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娘俩就搬走把房子倒出来还他。
“我觉得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最初都定了的,这房子算是我们家买的,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我就拒绝搬家也拒绝给他补差价。他就来赶我们娘俩走。那我肯定不干呀!我五大三粗的,还能认怂了不成?我就和我姨夫他们带来的人搏斗,结果……我就搏斗输了,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我和我妈就被撵出来了。”
田华生把惨惨的事情讲得这么有喜感,姚佳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难过。
田华生倒是一脸懊丧。他一捶桌,萝莉音充满愤愤:“早知道我就该小时候去练武术,我白长这么壮了!”
孟星哲问他:“后来呢?”姚佳发现他听得很认真。
田华生继续说:“我打也打不过讲理也讲不来,我要是一个人去拼命也就拼了,可我还得照顾我妈呢。我妈她身体不太好,都是年轻时候累的,我必须得好好给她养老。就这样,最后房子抢不回来我认命了。后来我把我妈妈送进了养老院,自己出来找工作赚钱。原来我在邻市工作的,后来被派来这里做分公司客服,再后来公司黄了,我也没回去,就直接在这找了新的工作。”
听到这姚佳明白了田华生之前说的,他家里发生了点事,所以他有点困难。原来这件事就是他们娘俩被曾经的亲人给赶了出来。原来田华生一直那么努力赚钱攒钱,是为了给他妈妈交住养老院的钱。
原来他家里遇到了这么糟心的事,而他每天还是乐呵呵地上班,面对再怎么难缠的客户他也不发火。或许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事比他的经历更惨更值得让他发火了吧。
“本来我想过一阵在这边找个养老院把我妈也接过来,”田华生继续说,“谁知道前两天我妈跟我说,我姨夫去养老院找她了,我姨夫他简直丧心病狂,你们知道他去找我妈干什么吗?他先从我妈那里套出我现在在哪上班,然后就说房子是他的,这些年是租给我们住,要我们把这些年的房租付给他,不然就去法院告我,还要闹到让我丢掉工作!”
听到这里,姚佳简直气炸。
她拍桌怒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不光田华生被她吓了一跳。她一旁正悄悄端饭碗打算抿一口酒的孟星哲也吓得胳膊一抖。刚刚端起离桌不到一寸的盛酒饭碗就着他的胳膊跟着一抖,酒差点就洒出来。
孟星哲赶紧又把酒碗放了回去,一脸怕身边人冷不丁转头发现他在干什么要指正他是驴的担心表情。
但姚佳没有回头,她正专注在田华生的事情上。
孟星哲这下又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居然不被关注的不甘心。
姚佳愤愤地支招:“他可真是个老无赖!没事小田田,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要是有脸逼你还钱,你就去他单位找他们领导评评理!”
孟星哲嗤地一笑:“你幼儿园刚毕业吗?和人打架还得找老师评理?现在的领导谁还能管你这些家里头的烂事。”
“那他就不在乎会有坏影响吗?”姚佳扭头看了眼孟星哲。
“坏人什么时候担心过坏影响?真担心从一开始就不会做坏事了。”孟星哲说。
田华生也说:“是啊,他单位领导不会管的,而且他都已经退休了,也不怕在单位有没有什么坏影响。”
“真是够流氓的!”姚佳气愤不已。
她有时真的不懂,为什么人人称颂的经济越来越发达、社会越来越进步的当下,有些人的道德底线反而越来越低。
田华生叹口气说:“我昨天没回来做饭,是因为一下班我就去找律师了,我想咨询一下,眼下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不给我姨夫补齐房租,我会有什么后果吗。”田华生说到这又叹口气。
“律师怎么说?”姚佳终于知道昨晚田华生急急忙忙是去干什么了。
“唉,”田华生一脸的颓败,“律师说,如果要打官司,我非常难赢,他还说,我十有八九得把租金补给我姨夫。”
姚佳又气得一捶桌:“真是没天理了!”
田华生抹了把脸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让我给我姨夫补交这些年的房租,我可能会气到吐血而死!”田华生说着说着动了气,激动得直咳嗽。
姚佳赶紧说:“哎小田田你别着急,大家一起给你想办法哈!”她蓦地转头,眼睛像两道闪电瞄准孟星哲,“你不是牛逼教教主吗,你赶紧给想个办法出来!”
姚佳也就是想让孟星哲说两句话打打岔,安抚一下田华生的情绪让他别那么激动。她倒没真的觉得孟星哲能想出什么办法。
结果孟星哲还正色了起来。
他沉yin一下,看着田华生说:“我估摸着,太好的律师,咨询费你掏不起;而你负担得起咨询费的律师,历练有限水平也有限,他应该对案源如饥似渴,也许他好久都没开张了。所以他一定会对你说你的官司难打,这样他也好尽量多收费。”
顿了顿,他把思路厘得清清楚楚:“目前看,你们娘俩和你姨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