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
“你可以的,我看好你哦!你看你懂那么多的电器原理和技术知识,还懂好多公司管理和运营的东西。”顿了顿她喔出一个圆圆的口型,“喔!我知道了!原来你一直都是有这个野心的,所以你懂这么多,因为你一直都在做储备!”她大咧咧拍他肩膀,“老大你可以的,我真的看好你哦!”
他看着她的傻样,摇摇头。
如果她知道他其实已经做到这些了,会怎样?会怪他骗了她吗?
后半场没人再谈这么高远的人生大事,三个人吃吃喝喝,行起酒令。
孟星哲不许姚佳放水,他说他男人的尊严不允许她这么做。
于是姚佳用她无敌的行酒令神功,先让田华生喝多了。田华生在昏迷过去之前跌跌撞撞晃回了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打起了酒Jing味的震天呼噜。
姚佳帮他盖好被子关好灯和房间门。
她回到餐桌前,笑眯眯问孟星哲还继续吗。
孟星哲看着她巧笑倩兮的脸,看不够似的,看得心头发疼。
他咬着牙说,继续。
能多看一会儿,为什么不多看呢?
他们继续行酒令。姚佳继续赢,孟星哲不停喝。她赢得都有些不忍心了,都想替他喝。他却输得义无反顾,不给她喝,也不许她放水,看着她的眼睛,一杯一杯地喝。
行到最后他终于也撑不住,趴在桌子上醉过去了。
姚佳想不能让他就这样趴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她使了吃nai的劲儿,连拖带拽,总算把他折腾回他房间里。
倒不出手去开灯,她就借着窗外的月色把他往床上搬。
等终于把他在床上摆好、摆出一个舒服的睡姿,她累得简直快要吐血。
缓了缓,喘匀了气,她抬手去按台灯。她知道他睡觉得留这么一线的光。拍台灯时她想,这灯还是自己的那盏呢,他也不想着还给她。
可是台灯居然按不亮。她以为是自己的那盏台灯坏掉了。于是伸长手臂去按他的那盏意大利奢华款。
居然也不亮。
她想了想,起身到门口,开大灯。没变化。她打开房门,探头向客厅一看,客厅里居然也漆黑一片。
她刚刚搬孟星哲回房间的时候,没有关灯。
所以说,是停电了。
她扶着门框站了下,叹口气,缩脚又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把自己关在他的房间里。
能怎么办?停电了,没有台灯的光,他醒了又要怕到作妖了。
她总不能不管他吧?
她走回去,坐在他床边的地毯上。裤子口袋里硌硌的。
她想起那里有糖,他给她的糖。
她掏出一块,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满嘴的甜香,甜得人的心都悸动。
窗外的月亮是饱满的大半圆,月光清亮皎洁,透过窗子洒进来,把浓黑色的夜都照出一种青蓝色的芒。
她含着糖,看着躺在床边上的他。
青蓝色的月芒下,他像个昏睡的英俊王子,好像在等着他命中的公主去将他吻醒。
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不由自主地靠近过去,目不转睛地看他。她心口怦怦地跳。
她想自己应该去找找他的睡袋放在哪。她想不然回去自己房间抱自己的被子来也行。可是到头来她就那么看着他,一动没动。
越看他,心跳越快。越看他,耳朵面颊都开始发热。
越看他连口中蜜津都分泌更快,一块糖在她舌尖从有到无地融化掉。
她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她迷茫而又心动。明明没有其他人,却觉得自己是在偷偷的。她用目光偷偷地、细细地描摹他。
他睡得安安静静,鼻息和缓匀称。他的眉又黑又浓,眉心微微蹙,好像在做着什么扰人心绪的梦。他眼睛闭着,睫毛又密又长。男人长这样的睫毛,真是勾人夺魄。
他鼻子在月光清晖的勾勒下,立体高挺得迷人。他的两片唇,唇形像被画家雕琢出来的完美,又冷情又性感,唇色哪怕在淡青色月晖下也依然红润。
棱角分明而流畅的下颌线下,是昭显男人荷尔蒙的喉结。喉结下面,衬衫领口紧扣。
她想真奇怪了,刚刚喝酒他居然也没有松开扣子破坏仪表,他可真是个满级的逼王臭屁Jing。
在她的注视里,那颗喉结不安地上下动了动。似乎是紧闭的领口让他不舒服了。
她不由自主就想帮他纾解掉这份不舒服,于是直起身,挺近他些,伸手到他领口前,去帮他解衬衫扣子。
手刚搭在他纽扣上,她怔住。
他睁开了眼睛,忽然地,毫无预兆地。
他躺在那看着她,她跪在地毯上,手搭在他领口纽扣间,回视他。
她笑着,说,停电了。
又笑着,说,田田喝多了,照顾不了你,所以是我在这。
她笑得都有些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