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立时就能领赏,明日还不用当值,说是给一日的休假。
“哎,谁说大姑娘当家了府里就遭殃了,依我看挺好的嘛。”半睡着的一个男仆嘟囔一句。
与他同住的几个人附和几声,各自睡过去了。
自这一日之后,徐婉宁在府中下人中,便是很值得跟随的主子了。
而府外,那些来救火的官兵,各式各样的出身都有,将今夜徐府发生的事一宣扬,徐家大姑娘本是个才貌双全落落大方的,却被流言误了的事,就在京城流传开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徐婉宁收尾大火之后的杂事时,徐言时面对甩袖离去的章御史,却是有苦说不出。
徐府的隔壁便是章御史的府邸。
大火烧过了墙,烧着了御史府的下人房,还烧伤了几个下人,御史府中的女眷也受了惊,便来讨说法。
官宦人家少有撕破脸皮的。
若是徐言昭在此,赔个不是便也罢了,同殿为臣,倒不必闹得太难看,对他们来说受伤的不过是两个下人,又不是亲眷,倒不必大动肝火。
只坏就坏在接待章御史的是徐言明。
这一个没官身且还是个庶子,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
章御史爱面子,心说瞧不起谁呢。
拂袖而去的路上,他便已经打好了要参奏徐言昭的折子。
距离京城几十里外的丰台大营,
萧彧巡视军营,在此已住了三日,正准备翌日便回京城,便接到了鹰隼传书。
鹰隼是他在镇南王府时,自小养着的宠物。
在边疆作战时,没少用它传递重要军情,是难得的通灵性又凶猛的飞禽。
很简洁的信,看完萧彧便起身了:“更衣!”
皇祖母去行宫之前,特地叫了他去,嘱咐要多照看徐婉宁这个小表妹。
萧彧公务繁忙,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委屈了小表妹,便派了专人关注徐府的消息。
这才几天......
萧彧身边的护卫,都是同他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Jing悍之人。
一声令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二十余骑便已衣冠整肃,战马嘶鸣,披星戴月的往京城而去。
在章御史拂袖而去不多久,看门的小厮听到有人敲门。
打门缝里一瞧,月光下整整齐齐的高头大马,细看之下马上诸人甲胄、兵刃在身,为首那人眉目俊美气势凛冽,天降神将一般。
其时,徐婉宁正与徐言时说话。
她听得很奇特的金属撞击声,转眸看去,霎时便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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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不困
这个时代的人,一般都睡的很早, □□点基本就寝。
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看到萧彧, 还是甲胄在身腰悬长剑的他,徐婉宁不得不怀疑自己困出幻觉了。
事实上, 萧彧也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门房小厮说徐府走水的地界是马棚,小表妹此刻应该在内宅, 跑这里做什么?
他进府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不得大张旗鼓, 为的便是不打扰小姑娘休息。
让个没及笄的小姑娘大半夜在火场附近流连, 徐家的主子都死了吗?
萧彧本就威仪极盛, 在军营几日又激起了杀伐之气,观之便让人胆寒。
府里的小厮们在不知他是谁的时候, 便已然头都不敢抬。
徐言时记得这位来过府里的太子殿下,带着下人们请安。
“婉宁, 站那儿别动。”萧彧看徐婉宁说了一句, 却没有叫徐言时起来, 只问吕姑姑:“你就是这么照顾县主的?”
很寻常的一句话, 却有引而不发的怒气。
吕姑姑是太后宫中的老人,几十年历练出的沉稳, 此刻也不禁慌了一瞬,又因觉得徐府中人着实不像话,便也不隐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宫中出身的人,回话的时候自有一套讲究, 同样的事说的方式不同,表达的意思也不同。
譬如吕姑姑,侧重点便在马厩失火。
具体些来说,是县主担心奔雷出事而来,又因当时没有其他主子,不得已而主持救火。
末了又道:“老奴总觉得失火的事有蹊跷,奔雷身上有鞭痕,可把县主心疼坏了,起火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厮在场,已经被老奴索拿了,原想着明日细细审问。”
萧彧脸色愈加冷了下来。
徐言时跪着都觉得心惊当颤,吕姑姑在说什么,什么鞭痕,什么起火抓到个可疑的小厮,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徐婉宁听得吕姑姑回话,心中都不禁有些觉得受教。
只是看徐言时跪在地上,好像脊背都在颤抖的样子,她便有些于心不忍。
“太子表兄,”徐婉宁仰头看着萧彧。
“怎么”
“府里起了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