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气,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万幸,眼中逐渐有了一个主意。
瞒了这么多年……可纸到底是包不住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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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手链的万幸并没有在这里多留,确保链子无恙便打算要走了。
令她比较意外的是,链子的绳结被扣得很完好。
这个链子她因为扣子的问题去找过张敏静很多次,每一次都几乎要折服给古人的指挥,然而万金凤是怎么做到给扣得这么严丝合缝的?
Yin差阳错,机缘巧合?
万幸摇头一笑,将链子重新扣到了自己手腕上。
她走前又看了万金凤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就因为你是我姐姐,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留面子了,但是姐姐,你也别不识好歹,拿我的善意当你挥霍无度的资本,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自己大概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本身二房和其他几房就不算亲人,她真的要做什么,只要不太过火,不管是她父母还是万家的几个长辈,恐怕都不该有多说什么的必要。
被抓包在当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万金凤简直是无可辩驳,只能咬牙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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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链子重新回到了外面,陈晓白当下就说道,“宝丫,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妈妈,链子被我拉在更衣室了。”万幸笑了笑,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要说,也得等到没有外人的时候再说。
张格文闻言便迫不及待的说,“可是那个链子找到了?能不能让爷爷看看?”
万幸爽快的一点头,将链子解下来,交到了张格文手上。
张格文对着外面的光,眯起眼睛,将链子翻转了一下,最终将其中那个小银块转向了自己的方向。
只见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宝字,再往下的,是一排因为时间已经开始氧化发黑,不太能够看清楚原来字样的小字,只隐隐约约能分辨出上面有几个数字来。
然而见到这个小银块,张格文整个人,便重重的震了一下。
然后,他将那串手链放下,有些神色恍惚的朝身边的人说道,“小金,快……快,把洗银膏给我拿出来!”
金森一愣,慌慌张张的便要回去取东西。
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陈晓白和万中华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心里有些没底,连忙说道,“先生,这链子是有哪不对吗?”
“不。”张格文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可能是吓到了眼前的人,然而想了想,他还是压下了本来要说的话,转而说道,“这链子……”
他又盯着链子看了看,半晌,抬起头说道,“能不能借我看上一段时间?放心,我肯定会如期奉还,毕竟我也算是晓白老师,也可以写下借条……”
这话让陈晓白和万中华吓一跳,连连摆手,“这哪里合适啊!”
想了想,陈晓白说道,“老师,您有所不知,这个链子,是宝丫小的时候,她nainai交给她的。这么多年因为觉着写字膈手,宝丫也没戴过……您要借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您问问宝丫,看她愿意不愿意就是了。”
张格文便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万幸。
……说老实话,被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么用充满着星光的眼神儿盯着看,万幸还真的觉得有点亚历山大。
半晌,她挠了挠头,说道,“您看吧,什么时候看够了再给我就是。”
张格文松了口气,将链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又说道,“这个链子,是你nainai从哪里得来的,你知道吗?”
“嗯呢。”万幸一点头,“我nainai说是我小时候手上就戴着的。后来她因为怕我弄丢了,就一直帮我保管着。”
这话乍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推敲,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张格文不知道万家的事情,便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毛。
万中华和陈晓白对视了一眼,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但是也没有往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猜测。
过了会儿,金森便拿着洗银膏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手上还拿了锁需要的器材。
棉棒、手套、棉块全都齐备。
于是万幸便也找了个凳子,托着下巴看陈晓白——陈晓白正双眼放光的看着老先生洗银器呢,生怕漏掉一个动作。
这时候要是有个摄像机,万幸毫不怀疑,她妈会给这全程录下来,拿回去再好好的观摩一下。
不多时,在两三个棉棒都已经变得发黑的情况下,那条链子也终于被清洗干净了。
背后的字迹也一下子能够看清了,张格文看了一眼,再望向万幸的眼神,便多了些许的复杂。
万幸简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然而却知道,大概张格文的不对劲,应该和此刻在他手腕上的这条链子,脱不开关系。
总觉得之后可能会迎来一场不大不小的暴风雨,万幸皱了皱眉。
张格文回过了神,提了提Jing神,看向了万中华和陈晓白,指着中间的那个银色的小块,说道,“这后面,印着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