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清楚?!”
“也不是很清楚,就记得在车上你抱了我,然……”还没说完,头上又挨了一下,他倒是甘之如饴,笑个不停。
祈热整个人跪了起来,“什么叫我抱了你?是你跟口香糖一样黏着我不放!”
“对,”陆时迦点着头迎合她,“后来回去你给我脱衣服,洗手间没有毛巾,我忘了我没穿衣服……”说着又被抽了一下,他坚持着要说完,“然后我出来,喊了你,你……”
见打他没用,祈热便重新扑倒过去,伸手用力捂住他嘴,咬牙切齿地说:“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陆时迦被捂得紧紧的,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是祈热那张有些小的脸,耳边则是她因为激动而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同样的场景,他想起那一回抱她上公寓,她也捂住他的嘴,堵住他要说的话。
他发誓,那次他是因为太紧张,才动了动嘴唇,擦在她手心。
这一次,则是故意的。
他顿了顿,然后微微张了嘴,舌头往外一伸,小心翼翼在她手心舔了舔。
祈热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所以早在她说着“你脏不脏”收回手之前,就伸手按住了她的肩,然后膝盖着地跪了起来,在她往后退的时候将她往自己身前拉。
这一回的吻终于不再那么生涩。
他动作很轻,动作缓慢,像是古董商在擦拭一件宝贝,怕动作太重就碎了。
祈热起初是配合的,气焰也在一瞬间被他轻柔的动作浇灭。
可再回想他刚才的话,不自觉地又想起那次他喝醉脱了衣服后,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她面前。
那会儿她困窘地蹲在地上,对,就跟刚才陆时迦的动作一样,只不过,她的无措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祈求删除记忆时,身后的人还在喊她,闹着小情绪说找不到毛巾。
“镇定镇定……”她闭着眼心里默念着,一开口仍控制不住情绪,吼着:“你赶紧给我回去把衣服穿上!不然毛巾你想都别想!”
面对着喝醉的人,她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持久战,没想到身后的人立即回说:“好,我乖,我回去穿好衣服,你别走,你帮我拿好毛巾,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听见洗手间的门关上,祈热一颗心才稍稍放了回去,捂住眼睛的手也才放了下来,转而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给自己扇着风。
开门声再响起时,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祈老师,我穿好衣服了。”陆时迦乖乖地汇报一句。
祈热平常很信任他,可这会儿他喝醉了,她实在不放心,于是起身去时,仍用手捂住了眼睛。
她摸索着往那边走,听见陆时迦笑了声,“祈老师,你干嘛捂着眼睛啊?”
祈热没回,感知着距离差不多,便停了下来,语气严厉,“你确定自己穿上衣服了吗?”
“真的……”陆时迦小声说着,然后抓了她举在身前的那只手,再拉着贴到自己胸口,“你摸摸看,我真的穿上了。”
祈热碰到了干燥的衣料,放下些心,又问,“裤子呢?”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答案,刚要问第二遍,两只手忽地被抓住,紧接着,她人栽进身前人的怀抱。
陆时迦一只手将她抱住,另一只手抓了她手往他腿侧摸,“我说了没骗你,我都穿上了的。”见怀里人没反应,像是要她相信一样,头一低,毫无预兆地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不要命地笑着问:“痛吗?”
祈热毫无防备,只觉脖子那片立即麻了,手心碰到的布料也像是火球,烫得她立即挣脱了往后退。
她大喘几口气,脸红得像柿子,语气愈发凶狠起来,“你……你赶紧给我进去洗澡!洗完就上床睡觉!还有……”她气呼呼地停下,用了更大的声音喊:“把今晚的事情都忘了!”
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没时间细想,立马转了身往外走。
陆时迦哪里清楚状况,又喊了她,“祈老师,毛巾……”
“自己找!”祈热将门重重关上。
她多少还是不放心,所以站在院子里等祈凉。跟祈凉说自己毫不知情,是怕陆时迦又发sao给脱光了,到时候产生误会。
后来走了,也就不知道陆时迦洗完澡,又重新穿上了一身脏衣服,还非常爱干净地在睡前刷了牙。
现在回想起来,祈热还是觉得自己有受到冒犯,一生气,嘴一张用力咬了陆时迦一口,随即就听到他“嘶”一声,痛得退了回去。
“疼……”陆时迦捂着嘴巴。
祈热报了仇,忍不住笑了,“肾疼?”
陆时迦幽怨地看着她,“嘴疼!”
祈热刚才下力不轻,看他嘴唇红红的,知道他是真疼了,想伸手摸一摸,门口冷冷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你们俩都聋了?”
上回是哑巴不说话,这回是喊了好几遍也听不见,祈凉搞不太懂,说完就转了身往外,“吃饭,晚了就没了!”
等脚步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