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在说妻子, 也是在说自己。
李明蕊还委委屈屈的跪在那里。
她知道是母亲最心软了,也知道自己什么样子会让母亲分外心疼,进而维护自己。
然而不到两刻钟,李明蕊就再哭不出来了。
李国公直接吩咐人带来了嘉宁郡主送来的那两个人。
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以及收买过的男人, 李明蕊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败露了。
可是怎么会?!
带来的两人被嘉宁郡主审问过,又被李国公审问过,此时已经如同惊弓之鸟。
那个男的低着头不说话,李明蕊的贴身丫鬟却再忍不住,爬过去对李明蕊又是磕头又是流泪,不住的说:“大姑娘救我,我都是为了你呀!国公爷要将我发卖到ji院去……”
话听到这里,李国公夫人也觉出了不对。
等从夫君这里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惊骇的都不知说什么了。
这一夜,国公府灯火通明。
李国公顺藤摸瓜,又查出了李明蕊不少的事情。
譬如买通下人、苛待庶女、克扣仆妇银子。
再比如年前说自己亲手绣的,送他的一件外衣,竟是丫鬟从外面成衣店买回来的。
这些事,其实都是些小事情。
但小事情便聚集起来,也足够膈应人的。
李国公就问妻子想怎么处理。
李明蕊没有了之前的城府心机,一个劲的磕头请罪,又说可以向自己亏待过的妹妹们和下人赔罪,只求父亲母亲原谅他,不要不要她。
李国公夫人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心里还是有不舍的。
可更多的是害怕。
养了十四年的女儿,在自己面前那般的温柔和善的一个人,私底下却竟然做了这许多事。
太可怕了。
若是亲生的,她还可以耗费Jing力扳过来。
可只怕没有血缘关系的束缚,将来再养出个白眼狼。
到最后,她别过眼不去看李明蕊:“你原本也不是我们家的孩子,这十四年来,我自问不曾亏待过你,你明日便回家去吧。”
李国公也正是这个意思,看妻子拎得清,便十分满意,又加了一句:“过去的事我都不计较了,只是明心那里,你需得去赔不是。”
大势已去,李明蕊只得乖乖点头。
心里却十分愤慨,凭什么呢?
如果焦明心不曾出现,她仍旧是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
又怎么会这么不择手段的替自己筹谋!
离开也没有关系!
焦明心私会男子的事,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对方将来再难寻得好姻缘。
只能嫁给那个举人,要不就嫁的离京城远远的。
京城之中随便一个砖头砸下去,但凡是个做官的,哪个不是进士出身?
举人算个什么?
她不好过,焦明心也休想顺意!
李明蕊被送回焦家的事,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再要打听,却一点风声都不漏。
倒是焦明心与男子幽会的事,闹得越来越大。
李国公最后查出是李明蕊做的,只是人已经放回去,倒不好再上门处置。
否则倒叫外人觉得,他是为了亲生女儿的名声。
所以将坏事都推到养女身上。
这事儿倒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
焦明心以前不是与郑云川不是定过亲么。
未婚男女见面,算不得幽会。
国公府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放出消息,承认了郑云川是未来的姑爷。
郑云川求之不得,并没有负气说之前李国公悔婚的事。
大家一打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风向就又变了,觉得李国公还肯认下女儿落难时定的亲,倒是一个性情中人。
这件事被承乾帝得知后,还赞赏了几句。
如此,李国公看郑云川便有那么几分顺眼了。
李国公夫人经过李明蕊的事,倒觉得亲生女儿纯真倔强也是好事。
至少不会心眼子多到让人畏惧。
至于母女间的感情,好好相处,总会有的。
而女儿去焦家她也不再阻拦,感激焦家夫妇将女儿教的好,还提议两家常来常往。
上述的事情,拉拉杂杂闹了一个多月才平息。
徐婉宁当了一回吃瓜群众,看的倒是津津有味。
二月份的时候,天气回暖。
她就开始在街上闲逛。
说是闲逛也不恰当。
之前决定开几个铺子,这便着手做寻摸合适的地盘。
这天在街上的时候,徐婉宁被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拦了下来。
等到那女子出声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我想请郡主喝杯茶,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