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谈起了恋爱。”
“我更担心陆时迦,”季桃双手揣兜,看向陆时迦的方向,“我怕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虞梦蝶吓了一跳,“不……不至于吧。”
“我想了很久,就怕他是一时间想错了,可能他根本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季桃又看向祈热的方向,“说不定是她教坏了他。”
虞梦蝶看着季桃,后者说完随即苦恼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如果他们一直在一起,陆时迦要承受的眼光和压力会很多。”
虞梦蝶知道她是为陆时迦着想,还是十分公道地添了一句,“祈老师压力也很大吧。”
季桃没有否认,“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无解。虞梦蝶朝大厅两个角落各看一眼,摇着头说:“不知道……”
酒店里地毯铺了厚厚一层,踩地无声,两人刚准备回到位置,被后头陆正午喊住。
无非是问她们觉得菜式怎么样,吃不吃得习惯。两人皆有礼貌地夸赞了一番,这才走回去。
“应该没听见吧?”虞梦蝶有些紧张,小声地问季桃。
“没有的,”季桃断定道,“刚刚看见陆叔叔是去找酒店的人。”
两人再次经过祈热那桌,这一回,还是笑着朝她示了意。
祈热回以微笑,夹一块虾到祈凉盘子里,祈凉忿忿地帮她剥了,再将虾rou扔进她饭碗。
他小声为陆时迦打抱不平,“以后陆时迦就是个妻管严!”
原本陆时迦爱效的劳,现在他不方便,只能转移到祈凉身上。
祈热问心无愧,将虾rou蘸了酱送进嘴里。她也就吃下几只虾,再没了胃口。
没办法跟陆时迦在一块儿,也不需要她帮忙。放下筷子,她便离了餐桌,去一趟洗手间后没再回去,直接从后门走出酒店。
到路边拦了辆车,一路往家里去。
她刚进门没多久,就听外头传来车子进院门的声音。
走到门口,见陆正午的车开了进来。
祈热迎出去,等陆正午从车上下来,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阿姨忘记拿给迦迦的礼物了,我说在家给一样的,她非要我现在来拿。”陆正午走上台阶,大概是刚才忙着接待客人累了,这会儿捏了捏脖子。
祈热看过去,循着他的手,看见他头上一层不太明显的白。
屋檐下就有凳子,陆正午索性坐下来,“让叔叔在这儿偷偷歇一会儿,”又朝祈热招了招手,“陪叔叔聊会儿天。”
祈热便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见他揉肩,便说:“我给您按摩?”
陆正午摆摆手,“不用不用,老毛病了。”
他扫一眼院子,忽地叹了口气,“眨眼间,迦迦竟然就成年了,”而后笑了笑,“咱们家几个小孩,一个个都是有出息的。”
“一个二个,都是叔叔看着长大的,”陆正午颇为感慨,“你跟时樾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两个弟弟也要高考,马上就要进入人生新阶段了。”
祈热稍稍点了点头,然后开着玩笑:“我们再怎么长大,在您眼里都是小孩。”
陆正午看向她,“这倒是实话,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你说以后要赚钱买个大房子,咱们两家人住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祈热想了一会儿后摇头,笑着挠了挠脑袋,“没印象了。”
“也是,你那会儿太小了,可叔叔一直都记得,”陆正午脸上带着笑,“之前也以为,咱们以后真的会是一家人。”
祈热听出了弦外之音,陆正午大概和柳佩君一样,希望她能和陆时樾在一起,可惜两人有缘无分,走不到一块。
“但是——”陆正午继续说下去,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我们还是没有那个缘分。”
祈热微微张了张嘴,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敏感了,她脑袋里咀嚼着陆正午刚才那一句话,总觉得他说的似乎又不止是陆时樾。
“热热。”陆正午喊了一句。
祈热朝他看过去,心脏莫名一颤。
“什么年纪的人,就跟什么年纪的人打交道,这是本分。”陆正午语气坚决。
祈热乍然间明白了过来,手跟着一抖,眼睛想要避开陆正午的视线,又下意识认为不能这么做。
陆正午脸上线条也一紧,“叔叔相信你跟每个人都聊得来,但如果是因为其他感情,叔叔没办法赞同。”
祈热心跳急速加快,手指抠在木凳上,指甲因为太用力而变了形。
“现在还不晚,你尽管去做你该做的,剩下的叔叔会看着办,”陆正午语气还算缓和,但分量十足,“搬家,或者让迦迦先休学,之后再复读一年,我认为都不是大问题。”
祈热努力稳住,才没在陆正午面前失态。
她该是忘了,陆正午是有魄力的大企业家,是个彻彻底底的商人,只要他愿意,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