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效仿那位未曾谋面的长乐姑母了。
萧彧回东宫的路上,看到街面上有人牵着马路过。
他吩咐柳观砚:“北地送来的马,孤记得东宫分到几匹,挑一匹神骏温驯的送过去。”
柳观砚诧异于自家殿下对徐婉宁的关注,不过并未多问,兀自低声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太子殿下这是在为徐婉宁撑腰和正名。
京师之中,徐家大姑娘的名声并不好,其中有一桩便是纵马朱雀街,险些踩踏出人命。
然而柳观砚不久前才奉命查过此事,徐婉宁的确骑马上街但并未纵马,只是正撞在了旁人纵马作乱的当口。
真正纵马的人寂寂无名,而一旁站着的徐婉宁却很有来头。
传来传去,倒成了徐府大姑娘桀骜不法,不将平民百姓的命放在眼中。
太子殿下素又清名且处事公正。
等赠马的事传出去,那些趁机起哄架秧子的人必然忌惮闭嘴。
萧彧知道太后记挂康宁长公主府的事,在东宫重新更衣后便去了慈宁宫。
太后对康宁长公主答应进御医的时很开怀,直接命周院判每三日便往徐府为外孙女看诊。
萧彧原想提醒太后,徐婉宁身为长公主之女,尚有县主封号未赐。
只是转念一想,太后许是等着康宁长公主亲自进宫提此事,以此来给母女彼此个台阶下,他便又刹住了口。
徐婉宁在晚上的时候,得知了徐婉萝、徐婉薇跪祠堂的事。
她这里得用的只拂冬一个,只听说是祖母罚的,具体怎么回事却再探不出来。
手里没人是个大问题。
徐婉宁决定好好观察观察院里的丫鬟,有得用的提上来,发展发展自己的眼线。
是夜,
徐言昭来到静心院的时候,周身一股酒气。
酒是他在书房喝的,并没有醉,只微熏而已。
徐嬷嬷见怪不怪,将支使丫鬟仆妇们支使的团团转,烧热水、熬醒酒暖胃的汤,不一而足。
半个时辰后,内室重新寂静下来。
原本“半昏半醉”的徐言昭揽住康宁长公主的肩,喃喃道:“锦娘,你要不是公主就好了,我……我总觉得配不上你,宁姐儿那般不服管教,哎……太子殿下一来,她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日后非闯出天大的祸事来不可。”
康宁长公主喂醉醺醺的丈夫喝了半杯温水,又满面温柔的倚过去。
她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妻子。
喝酒伤身,可康宁长公主有时候却盼着丈夫能多醉几回。
酒后吐真言,若不是他禁不住酒水熏染,她哪里能知道夫君这般多的心里话。
后来,徐言昭语无lun次的,还说起家里叫太医影响府中清誉的事。
又不是什么世家贵胄,大张旗鼓的太过轻浮。
康宁长公主没应声,只希望明日丈夫酒醒,知道周太医经常来府上的时后不要太过别扭。
萧彧虽是侄儿更是太子,他对宁姐儿又很和善,如何能厥了他的面子。
第二日一早,徐老夫人身边的郑嬷嬷亲自来请徐婉宁去慈安院。
徐婉宁见郑嬷嬷比以往殷勤,心道还是萧彧的面子大。
果然,身为祖母的徐老夫人一改昨日对她横眉怒目的样子,还送了徐婉宁一套红宝石的头面。
这之后,她才问起徐婉宁送太子殿下出门,可曾留意到太子殿下心绪如何,又提及妹妹们不懂事。
徐婉宁心念一转,笑道:“祖母说的是,二妹妹和三妹妹不知者不怪,太子表兄虽深神情稍有不愉,但也没说旁的。”
虽然不知徐婉萝两个如何得罪了太子,但狐假虎威她还是会的。
稍有不愉是个挺微妙的词,更何况对方是当朝太子。
徐老夫人不得不极其慎重,想起昨日两个孙女做的蠢事,脸色难看极了。
于是,徐婉萝和徐婉薇不单跪了三日祠堂,更将女戒抄了三十遍。
府里的下人们不知内情,只以为徐婉宁这个大姑娘在老夫人面前多了分量,对揽月阁的人都殷勤了许多。
之后的一段日子,徐婉宁除却每日要早中晚喝三次苦汤药外,过的极平静惬意。
若是忽略徐婉萝对便宜娘殷勤到近乎诡异的态度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太子·彧:碰到一只好看又可爱的小孔雀,想抱回家养。
徐·表妹·婉宁:传言都是假的,太子表兄真是相当的人美心善~
☆、称呼
与昨日一样,徐婉宁起床后,康宁长公主身边的敛秋已经候在了外间。
敛秋善梳发,接过夏草手中的梳子站在了徐婉宁身后。
徐婉宁直了直腰,好让敛秋梳发的时候能轻便些。
她嗓音软软和敛秋打商量:“敛秋姑姑,前日只是蜜饯正好吃完了,药又太苦……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你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