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听得懂胡语,气的直哆嗦,呜呜的叫起来。
陆朗儿忽然觉得一股锐利的视线袭来,强烈的让他打了个冷颤,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发现这几个俘虏里有一个皮肤黎黑、面目凶恶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陆朗儿熟悉这种赤裸裸的眼神,他皱起眉头,心想都要被阉割了,还这样放肆。再看他身材打扮,就是普通的农村壮汉,粗布糙衣,身材略魁梧,脸上有几处伤疤,看起来格外的凶悍,有些惹眼。他目光向下,忽然一愣,又盯着那人看了好几眼。
波木花发现他异样眼神,不悦道:“小sao货,看上谁了?当着本王面看别的男人,难道本王这些日子还喂不饱你?”
陆朗儿赶忙低眉顺眼道:“郎奴不敢,只是许久不见汉人,才多看两眼。”
波木花道:“好办,明早阉割他们的时候也让你一同观赏。”
陆朗儿连连点头,心中却像小鼓敲似得咚咚直跳。
这一晚,他照例陪着波木花喝酒交合,波木花直折腾他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陆朗儿浑身酸痛,却咬着牙悄悄起身,摸了把波木花身上的短刀,偷偷溜出帐篷。
由于后半夜,大营里面静悄悄的,大多数都睡着了,所过之处都是此即彼伏的呼声。陆朗儿躲过了一众巡逻的士兵,摸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那几个人也在睡觉,陆朗儿目光扫过,潜到那个面目凶恶的男人面前,猛的抽出短刀抵住他脖子低声说:“醒醒!”
那人几乎是同时惊醒,见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并没有慌张,而是一抽鼻子,讪笑道:“小美人,你身上有股胡狗的臭味。”
陆朗儿手中一使力,刀刃往前送了送,几乎戳进他的rou中说:“少废话!咱们交换条件!我放你们,你们带我出去!怎么样?”
男人狰狞的一咧嘴道:“你不是胡狗的性奴吗?怎么还想出去,胡狗的鸡巴满足不了你?”
陆朗儿见他污言秽语,低声骂道:“你他妈的不想走,活该被切了鸡巴!”
男人嘿嘿一笑道:“小美人,别气,你要敢放我们,这交易就成了。只是这是鞑子营,那么多胡兵,你怎么知道能逃。”
陆朗儿说:“我在这待了几日,鞑子兵此时防御最松懈,俘虏营紧靠着马厩,咱们抢几匹马,然后冲散马群,在给他们粮草放一把火,趁乱逃出去。”
男人吹了个口哨说:“想不到你不光能Cao,还有脑子。”
陆朗儿此时不与他计较说:“这是我的办法,但逃出去后就看你们的了!”
男子疑了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方法?”
陆朗儿说:“你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穿着官靴,还是军靴,看质地至少在都尉以上。你们不会就这几个人,一定有军队在附近。”
男子睁着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他盯着陆朗儿看了几秒道:“好!小美人,老子叫唐武。要是这次出去了,你就跟着老子把!”
第9章 逃魔窟不忘旧主,结莽汉欲海留情
男人唤醒其他人,陆朗儿用匕首割开绳子。几个人摸到马厩,杀了几个鞑子兵,又换上他们的衣服,牵过马,再打开马厩的大门。陆朗儿狠狠抽了几鞭子在几个头马身上,顿时群马蹦腾,四处踩踏,一片混乱。另一边,唐武带着两个人放火烧了粮草库。整个鞑子营陷入哀叫和火海中。
陆朗儿翻身上马,唐武已经骑马奔了过来道:“分散走!你跟着我!”
陆朗儿点头,忽然在混乱的人群里看到一个人木愣愣的站在原地,竟是靳文君。他一皱眉头,毫不迟疑的策马过去,将他死命的拽上马背,朝外面狂奔。
唐武一抽马鞭,追上他问:“怎么还有小情人?”
陆朗儿狠狠瞪他一眼,拼命挥动马鞭朝远处的大山奔去。
鞑子人发现俘虏逃跑,发动了大量士兵出来追寻他们。无奈于,陆朗儿之前弄散了马群,再寻回马匹出来追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陆朗儿他们已经逃出很远。
靳文君虽然脑子不灵,可还是会拼命挣扎喊叫。陆朗儿干脆用匕首柄敲晕了他才消停。
三个人一口气跑出来百里路才来到一处山坳间。马匹累的再也不肯跑了。他们寻了一处山洞,便躲了进去。
陆朗儿将昏死的靳文君拖到一边,才算松一口气。一下子跌坐在旁边,手不住的颤抖,此刻他才真正发现自己活了近二十年第一次做了件勇敢的事情。
唐武弹弹衣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打量他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去服侍鞑子人,又怎么知道这么多?”
陆朗儿苦笑,便把自己的遭遇和他说了一通。
唐武看了看靳文君道:“这么说,那是你从前的买主?”
陆朗儿道:“买主的儿子,也算是主人吧!”
唐武道:“既然当日他牺牲你脱险,为何你要救他?”
陆朗儿说:“我是教坊司出来的,我知道被轮jian致死是什么情景。我不救他,鞑子人肯定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