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
另一个举起双手,看向头顶,“姐姐!赐我一个姐姐啊姐姐!”
姐姐,姐姐……
陆时迦头疼欲裂,摸到手机点开微信,噼里啪啦打出几个字,一刻也不停地就发了出去,然后一锁塞进枕头下,翻个身闭眼睡觉。
另外三个见这架势,彻底不再吵他,均提上桶去了澡堂。
宿舍里安静极了,陆时迦一闭眼,那张脸就又出现。
那场梦到现在也记忆犹新,可之后再也没梦见过。而现实里,喝醉酒的时候,假装中暑去她公寓的时候,沙发上接住她的腰的时候,触感,味道,这一刻全都被唤醒过来。
梦幻与现实交织,陆时迦痛苦地哼一声,手往下摸。
好一会儿成功,持续一阵后他瘫软下来,翻个身将脑袋埋进枕头里,闷声低吼一句,“祈热,我恨你!”
另一边,被恨的人眼皮快速跳了几下,她放下手里的翻页笔,结束了试讲。
底下就两个“学生”,一个花自酌,一个徐云柯。
祈热又得上一节公开课,这一次不太一样,增加了竞赛性质。法语系选中她,且对她寄予了厚望,她,连同花自酌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虽已经毕业做了老师,但在花自酌那里,她跟徐云柯仍然是学生。花自酌很是爱惜自己这两根羽毛,比谁都希望看他们变得更好。
“讲得不错,大问题没有,细节你自己都清楚,改正后就没什么毛病。先去吃饭,正式开讲前我们再给你听一遍。”
师徒三人便一起去了校外的饭馆。
花自酌看着祈热未施粉黛素净的一张脸,又提醒道:“记得化妆,不宜太浓。穿得正式些,别太拘谨,舒适大方就成。”
祈热中午就没好好吃,现在已经过了九点,肚子早饿瘪了,她埋头快速扒着饭,大口的菜塞进嘴里,花自酌还没说完,她就开始点头。
手机搁在桌上,震动了一下,祈热没打算理会,对面徐云柯提醒了一句,她又连扒两口白米饭,才拿起来点开。
先是看见头像跟备注,心情一时不知是好是坏。
发信人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联系她,祈热知道他还在赌气,赌气的原因,她刻意不去掰碎了想。总之,她说的那些话,她自己得践行。
于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解锁手机后点进了微信。
还未点进去,眼睛已经扫完那句话,紧跟着呛住,满嘴的饭喷了出去,立即殃及了满桌的饭菜。
徐云柯乐不可支,一手给她递汤,一手抽出纸巾给她。
旁边花自酌皱起眉,“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祈热手里还握着手机,暂时锁住搁回了桌面,接过汤仰头灌了下去,拍着胸脯,是让自己舒服些,倒更像是在给自己压惊。
见她缓过气来,徐云柯笑着看一眼手机,再看回去,“什么东西这么刺激?”
祈热又咳嗽两下,她脸涨红,刻意地不再去看手机,“不是,有饭粒进气管了。”
咳过一阵,她脸还是通红,拿起冰镇的罐装啤酒贴到脸上,好让脸上的温度降下去。贴了一会儿没放回去,直接拉环开盖,仰头喝了几口。
回去的路上,祈热都没再点开手机,一心只跟花自酌讨论公开课的事情。
到公寓楼下,祈热跟两人道别后下了车,眼见车子掉头开出去,她忽然松了一口气。走出几步后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那条提示因为她没点开,红晃晃的“1”还挂着。
点进聊天框,那条消息正式地显示在面前——
姐姐,我好想你。
她脸忽地又红了,即便她第一时间就认为陆时迦仍然在跟她赌气,故意发这么一条带上“姐姐”这个称呼的消息,以显示他已经接受了那天她的那番话,但她一看见这两个字,从他那儿发来的这两个字,心里便泛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接受了,祈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在楼道口来回徘徊,脑袋里一团乱,整个人都跟着紧张兮兮。
就这么晃了有十多分钟,经过的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她,她才重新点开手机,用她往常该有的反应回复过去:
“发什么sao?赶紧睡。”
见成功发出去,她舒出一口气,关了手机准备上楼。
才上了两级台阶,捏在手里的手机持续震动起来。
一看,是陆时迦的电话。
祈热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她深呼吸几次,按下了接听键。
“干嘛?不是让你睡么?都高二了,还不知道好好学习?”她劈头盖脸就把他骂了一通。
等她说完,那边陆时迦没立即开口,她等了等说:“没事就赶紧睡觉,我挂……”
“我想你了。”陆时迦打断她,语气出奇地坦然。
潜台词似乎是,弟弟想姐姐,天经地义。
祈热抬起的脚又落回来,她手捏紧扶手,喉咙也跟着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