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汐现在越正常,反而对方玉雅越来越不喜欢了?
万幸简直是摸不着头脑。
但是秦千汐也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了,哄着万幸便要一起睡觉。
万幸也有点困意,下午她睡过一觉,估计就算是睡着了,第二天也能起得比较早,便也歪过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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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万幸果不其然是家里第一个醒过来的。
前一天晚上家里大人们多多少少都喝了酒,晚上自然是睡的人事不知,万幸整个屋子都溜达了一圈了,都没能发现一个活人在,就连秦家的保姆都没有个影子。
于是万幸便一路嗑着瓜子进了厨房去熬醒酒汤,可还没走到厨房边儿上,就发现了一个忙忙碌碌的身影。
万幸一乐,喊了一声,“妈妈!”
里面正是已经开始准备起了东西的陈晓白,见是万幸过来了,赶忙冲着她招了招手,说道,“宝丫,你把这几碗醒酒汤去送给你姥姥姥爷去,记得喊他们起来,让他们给喝了。”
“好哦。”万幸端起托盘,慢悠悠的往外走。
一进屋里,果不其然就闻到了好大一股酒气,万幸支起了窗户,正打算上去喊人,却发现沈荣思已经睁开了眼睛,已经做起来了。
“姥姥。”万幸喊了一声,把托盘拉近了一点,笑眯眯的说,“妈妈让我叮嘱你把醒酒汤喝了。”
“我用不着那个。”沈荣思一笑,接过了汤,指着旁边睡的沉沉的秦国毅道,“你姥爷才得喝这东西。”
万幸看沈荣思的状态简直是称奇,她自己就是一般人的正常酒量,喝多了会醉,宿醉醒了也更是会头疼,而且宿醉的感觉相当的不好受,因此除非必要的话,她以前是不怎么会让自己喝醉的,点到即止。
交代完了屋里的事儿,万幸便端着空碗出去了。
然而溜达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听见大早上的就有人在敲门。
这年头大门上也没个猫眼,不过敢在大早上敲门的,自然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坏人。万幸歪歪头,拿着盘子便上前去把门给打开了。
门外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刘国有。
刘国有进门儿一看见万幸,一张黝黑的脸便笑了起来,衬得他一口的牙齿更显白了很多,两手直接穿过了万幸腋下,把她抱起来就转了一圈,“小宝丫还记不记着我是谁啦?”
“记得记得。”万幸赶忙喊道,被这么转悠的她简直是头晕。
刘国有还想记录溜她,万幸赶紧喊了停,忙不迭的说道,“你是来找我妈妈的吗?她刚起床,还在洗漱呢,就在后院,你你你你快去吧——!”
刘国有黑脸一红,挠了挠脖子,挎着包袱还是进了门。
包袱里头有些丝线在外头露着,万幸看了两眼,便无语的叹了口气,心想果然春夏天容易躁动,刘国有这么个大老爷们,苦守这么多年,也是相当不容易了。
拎着盘子回去,万幸便去喊了万志高起床。
他今天还得上课,昨天疯了一天,早上起不来也是正常的。
见是万幸去喊他,万志高几乎都没有停顿,便从床上一跃而起了,揪着自己的小秋裤,先跑去上了个厕所,这才回来让万幸帮着他穿衣服。
万志高这两年心宽的很,又不愁吃穿,身上的rou不光捏着软乎,还挺好玩的,而且皮肤也养的很白,特别显可爱。
万幸没忍住就揉了他好久,这才赶着时间把万志高给带出了门。
“姐姐,妈妈放心让你送我吗?”万志高懵懵懂懂的问道。
万幸一点头,早上七八点,太阳也已经出来了,只不过温度还没这么强烈,“我是你姐姐,当然放心啦,你忘记以前也是我送你上学的了?”
石桥村当时是考虑着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老少,转着圈子送孩子特别辛苦,也耽误事儿,尤其是农忙时节,送个孩子俩小时就过去了,一上午一共也就这么点时间,耽误不起,便将小学和后来建起来的一所幼儿园给盖在了一起,距离很近。
后面两年,送万志高上下学的就是万幸。
万志高闻言笑了笑,更是握紧了万幸的手。
“对了姐姐,我听姥姥上午说,刘叔叔这次回来好像是受伤了,要养伤呢。”万志高眨眨眼,开始跟万幸说着自己知道的小八卦。
万幸果然来了兴致,连忙道,“受伤了?是伤哪了?”
边境这些年不太平,轻伤不下火线也是军队一直贯彻的道理,能退下前线的,好歹都是缺胳膊短腿儿的,再或者就是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姥姥见我进去就没说了。”万志高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万幸的手腕,说道,“姐姐,你怎么不带你之前的那个手串了,我看着可好看呢。”
“没带,怕丢给收起来了。”手链和项链不一样,有点耽误事儿,万幸一贯不爱戴那东西。
事实上,要不是这条项链当时是贺知洲送的,万幸连这条项链可能都不会一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