坐在小黑马上,背挺得直直的,一字一句道:“这交易不做。”
“您都不听听是什么?”
“不需要。”
酒怪叹了口气,他的脸被头罩罩着,不过听这声叹息声,大概可以想象到他头罩下的脸上是一副惋惜的表情。
“顾宫主,您是女中豪杰,一人对战我方五大高手的车轮战不落下风,我很敬佩。不过在您身后的、被您护着的那些人,我是看不上的。我为您感到不值,一群躲在女人身后的人,真的值得保护吗?这样,我们把令公子还给您,您也别再守着这道防线了,咱们谁都别为难谁?怎么样?”
“不可能。”顾常宜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那您的儿子,您就不要了吗?”酒怪将原修举起来,是个要将原修活活摔死的阵势。
原修垂着头,他看见脚下是万丈高墙。他咬咬牙,对自己说:不怕,不怕。
“世家子弟,要有牺牲的觉悟。”顾常宜道。
原修的心凉了一半。道理他懂,但当这句话时从自己母亲口中说出来时,终究是令人难受的。
“很好。”酒怪道。
话音刚落,酒怪松开了抓着原修的手。原修的身体高速下落,大脑被恐惧占领,不受控制地发出尖叫。
突然,顾常宜将手中的长.枪奋力掷了出去,同时自己也骑着小黑马往城墙的方向飞奔。魔窟人举起弓箭对准了顾常宜,顾常宜依然不退,在箭雨中坚定地前进。
“铛”,长.枪.刺穿原修的衣服,将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