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悄悄下单了考注会用的财务书。
大学时其实他们企业管理专业有财务管理和会计的课程,但那会儿姚佳学得很没兴趣,学习目的也只是为了考试及格,等考完试她就恨不得立马把它们甩到脑后甩个一干二净。
但现在听到孟星哲经常一张嘴就能把财务的东西和实际例子结合在一起说,她变得有点不甘心起来。她明明也可以做到的。
她对自己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孟星哲知道的东西,她要比他还知道。这些东西在以后的掰头中,她也要用起来,她不认输!
第二天书到了,姚佳翻开一看,发现注会的书比较高阶,有些地方她看不太懂,于是她悄悄去对门问陈洛汐。陈洛汐笑着告诉她:“我当年是报了辅导班才把注会学明白的。”
她还把自己当年参加辅导班记的笔记借给姚佳:“喏,拿去看,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姚佳你真挺棒的,现在像你这么好学的年轻人不多了。”
姚佳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环顾陈洛汐房间,没看到软萌的小家伙,于是问了句:“善善呢?”
陈洛汐笑得有一丝局促和害羞:“缠着捡他那叔叔坐人家车兜风去了。”
姚佳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陈洛汐说的是那天捡到善善的专车司机唐铭汇。
“那位大哥一看就是厚道人,我记得那天善善还说想要他做爸爸呢!”看到陈洛汐红透的脸,姚佳恍然大悟说,“啊,陈姐,你们真的有情况!”
陈洛汐叹口气:“但我离过婚又带着个孩子,还没房子,他也没有正式工作得开专车,我们要是真走到一起,负担恐怕会很大。”
姚佳用肩膀轻轻撞撞她:“陈姐,顺其自然,别控制!只要他能善待善善,其他条件都是不重要的!”
陈洛汐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对。”
姚佳至此悄悄看起注会的书,遇到不会的问题也悄悄去请教陈洛汐。
她觉得顺心的日子过起来,像是长了脚。以前从周一到周末,是靠“熬”的,一天天的慢慢熬。现在从周一到周末对姚佳来说,却快得像流水,一晃眼一周就过去了。
这周因为发了工资,田华生特意买了周末到临市的票回去看妈妈。他临走前千叮万嘱姚佳和孟星哲:“你们俩就点外卖叭,千万不要尝试自己做菜,我担心你们把自己搞中毒。”
姚佳和孟星哲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没事发这份勤劳的疯,他们巴不得懒死在外卖盒里。田华生这才放心地踏上归家之路。
佟雨墨照例周末还是回家过。
于是到了周五晚上,姚佳蓦然发现,整个宿舍里,就只剩下她和孟星哲两个人。虽然平时姚佳没把孟星哲当男人看,但到了这份独处的时刻,她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现在的组合叫孤男寡女。
姚佳本来想劝孟星哲回家去过周末吧,但她忽然想起贝洛南说过,孟星哲的房子被他搞p2p投资什么的给赔掉了,他没家。姚佳于是想那要不然自己回家过个周末得了,这样就破掉了宿舍里这盘孤男孤女局。但她忽然想到,姚秉坤和甘羽这周末会飞国外去看姐姐,家里连家政保姆都放了假,她回去也是在大房子里孤独又饥饿地听两天自己的回声。
和孤独相比,孤男寡女的尴尬算个屁。
她再想想孟星哲的死德性——
她嫌弃他,他也嫌弃她。
既然有这么可靠的彼此嫌弃在,孤男寡女也就算不上是什么事了。
这么一想通,周五晚上姚佳睡得相当不错。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她才醒。
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糖心荷包蛋一样的太阳,姚佳食欲大开。她决定去买那个好吃到哭的炸鸡吃。
有了念头立刻行动,她飞快起床打算去卫生间洗漱。结果一出房间,她就看到孟星哲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他姿态极度装逼,翘着二郎腿仿佛在意大利时装周看秀,那副优雅坐姿的每个细节都好像Jing准设计过角度似的。只可惜他身上穿着的是亮闪闪的桑蚕丝睡衣,给他的逼王气势一下打了个滑稽折扣。
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孟星哲扭头就问:“你怎么才起?也太懒了吧。”
“……”管得真宽,还人身攻击。姚佳喷他,“睡你家床了?管这么多!”
她进去卫生间洗漱。
孟星哲在她身后还在逼逼叨:“哎你打算吃什么?顺手帮我也订一份。”顿了顿,他又说,“你们女生真神,睡起觉来饿都饿不醒的吗?我都快饿死了好吗。看来比起馋,你们更懒。”
姚佳都顾不上吐掉牙膏沫子,就忍不住站到卫生间门口喷客厅里的孟星哲:“怎么不饿死你呢?你不懒,你怎么不自己点餐?”
她喷完又缩回卫生间漱口。
孟星哲大言不惭的声音从客厅传进来:“我哪干过这种活,一向都是别人给我点好我吃现成的。”
姚佳差点想举着牙刷冲出去搓刷一下孟星哲的厚脸皮,看能搓下来多少斤叫“不要脸”的东西。
等姚佳洗漱完毕从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