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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姐, 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吧?要不,你跟我们说说?我们大家帮你想想主意?”田华生像个小天使,尽管郝丽丹不理他, 他依然不放弃想把她从不开心中救赎出来,“郝姐,我之前也遇上个老难的事儿了,我也憋着不说, 结果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我跟佳和孟哥他们说了, 办法一下子就被他们想出来了!你到底怎么了, 要不你跟我们说一说叭,不要自己想不开!”
孟星哲已经回了房间。姚佳和田华生还待在客厅里。
姚佳本来想回房间看会书学会习玩会手机, 但现在看郝丽丹的样子,单把她和田华生撂在客厅里恐怕不合适, 万一她哭厥过去,田华生毕竟是个大男人,恐怕招架不住。
可是郝丽丹这样一问三不应, 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难过悲伤里,也着实不是个事儿。
姚佳也实在受不了一个平时嚣张跋扈的人, 说萎靡就萎靡, 一下就萎成一滩泥。
这世上能有多难的难事儿?她不难吗?住在这, 过着一生都没有这么穷过的日子,还得天天被一个奇葩借钱;小田田不难吗?家里房子都被抢了,妈妈住在养老院,小田田不敢吃不敢穿不敢花钱娱乐,他最大笔的娱乐投资就是一张瑜伽垫,最大的娱乐活动也不过是在垫子上掰掰他自己;孟星哲他不难吗?……算了他不难。
但怎么难,也不至于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吧。
姚佳两手抱胸,看着郝丽丹,扬扬下巴对她说:“哎,郝丽丹,别瘫在这,我还有账跟你算呢。”
郝丽丹终于动了动,抬眼看看姚佳。但她没说话。
“来,起来,咱俩掰扯掰扯,之前你说我上面有人下面有人的,是不是应该向我道个歉?”
郝丽丹的眼泪稍微停了停,她看着姚佳。
姚佳继续刺激她:“还有,之前我和顾客对骂的时候,你不是一直说风凉话来着吗?你看现在怎么着,你自己也跟顾客对骂起来了!当时你跟我说什么来着?业务能力得加强是吧?来,现在我把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郝丽丹啊,平时没事别只知道嚼舌头根子,你得多加强业务能力,要不然你看,连我这种新人都能笑话你!”
郝丽丹被刺激得终于有了反应,她从沙发靠背上坐起来,靠自己挺直了后背,瞪着姚佳,嗓音嘶哑地低吼:“姚佳,你可不可以别趁现在跟我算账?你给我留口喘气的余地行吗?!”
听着她低吼,姚佳并不生气,反而笑起来。
“行,能吼了,那就是活过来了。”
能让一个人走出死灰般伤心的,只有愤怒。看来刺激她生气还是有效果的。
“那郝姐,现在你看看,要不要说说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们能帮你呀!”小天使田华生明白了姚佳的良苦用心后,撤掉了准备拉架的姿势,对郝丽丹再次发出友善一问。
郝丽丹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抹泪时她指尖刮到了眼畔的伤,疼得一皱眉。
这下痛仿佛替她痛出个决心。
她一抬头,看着姚佳说:“我讲出来,你不会趁机落井下石报复我平时对你不好吧?”
姚佳差点翻白眼:“那你讲给小田田就行,我回房间。”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
姚佳低头看,是郝丽丹握着她的手腕。
郝丽丹仰着头对她说:“田华生他是男的,他不会懂我的感受的!还是你……留下来吧!”
*
三人沙发,郝丽丹坐在中间,姚佳在沙发左端挨着她坐下来。田华生坐在右面。
各自找好位置,他们等着郝丽丹开口。
但郝丽丹张了张嘴,还没等起话头,就被自己将要出口的话提前又伤心了一遍,她悲从中来,一下子放声大哭。
孟星哲虽然回了房间,打算写写程序忙点自己的事。但他没有把房间的门关严实。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郝丽丹平时一直爱找姚佳麻烦,现在她又心态崩溃情绪失控,保不齐发起疯来会不会向姚佳扑咬过去。
所以房间的门就一直在那虚掩着,客厅里的声音源源不断地流进来。
忽然间他听到郝丽丹在客厅里哇哇地大哭。他应声腾地站起来。下一秒他走出房间到了客厅。
原来郝丽丹只是在自己痛苦,她还没有因为痛苦而失去理智到发生攻击性行为。
姚佳和田华生都看到他从房间里一下就走出来。
姚佳在郝丽丹的哭声里对田华生挑挑眉说:“他八成是嫌我们吵,来说我们的。”
田华生赶紧招呼他一声:“哥,来嘛,一起聊聊天呀!”
他还给姚佳递个眼色:咱们把他拖进聊天的吵里来,他就没办法觉得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直接从餐厅搬过一把椅子到沙发旁边,就在姚佳眼前的地方,搬完还化身成古代小馆里的同款店小二,扫灰似的殷切地扑腾了一下椅面,做了个请上座的姿势。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