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
母子两个对了个眼神,他便知道自家母亲要做什么了。
康宁长公主若住回公主府,徐府不分崩离析也成了笑话,便是吃用上都是个大难题。
今日无论如何母亲都会让长公主回转心意,若是不能,那便真病上一场。
做媳妇的还不是要去侍疾。
长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不同寻常人家,但康宁长公主最是心软又意志不坚,从旁劝上两句,还有个不回去?
正是因为今日要唱念做打一番,徐老夫人因此没有带上家里几个小的。
否则,还是有些许难为情。
如今只等大儿子当庭训女,她这个做祖母的再出言相劝便是。
然而左等右等,只半句“徐婉宁,你到底......”,就没有下文了。
院子里,
徐言昭暴喝一句:“徐婉宁,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在看到她身边着女官服饰的中年女子时,熄在嗓子眼。
吕姑姑圆脸身材瘦削,是太后宫中除邹姑姑外第二个说了算的人。
她知道太后时常不满徐府,只长公主一根筋护的紧,又是伤心又是失望,还有几分打老鼠忌玉瓶的缘故,便放任下去了。
如今一看,
徐府如何暂不论,满院子下人都在呢,当爹的就如此下嫡女脸面,真是......真是开眼了!
于是,
在徐言昭一片青白的脸色中,吕姑姑将徐婉宁半护在身后,面色如霜:“徐侍郎好大的威风,既如此不喜县主,不如老奴这便带县主回宫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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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
徐婉宁前世,几千上万员工的公司都管理的妥帖, 更不要区区一个徐府。
她从太后那里请了吕姑姑来, 真实的作用便是在此刻。
不大清醒的长辈们,总喜欢不占理的时候和就小辈讲lun理。
不巧, 徐婉宁最喜欢讲道理,不想和她讲道理的人, 那就论君臣好了。
准备以父之尊强压徐婉宁低头的徐言昭,在吕姑姑面前, 极其不自然的转换成了在外行走时, 儒雅有风度的样子, 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与畏惧。
既畏惧吕姑姑提起的宫里,又畏惧吕姑姑这个有正经官阶的女官, 太后身边的正四品女官,可比他这个被边缘化的三品侍郎值钱多了。
画面一下子就和谐起来了。
徐言昭的意思, 自己是许久不见太过想念和担忧嫡女才有些失态, 又不大痛快的加了一句:“宁丫头顽劣, 我不在身边看着, 总怕她闯出什么祸事来。”
吕姑姑一板一眼:“徐侍郎慎言,陛下亲赐县主‘嘉宁’二字做封号, 顽劣之词还是少提吧,免得对宫里不敬。”
徐言昭四肢发僵:“......姑姑提醒的是。”
吕姑姑不大满意的点了点头,退回到了徐婉宁身后。
徐婉宁这才挂上了不大走心的关切面容:“父亲,我听下人们说祖母绝食了,所为何事?”
绝食?
徐言昭脑袋发昏, 几乎克制不住想要让嫡女跪祠堂去,但他不能,只耐心的解释徐老夫人只是想念她的紧,所以没什么胃口。
徐婉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这就跟着祖母回府。”
原本准备大费口舌的徐言昭:“......”
徐老夫人在幼子的搀扶下出来了,话都听着了,很谨慎的问了句:“宁丫头,你母亲呢,一家人总要一起回去的。”
“外祖母身体不适,留母亲侍疾,祖母放心,您这里有孙女伺候着呢”凤眸垂下又掠起,灵动非常:“我本来也要跟着一起去行宫照顾呢,只是听闻您病了,外祖母说真是赶巧了,她留下母亲,还望您不要见怪呢。”
徐老夫人听的心惊rou跳,谁敢让太后说一句“不要见怪?”
还有那句“赶巧了”,不Yin不阳的,是太后在敲打自己竟敢和她对着干吗?
徐来夫人嘴巴张张合合,最终没说出话来。
三老爷徐言明觉得扶着母亲的胳膊,骤然受了大力,偏头一看,老母亲竟是已晕过去了:“母亲!”
徐婉宁:“......”好像高估便宜祖母的胆量了,心眼那么多,想不到竟不经吓。
不过她倒没有说假话,太后的确是这么个意思,只不过用词没这么嗯......含义丰富。
周显扬声道:“快去请大夫!”心说幸亏早有准备。
徐婉宁觉得干站着不太好,“担忧”的上前去:“祖母!”
大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给出的诊断是徐老夫人受惊过度加上饮食不调,直白些说是饿晕了。
一问徐老夫人的贴身嬷嬷,早上老夫人没胃口没怎么吃,午饭又说不用,年纪大了扛不住也是有的。
徐言明几次控制不住的要用眼瞪徐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