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揣不安。
若是对面的人比她还小的话,这声娘如何说的出口?
想到这,脸一热,她站在门外来回的打着转。
“少夫人。”守在门口的嬷嬷走上前,淡淡道:“您这是要进去?”刘兰双眼神一闪,扶着丫鬟的手走上前,轻声道:“我怕母亲一个人孤单,想陪她进去说说话。”
说起母亲那两个字,刘兰双还是止不住的羞涩起来。
嬷嬷应该是得了吩咐,低声道:“少夫人,对不住,侯爷吩咐了不准让人进去。”
“啊——”刘兰双点点头,“这样啊,”她红着脸准备往下走:“那我就先回去了。”
还没走,屋子里却传出一道清脆的声响:“进来吧。”
刘兰双一顿,只觉得那声音格外的熟悉,转头看过去,就见那嬷嬷推开了门:“夫人让少夫人进去。”
她笑了笑,脚步拐了个弯还是往里走了。
屋子里点了蜡烛,亮堂堂的,刘兰双瞧了一眼目光及时躲开,却看见黄梨花木架上的两颗婴儿手腕大小的夜明珠。
侯爷可当真宠爱她这位婆婆。
她低着头,不敢瞧。
叶莲生掀开喜帕,笑着道:“怎么,进来倒是不敢说话了。”
“盛长歌?”那嗓音太过熟悉,刘兰双惊讶的抬起头,瞧见喜床上,叶莲生抬起头,一脸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你……”刘兰双脚步往后一退:“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
她瞧见她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眉目浅浅,妩媚动人。
“你嫁给了宁国候?”盛雪瑶太过震惊,脚步往后一退,差点撞到椅子上,身后的桌面上,摆着红枣桂圆花生等吉祥物,旁边的龙凤烛燃起,火苗轻微的跳动着:“你疯了?”
“若是我没记错,你应当换他父亲。”叶莲生笑弯了眼,她眉眼生的极好,此时又是Jing心打扮过,大红色的嫁衣,眉眼如那水墨画,稍稍一抬眼就能勾的人浑身酥麻,颠倒众生。
“至于我的称呼,明日一早与你夫君敬茶的时候再改也不迟。”细长的眼神斜过来,在她脸上轻轻一扫。
刘兰双却觉得心口一紧。
外面忽然响起脚步声,再抬头看过去就见软榻上的人放下喜帕,在那重新端端正正坐下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刘兰双转头就见身穿大红色喜服的宁国候正往屋子里面走,周围的人隔着一尺远,无人敢靠的太近。
她连忙躲开,溜出门外。
正巧撞上迎面走来的卫瑾玉,她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他往外走。
“怎么了?”卫瑾玉在她身后问,他才刚出来,想去瞧瞧继母是谁呢。
“先回去吧。”刘兰双拽着他脚步走的飞快:“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她怕她再不将人弄走,卫瑾玉瞧见盛长歌,脑子一热搅了侯爷的洞房花烛夜。
依照侯爷的脾气,大概能活剐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上夹子,明日的更新在十一点之后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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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烧死的世子妃
卫瑾玉一脸纳闷, 却还是跟着她走了。
拐弯儿的时候, 他忽然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正屋门口大红色的灯笼点的亮堂堂的,两侧的门框上贴满了喜字,就连柱子上都缠着带着花的红绸。
今晚是他父亲的洞房花烛夜。
**一刻值千金, 他父亲这么些年第一次遇到心爱的女子。
他确实不该这个时候闯进去, 卫瑾玉想到这,低头浅浅一笑, 随后牵起的嘴角又瞬间可见的僵硬了下来。
他曾经也有机会取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若不是……
他低头, 自嘲一笑, 若不是上天非要造化弄人的话。
***
正屋中
黑色长靴踩在地毯上, 发出轻微沉闷的声响, 奴才们与前来贺喜的客人也早早的出去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只有一长串的脚步声,夹着道灼热的呼吸。
卫凌霄的眼神往床榻上看去,红色的喜床上,她盖着绣着鸳鸯的喜帕端端正正的坐在那, 分外的乖巧。
他笑了一声, 又察觉喉咙口一股酒气,往前走的步子顿了顿,往桌边走了,举起茶盏喝了两口冷茶喉咙口的那股热气才算是好上许多。
许是床榻上的人等不及了,他刚扭头, 就见她自己撩开了喜帕,昏黄跳动的烛火映在大红色的喜帕上,衬的那张脸格外妩媚娇俏。
“做什么?”他站的远远的瞧着他:“哪有新娘子自己掀喜帕的?”
叶莲生两手夹着喜帕的一角,露出一双笑脸盈盈的眼睛来:“等了许久侯爷都不来,我自然是等不及了。”
“哦?”卫凌霄喉咙滚了滚,意味声长道:“原来是等不及。”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跨着大步走过去,床榻上叶莲生掀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