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示好,便也真心的为这个大姐姐打算。
祖母向来偏疼二姐姐徐婉薇,大伯又十分严厉,徐婉芷怕徐婉宁又受罚。
徐婉宁将手中做了一半对的抹额给她看:“我心中有数,四妹妹,这几针绣的怎么样?”
徐婉芷闻言不再多说,认真的指点起徐婉宁的针法来,也许看在这抹额的份上,祖母对大姐姐也能宽容些。
她却不知,徐婉宁这抹额压根不是给徐老夫人做的。
徐家大小姐,前世今生都是恩怨分明的人。
她心性坚韧主意又硬,不需别人肯定,亲手做的东西,得给值得的人才是。
原主气绝祠堂,徐府的几个主子,有干系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休想再她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以前得到的,她也会一点一点的收回来。
不过这些话,却不适合对徐婉芷说。
当然,徐婉宁也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譬如这次收到礼物,按照当世孝悌,也该给家里的长辈意思意思,譬如徐老夫人。
顺心顺意才能长命百岁,子慈才能孙孝。
徐婉宁不乐意违心讨徐老夫人这个祖母的好,便只往慈安院送去了两本手抄佛经。
当然,她是个病人嘛,不好劳累。
佛经是夏草抄的,反正她脚“受伤”当不得差,正好写字不需要劳动脚。
徐婉薇在自个母亲这里哭了好几场。
最开始是故意给徐婉宁上眼药,想让母亲去祖母那里告状,让徐婉宁吃些苦头。
再后来,便是真的气到发抖甚至险些晕厥。
她这些年中从徐婉宁手中得的好东西,累计起来便是一些执掌中馈的世家夫人都眼红。
还回去断不可能,但不还,名声怎么办?
家里的下人们私下议论,大小姐不愧是长公主之女,随手漏出去的东西竟都如此的......不可想象。
还有二姑娘,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能从大姑娘手中淘换这许多古玩首饰,还落了个人品高洁,着实厉害。
至于京城里么,小老百姓对高门大户的事可感兴趣,一天很不能说说上三遍,以显示自己见多识广。
得出的结论是,徐侍郎家还书香门第呢,家里的姑娘吃相也忒难看了,就差将隔房姐妹的库房都搬空了。
那徐家大姑娘都说人家跋扈,可跋扈人性多自私,看着也不想啊!
当然,舆论并不是一边倒。
也有人说徐婉宁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来,实在不是大家姑娘的做派。
便有人反问,若是那人自己,会将这许多珍宝拱手送人吗?
由己及人,大多数人还是向着徐婉婉宁说话的。
徐婉薇出手大方才情又好,在世家贵女中人缘其实蛮不错。
便有交好的姑娘写信于她,问此事是不是真,若是被人污蔑,可要早做打算。
看信中字里行间的八卦、试探之意,徐婉薇恨的眼睛都要滴出血来。
她可不信礼品单子传的到处都是,其中没有徐婉宁的手笔。
可是徐婉宁是疯了吗?
旁人说她打秋风打到自家姐妹身上,难道不会说她出尔反尔?!
徐婉宁还真不在乎。
原主是整个侍郎府身份最高贵的一个,可是名声却差到这个地步,难道真都是她自己的过错?
反正情况也不能再坏了,还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最痛快。
姑娘的名声,最直接挂钩的是自己的姻缘。
这东西,恰好是徐婉宁最不在乎的。
三夫人夏氏自不可能看着自家姑娘的名声一日日坏下去。
正是相看亲事的关键几年,万万不能出差错。
只是流言如浪chao,她银子花出去不少,却还是没有将此事按下去,便是风向改变的也不大。
解铃还需系铃人,夏氏这一日便来了静心院。
夏氏到静心院不到一刻钟,徐婉宁便收到了消息。
有钱能使鬼推磨鬼推磨,院里院外的下人们积极着呢,掌握各房消息如今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夏氏只说外头有小人作祟,要坏徐婉宁和徐婉薇之间的交情,还想要让整个侍郎府蒙羞。
至于解决此事的方法么,倒也简单,只消让徐婉宁亲自出面,承认东西是自愿送的,也没有要要回来的意思,皆大欢喜!
徐婉宁走到门边,正听到夏氏道:“宁姐儿平素和薇姐儿好的一个人似的,这大嫂也是知道的,若任由此事发酵,平白折了两个姑娘的交情不说,再引得御史弹劾大哥后宅不宁,岂不误事!”
夏氏这话,后一句才是重点。
她知道康宁长公主这个大嫂,平日里一颗心全扑在大伯哥徐言昭身上,那是不愿有一丝一毫不周的。
果见康宁长公主皱眉沉思,夏氏不禁勾起唇。
心下正自得意,她便听一个清朗沉静的声音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