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所有人的合照,配文里提了一句,“可惜,时樾哥先走了。”
祈热来回看几遍照片,将手机一丢,起身出去抽烟。
四个长辈去了朋友家聚会,这会儿两栋挨着的屋子里,只有祈热一个。
她站阳台连续抽了两根才回去,下楼接了水上来,进屋就听见搁被子上的手机闷声震动。
她喝下一口水才去接,看见上面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
“干嘛?”祈热没好气地接下。
祈凉真的很少给祈热打电话,这会儿也有些不自在,可没办法,旁边有个醉鬼急需解救。
“陆时迦喝醉了!他赖这儿不肯走,你赶紧来把他带走。”他压根不给祈热反应的时间,紧接着就告诉她位置,最后说一句“快点”,就挂了电话。
祈热捏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才开始动,快速换了一身衣服,拿上手机出了门。
已经过了十点,路上仍旧堵,临近老街倒是通畅了许多,快到时又接到祈凉电话,说已经把人从酒吧带出来了,这会儿在桥头。
出租车已经上了桥,祈热刚挂电话就见到站在桥头的祈凉,她急忙让司机停车,让他先掉头,她去把人带过来。
下了车跑过去,祈凉朝她抱怨,“怎么这么久?他根本听不懂人话现在。”
旁边围一圈人,一个二个看着都束手无策。
处在中心的醉鬼,则坐在地上抱着旁边一根柱子,像是已经睡着了。
祈热也有些无措,在大家的密切注视下蹲在了柱子旁,斟酌着措辞时,一旁班堇过来先朝陆时迦开了口,“陆时迦,你祈老师来了。”
她声音很低,只陆时迦跟祈热听得见。
抱着柱子的人立即睁眼看了过来,真看见人,反而将柱子抱得更紧了,看着意识涣散,话却说得十分清晰,“她肯定不会来……她不要我,她跟我哥走了。”
祈热一听,本来就乱的脑子愈加乱了,她伸手直接揪住他耳朵,“你说什么呢?谁让你喝酒的?以前喝过么就乱喝!”
她语气很凶,但声音不大。
陆时迦突然就笑了,松了双手坐直,看着不像喝醉,笑起来喊她:“祈老师。”
接着试图站起来,语气里难掩惊喜,“你真的来了!”
他一动,几个男生一齐跑过去扶住他。
掉了头的出租车在一旁停下,连按几下喇叭。
祈凉看一眼祈热,两人一对视,头一回没互相看不顺眼,也是这一眼,祈凉确认路边那辆是她刚才坐的车,便跟其他人一块儿把陆时迦架上车。
“我跟陆时迦都骑了车来,待会儿我跟班堇骑回去,你们先走,他身上脏得很,回去别让他往床上躺。”祈凉扶着车门,跟车里的祈热交代。
祈热冷眼看他一眼,他觉得冤枉,“不是我让他喝的!他以前根本没喝过,谁知道一不注意他就把自己给灌醉了。”
祈热听不进去,手一按,把车窗给摇上了。祈凉急忙往后退,将将护住脑袋。
车里司机跟祈热确认一声,将车往回开。
祈热坐下连喘几口气,才侧头去看旁边的人。
陆时迦斜靠着,脑袋歪在一边,看着十分不舒服,两条腿无处安放,斜放在祈热腿旁边。
一个急转弯,陆时迦被惯性带得往另一边滑。
祈热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脑袋,要将他往回推,稍稍用力竟没推回去。喝醉的人似乎比平常重,陆时迦沉沉地往下压,眼看就要蹭到她肩膀,前方又是一个转弯,这回不止他,祈热也被惯性带往另一边。
眼看陆时迦脑袋就要撞上窗户,祈热急忙扑过去一手拉住他手,一手护住他头。
陆时迦嘴里含糊不清吐出两个词,紧接着找寻着舒服的位置,将祈热抓住一压,脑袋往她肩膀上枕,双手则紧紧圈住她腰。
圈得祈热都要喘不过气,她脸发热,双手用力掰着他的手,陆时迦随即哼哼一声,脑袋一转,埋在她肩膀上,“痛。”
祈热立即松了手,仔细一看,真把他手给掰红了。她一时没动作,陆时迦又动了动脑袋,祈热只觉脖子上一热,急忙用力往他手上拍。
陆时迦疼得嚷了两声,前头司机看一眼后视镜,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像是打在他身上,正义一驱使,司机开了口,“姑娘,女朋友要疼,男孩子也需要疼的,你这么凶,男朋友都要被吓跑了。”
祈热听得全身都在发热,怀里的人意识不清却也像长了耳朵,被司机一鼓动,又往她脖子上蹭,喝了酒后气息变得滚烫,一下一下喷在她脖子上。
祈热咽了咽喉咙,压着怒气,“陆时迦,你再这样我把你扔到车外去。”
陆时迦一下一下喘着气,“祈老师……”
祈热没好气,“干嘛?”
陆时迦竟有了些意识,慢慢吞吞回:“……我那天打电话给你,说罗纳尔多退役了,其实不想告诉你的,那天是……”
祈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