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一直走到了四楼的位置,万幸才从几个打开着的大门处看到,这里似乎是单人病房,而且还是加护的。
她不由为了贺家的背景感到咋舌,但是转念一想,贺知洲现在军衔已经不低了,老爷子更是大院里面受人尊敬的老首长,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倒也理解了。
不过推开门后,面上却还是一派的风轻云淡。
“小妹妹,到啦。”小护士冲着万幸笑了笑,朝里面喊了一声,说道,“贺先生,你妹妹来看你了。”
听见声音,正扶着窗栏往下面看的贺知洲回过头,挑了挑眉。
他不笑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相当的严肃,且眼眶深邃,有一种天生的锋利感。然而那种神情,在遇到万幸的一瞬间,便软化成了一江春水。
贺知洲乐了,慢悠悠的放开了扶着窗栏的手,说道,“你还知道过来?”
万幸憨憨一笑——距离上次答应贺知洲过来看他,时间可是过了都两周了,也真是难为贺知洲到现在还没出院了。
“我这不是刚开学比较忙嘛……”万幸嘿嘿一笑,讨好的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了窗边的柜子上,终于气喘吁吁的松了口气,又甩了甩手。
贺知洲已经重新回到了床上,穿着病号服的他大概这些天也没怎么运动,一头板寸长长了一些,但是丝毫不影响平时的帅气。见万幸甩手,他看了眼,说道,“勒疼了?”
“还行吧。”万幸又晃了晃手腕。
现在主要用的是网兜和竹篮,但是她这是来看望病人的,之后也不回家,所以用的就是人家给配好的网兜,但是网兜比较磨手,她拿的这一堆东西也都特别的沉,这一路走过来,手都被勒出了很明显的印子了。
“我看看。”贺知洲扬了扬下巴。
万幸疑惑,但还是把手摊开给他看了看,只见白皙的手掌上面红了一片,有些印子到了这会儿都还没恢复过来,看着还挺吓人的。
贺知洲皱了皱眉,说道,“下次别买这些了,我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你不爱吃,我爱吃啊。”万幸眨眨眼,笑眯眯的解开网兜,果断的朝着里面的橘子伸出了魔爪,说道,“知洲哥哥,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啦——这些东西你要是不吃,那我就吃了。”
贺知洲让万幸给逗笑了,像是想笑,然而笑了一会儿似乎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眉毛便下意识的皱了皱。
万幸没注意到,想起了今天过来的正事儿,说道,“对了知洲哥哥,我问你个事儿啊。”
“说。”贺知洲看了他一眼,调整了个姿势,一腿略微屈起了一些,上半身垫着枕头,微微向后靠了点,这样能更舒服。
万幸把最后一个橘子瓣塞进嘴里,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这个……你认识贺知书吗?”
提及这个名字,贺知洲脸上的表情果然变了一下,但却并不怎么明显,只是问道,“怎么了?”
“是这样。”万幸摸摸鼻子,“你还记得胜利哥哥吗?他现在在我们镇上的高中教书,前几天给我妈妈打了电话,说是金凤跟这个贺知书玩的很近,成绩下滑了一大截,他看着贺知书的名字和你很像,就想问问你认识不认识。”
“认识。”贺知洲挑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那是我弟弟。”
鬼使神差的,万幸愣了愣,说道,“亲的?”
贺知洲摇摇头,“同父异母,要认真算的话……倒也算得上是亲的吧。”毕竟好歹是有同一个爹。
“哦。”万幸摸摸鼻子,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和我胜利哥哥说一下吧,他就是怕贺知书是哪蹦出来的小混混呢,担心金凤成绩下滑考不上高中了。”
贺知洲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在石桥村他也算是住过一段时间,万家的事情,多多少少的他也知道不少。毕竟农村事少,每天干完农活之后,剩下的时间没事做,也就是一堆人聚在一起,说一说各家的事情,如果是谁家有情况的,被说上一个月都是不稀奇的。
因此对万家的事儿,他就算是不知道个百分百,可也知道个**不离十了。
万家二房的那几个孩子,也着实能算得上是一言难尽这四个字了。
贺知洲笑了笑。
万幸掏出了旁边的荔枝,说,“你喜欢吃荔枝吗?这个东西不能放的,到明天估计都要发霉了。”
现在天热,就算是个特级病房,这年头也不可能会给你整一个冰箱出来,没有东西镇着,荔枝到晚上估计就得坏了。
“吃。”贺知洲点点头,坐起来了一点,把病床上的桌子给架了起来,说道,“你吃不吃?”
“吃啊。”万幸捧着脸点点头。
她回去的时候和百货大楼不怎么顺路,也实在是不太想为了荔枝再饶一圈,毕竟大热天的,坐在没空调的车里也挺难受的。
于是俩人开始比赛剥荔枝,万幸一开始还能和贺知洲来个旗鼓相当,结果没一会儿,指头尖就又红又疼的,低头看了看,被泡发了,有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