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但我不要和你分手。”康桥的伤心让姚远有一丝的心软,但很快又清醒了过来,推开那个他非常熟悉的胸膛。
“那你还想怎么样?想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吗?康桥,我想问你,我是那种不讲情理的人吗?你订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会作,会闹,会不同意,还是会大闹你的订婚宴,我没那么幼稚,也没那么不识实务,你能背着我把婚订了,却没勇气面对我,康桥,由始至终你把我置于何地。”
“不,不是的,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接受不了,你还在医院里,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康桥知道这事做的不妥,又很心虚,可是不这样做他也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那我现在就能承受得了了?是不是如果我不看报纸,你就打算一直瞒下去,你太小看我了,我姚远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是爱你,但那是过去了,现在我决定收回我的感情,我的感情不是低贱到烂大街,也不是随便乱给的,我们好和好散,你也不用愧疚,没有谁对不起谁,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并不怪你。”姚远根本不给他缓和的余地。
“远,我知道你很伤心,也很生气,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但我从来没想要和你分开,真的,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想着和你能走到一起的办法,想着我们的未来。到美国之后发现我妈的病很重,因为情绪激动反复的发作,也很危险,这也是我脱不开身的原因,我爸抓住了我的这个弱点,就想趁机借助我妈的力量逼我把婚订了,说实话,订婚绝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我不喜欢女人更不喜欢丁可妮,可是我如果不妥协,一是我回不了国,二是我妈的病经不起反复的折腾,只能使用权宜之计先把这个事混过去,回到国内再说,我承认我想的不够周到,计划也不周密,但你要相信我一点,我一心回来就是想快些的见到你,你知道当我得知你出事之后,我有多着急吗,我恨不得长翅膀飞回来,这边你做着手术,那边我妈做着手术,我爸又忙着生意来回的跑,只有我能在身边照顾她,但这边我又放心不下你,只盼着我妈快些好,我好快些的回到你身边,没想到她的病不能受刺激,更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那次因为我和我爸吵了起来,她就又进行了第二次手术,是脑干出血,所以危险系数也提高了很多,作为儿子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但作为爱人,我更不想抛下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答应他们的条件,让我们相聚后再说,我知道无论谁看了那篇报道,冲击力都是挺大的,但只有我心里清楚,我爱的人是谁。”
“康桥,我的决定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重复。”
“远,你难道不能原谅我一次吗?如果我和丁可妮解除婚约,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再继续了,我累了,不想折腾了,你能不能听懂。”姚远歇斯底里的喊着,内心的疼痛连绵不断的翻涌着。
“不,我不同意,我死都不会放你走。”康桥一把拽过姚远,托住他的后脖颈,强烈的吻了上去,所有的思念和苦痛都溶进这深深的吻里,不顾姚远的反抗,死死的箍住他的腰身,霸道的在他的口腔内肆意的掠夺,强劲的舌头扫荡着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以至于不给他任何一个喘息的机会,他怕自己一松口,姚远就会从此逃走了。
这个已经注入血ye里的人,这个已经霸占了他十年灵魂的人,今天竟然绝情的说出分手两个字,这明显就是用刀在剜他的心,在抽他的血,这比让他死都难受。
十年前他没有能力去反抗,也没能力去决定自己的未来,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人(虽然屡次让姚远受伤,无论是Jing神上还是身体上,但他保证以后的日子里绝不让姚远受一点点伤害。)也正在积极的为他们的未来谋划着,在这种情势下,姚远却要选择逃离,那么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分手这件事,绝不能在他和姚远之间发生。
话又说回来,自从康桥回来,带给姚远的快乐屈指可数,反之留给对方的都是不幸和伤痛。
如果没有康桥,就不会有丁可妮,如果没有丁可妮就不会有现在的一条伤腿,如果说一条伤腿能作为爱的代价,能换回他们两人的百年好合也算值了,可现在的形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乐观。
如果真如康桥所说,和丁可妮解除婚约,那么可能还会出现下一个小丁,下一个婚约,现在的首要问题不是和谁结婚,而是先要搞定他爸康忆乔,可偏偏这个看似开明见过大世面的男人,对自己儿子的性向问题那是执拗的不可动摇,违背他的意愿就是和祖宗对抗,和lun理抗衡,他绝不允许有辱没门风的人出现在他们康家的家谱上,所以,他利用所有的有利条件去阻挠儿子,也试图把他拽回来,做个正常人。
康桥多么希望发生的这些事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和姚远又可以回到从前,回到他们以往相亲相爱的日子,每天一起出门上班,晚上回家给姚远准备晚餐,吃完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相拥入眠,多好的日子,转眼却成了回忆。
为什么他的恋情总是这样的短暂,难道是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