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郝丽丹忽然觉得自己振作了,她开口对大家道谢,“我从那道门进来的时候,是个死人,但现在托大家的福,我又活过来了!”
她转头看向姚佳,眼底充满歉疚:“姚佳,我为我以前针对你的种种做法,再次郑重向你道歉!”
她说着居然站起来,给姚佳鞠了一躬。姚佳没有受过别人行这么大的礼,赶紧扔了瓜皮也站起来:“有话好说,咱们之间千万别行大礼,我可受不住这个!”
郝丽丹紧紧地握住姚佳的手:“姚佳,真的谢谢你了!”
随后她转头依次对每个人道谢。转到凌晓欣时,她也对凌晓欣行个礼:“小凌律师,我和渣男的官司就拜托你了!”
凌晓欣也赶紧站起来,脸微红,细声细气地说:“别、别这么大礼!姐姐,你只要不嫌我经验浅,我一定全力以赴帮你打好这官司!”
郝丽丹一摇头:“不嫌!我想得很明白的,我出去找个好律师,花钱多不说,好律师未必肯分太多Jing力在我的案子上,你虽然经验浅,但你一定会全心全意帮我打官司,所以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做我的代理律师!”
她举起一罐啤酒敬凌晓欣,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举杯。大家一起干杯,一屋子的热闹,一屋子的欢声。
都市的秋夜正在渐渐变凉,但房间里奋斗在都市的年轻人们,却用自己的热情和率真融化着别人的苦痛与烦恼,让这夜晚变得温暖熨帖起来。
******
又待了一会儿,路芳菲从对门过来接人。她听到房子里有客人,就待在门口没进屋,没有打扰大家。
郝丽丹走出来的时候,路芳菲一脸的意外。
“姚佳,你给郝姐打什么兴奋剂、喂什么定心丸了?郝姐来的时候血槽空得人就剩下一口气,现在居然Jing神百倍血槽满格了!”
姚佳笑笑,说:“是郝姐自己想开了。”
路芳菲把人接去了对面。天色不早,这边的席也散掉了,大家开始收拾残局准备睡觉。
姚佳刚收拾完桌子上小龙虾的壳就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她想坏了,一定是小龙虾加啤酒加西瓜,吃得太杂了,肠子在给她闹革命。
她跑去卫生间想舒缓一下肠道的压力,结果一推门发现门锁着。
一个声音传出来:“有人!”
是田华生。
姚佳想八成是她和田华生西瓜都吃得太多才双双造下这种痛苦的孽。
田华生在卫生间里对她哀嚎:“佳,我不行了,我肚子痛!我要蹲会儿!”
姚佳一听蹲“会儿”,头皮一麻。
“蹲会儿的会儿,是多久啊?”她揉着肚子问。
田华生声音里有和他肠子绞来绞去同频率的痛苦:“怎么……也得……二十分钟……啊天啊……”
姚佳一听差点绝望了。二十分钟够她被她的肠子绞死好几回。
绝望中她忽然找到一线生机——孟星哲房间里有厕所!
她捂着肚子跑去厨房。
孟星哲正在和贝洛南一起收拾厨房。姚佳进去的时候,贝洛南在洗杯子,水龙头放着水,哗啦哗啦好大声。
孟星哲靠在窗边的流利台前,在低头用手机回信息——孟予堂又给他发信息说起了让他周末去相亲的事。
这功夫姚佳凑到他旁边,对他说:“孟星哲,我想借用一下你房间的卫生间!”
水龙头流水的噪音冲掉了她一部分音量。
孟星哲的Jing力正用于和他爹battle:[没有钱你凭什么让我去相亲?你给我打点钱我就去,不然我不去。]
他头都没抬,只嗯了一声。姚佳得到恩赦似的撒丫子就跑去他房间。
孟星哲那条信息刚发完,就收到孟予堂的回复:[没事儿,我跟我老朋友打个招呼,这顿让他闺女先请你。]
孟星哲:“……”还能这么干吗?!
孟星哲低头继续发:[可这样我跟吃软饭有什么分别?我这么干不是在丢你和我妈的脸吗?]
老父亲的回复到得又快又见招拆招:[你的身份还是还有转圜余地的,比如我不说你是我儿子,我就说你是我大侄子,这样你就不会丢到我和你妈的脸了。]
……反正就是不给钱。
孟星哲差点哽咽,收起手机,决定不跟他这个一毛不拔的爹继续battle了。
他爹道行太深,太敢干。他不行,他认输!
收好手机他想了下,问水池前的贝洛南:“刚才姚佳是不是进来找我来着?”
贝洛南在水龙头的流水声里大声地“啊?”:“你说啥?我没听清。”
孟星哲:“……”
他奇怪死了,怎么突然感觉跟谁都沟通不畅。
贝洛南很快洗好杯子。凌晓欣已经进了姚佳房间,她说头晕,想躺着。贝洛南就没再强行制造想和她待一会儿的机会,他跟着孟星哲回了房间。
孟星哲一进屋就瘫进按摩椅里,享受智能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