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根通红，整个人埋在枕头里，心跳声震耳欲聋，“什，什么？”
只看到毛绒绒的毯子动了几下，随后视频电话被挂断。
沈暗笑了一下，“没有想我吗？”
他打开微信其他消息扫了眼，上次南市那次宠物交流会，有人录了视频，在诊所圈里火了，一条是他在台上的自我介绍，另一条是他被请上台“脱衣服”的视频。
“还想抱抱你。”
白梨脸憋得通红，不吭声了。
白梨再没回了。
谭圆圆两天发一次朋友圈，苗展鹏则是跟沈暗一样，一周发一两次，都是宠物失踪的转发消息。
他简单吃了两口，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里的消息永远看不完，他只盯着置顶那一栏看，意外地，他看见白梨主动发了消息过来。
他勾唇一笑，打了视频电话过去，第一遍白梨没接，第二遍倒是接了，只看到毛绒绒的毯子，看不见人。
沈暗洗了手消了毒，让狗主人把狗抱着，用消毒棉球清理完伤口，又把狗抱去拍了个片子，确定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抱出来做包扎。
沈暗笑着又说了句：“晚安。”
动物保护中心群里有人发布狗狗失踪等悬赏消息，他帮忙转发到朋友圈和群，正要退回去，就看见白梨发的一条朋友圈。
女客人把宠物狗抱到手术室的时候，那只狗叫的声音都弱弱的，主人在边上心疼地都哭了，“我都叫你别打架别打架，你还跟人打……你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能不能打得过啊气死我了你……”
白梨整个人钻进毯子里，握着手机的掌心都出了汗。
沈暗舌尖抵了抵齿关，薄唇凑近手机收音筒的方向，声音低低地说：“一个人，睡不着。”
只有短短三个字：【辛苦了。】
沈暗盯着屏幕轻笑。
白梨蒙在毯子里，声音嗡嗡的，带着颤，“怎，怎么了？”
一折腾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出来饭都冷了。
他的微信虽然很多人，但他一律设置不看他人朋友圈，因而，除了苗展鹏和谭圆圆等熟悉的几个人，他的朋友圈里就只剩下白梨。
过了会，白梨回复：【马上。】
沈暗放了首音乐，正是之前白梨朋友圈里分享的歌单，他跟着唱了几句，回到微信看了眼，白梨又回了句：【你不睡吗？】
“明天早上去你那。”沈暗咬着烟，嗓音含糊沙哑，意外地撩人，“我去你那休息可以吗？只休息，不做别的。”
连着做了一百多个，接到一个电话，之前拜托的朋友，说东新小区房子的事已经处理好，那胖子明天就会搬走。
沈暗低笑出声，他把烟掐了，声音离手机近了些，哑哑的，带着点气音，“越来越了解我了。”
她晚上的时候，发了张向日葵花的照片，没有配文。
沈暗挂了电话，饭没吃两口，又有客人上门，她的宠物狗跟斗牛犬打架，大半张脸被咬烂。
“客气了，暗哥。”电话那头的人笑着道，“一点小事。”
脸通红，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开口的声音带着颤，“没有。”
沈暗晚上倒是被动物园园长的电话给叫了过去，他们园里有医生，只是今天临时请假没来，一只
白梨把那句晚安翻来覆去听了十几遍，这才钻进被窝里，她无意识地扬着唇角，睡梦中也都在笑。
那条毛绒绒的毯子动了两下，终于从底下露出个脑袋，乌黑的长发先出来，随后是白皙的小脸，她眼睛羞得不敢看他，贝齿咬着嫣红的唇，只等了片刻，又钻进了毯子里。
“不够。”沈暗的嗓音低醇质感，尾音带着撩人的气音，蛊惑至极。
沈暗低笑，“人呢？”
几个宠物交流群里都有人艾特他，他淡淡地回了几个消息，把手机合上后，去休息区做俯卧撑。
沈暗九岁开始就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他约了对方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又聊了几句别的，这才把电话挂了。
没多久，白梨回复：【……】
沈暗道了谢，“回头请你吃饭。”
沈暗看了眼时间，刚好是他走之后，他勾唇轻笑，给她点赞后，在底下评论道：【花很漂亮，是不是男朋友送的？】
沈暗彻底被她逗笑，“白梨。”
白梨的朋友圈更新频率往往都是一个月一次。
白梨后脊一麻，到嘴的话说不出来，嗫嚅了半晌才说：“……我不信。”
沈暗切到她的对话框，给她发语音：“怎么还不睡？”
订的外卖到了，沈暗接过外卖小哥送来的外卖道了谢，冲白梨说：“我吃点东西。”
白梨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零三分了，也就是说，他从这儿走之后就没吃饭，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轻轻应声，“嗯。”
“让我看看你。”沈暗唇角勾着，漆黑的眸底染着一层柔意，“就不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