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仇才至于这样啊。
梅乔一没敢多想,起车往医院开去。
到病房的时候,看见姚远正费力的够水杯,因为受伤的右手不能握水杯,只能支在床上伸出左手去够,可能吃力过重疼的脸上的肌rou都跟着扭曲了。
“远哥,别动,我来拿,不是跟你说了吗,有需要按铃啊。”
“不想麻烦他们,这么小的事不好意思。”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姚远累的够呛,躺下时还在微喘。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住的是高级病房,这种服务都是包含在内的,你不用,钱也花了,就是你想上厕所,他们都会帮你的。”梅乔一倒好水先试了一下温度,递到了姚远嘴边。
“好了,谢谢,乔一,你去哪儿了?”姚远喝了两口水。
梅乔一拿着水杯的手顿时停住了,“远哥,你叫我什么?”
“乔一啊。”
“你知道我是谁了,是吗?”梅乔一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
“不是你说你叫乔一吗,难道我叫的不对吗?”
完了,刚燃起的火苗又被浇灭了,空欢喜一场。
“没错,我叫乔一,我以为你记起来了呢?”梅乔一沮丧的把矿泉水瓶重新拧好。
“我们认识很久了吗?”喝完水后,姚远觉得Jing神了不少,他也想知道眼前的这个陌生人跟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尽心的照顾自己。
“嗯,没多久,还不到三个月,但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是吗,那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的同事,也是你的下属,除了周日外,我们天天都见面,一起出差,还一起健过身,你上次感冒发烧也是我照顾的你。”梅乔一搜刮着脑子里属于他们俩的共同记忆,发现少之又少。
“同事?我是做什么的?”姚远完全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建筑设计师啊,咱们市里那个有名的水云滩大桥就是你设计的,你还有印象吗?”
“不记得,我知道钢架桥。”
“对对,那个钢架桥是咱们市的百年老桥,也是日伪时期的历史见证,一面走人,一面跑火车。”梅乔一尽量说的细一些,就想让他快些恢复,本来他就是孤独的,如果大脑再像一张白纸一样,那么他将怎样承受接下来的生活,所以必须帮他一点点的开拓记忆。
“对,下面是江水,走上去颤巍巍的,但其实很结实。”
“太好了,远哥,你记起来了。”
梅乔一很兴奋,一把握住了姚远的手,终于激活了一个领域,于是又接着问道:“你不记得我,那你记得李默吗?”
姚远又仔细搜索着大脑的存储器,“不记得,他是谁?”
刚兴奋起来的情绪又快速落了下来,“他是咱们公司的总经理啊,咱们的顶头上司,明天转去的医院就是他找人安排的。”
“哦,麻烦他了,对了,我钱包里有□□,把你垫的钱还给你,这些天让你受累了,我很过意不去,回去后你帮我找个护工吧,你赶快回单位上班去,不想拖累你。”即使姚远失忆了,但他的性格依然没变,还是善解人意,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拖累什么,我要照顾你,你就别管了,钱的方面你也不要管,单位会报销的,你这算工伤。”如果让姚远知道在这样的病房住一天要1000多,他肯定会立刻起来走人,所以只能这样安慰他。
“虽然我不知道我做的工作是什么,但是给公司带来麻烦也挺不好意思的,你别耽误工作,护工也一样能照顾好我,并且他们都有经验。”
“哎呀,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养伤,养好伤回去上班,就不给单位添麻烦了,知道吗?”梅乔一掀开被子想看看姚远有没有尿,看到那光溜溜的身子,顿时觉得脸红抬不起头。
“你干什么,我不用你弄,叫护士就好。”姚远虽然手脚不能动,但语言能力还是利索的,他知道自己下-身寸缕不沾,并且插着导尿管,再怎么病着,也知道羞臊,赶快用手压紧被角。
“难道你想让女护士来弄吗?”梅乔一嗔怪的反问着。
“不,不是有男护士吗?”姚远的脸也红了。
“男护士少,为了给你接尿人家还特意找来啊,我最合适了,别忸怩了。”说完又掀开被子,伸手摸上了姚远的小腹,想摸摸有没有尿,那光滑的肌肤触感一下子点燃了他的神经,不自觉大腿颤栗了一下,下面也不合适宜的有了些许的反应,吓得他赶紧收回手。
两天后,康桥给姚远不知打了多少通电话都是关机状态,他有些坐不住了,知道姚远的习惯,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的,就算关机也是在充电的时候,这都两天了,一直这样肯定不对,不行,随手给司机小孔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响起迷迷糊糊明显是熟睡中被惊醒的无奈声音:“喂,谁啊?也不看看时间。”
“小孔,是我,康桥。”小孔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马上Jing神了一百八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