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替她做决定,她也不知道在原主心里,到底是要如何。
做不了决定,索性就不搭理这一茬了。
她觉得挺好的。
这么想着,不禁睡着了。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顾景舟有些无言以对。
他还在皇帝手里,她就不管不顾的睡着了。
抬眸看向康熙,顾景舟抿了抿嘴,在心里想着脱身之法,看着皇帝的样子,好像很在意妹妹的样子,他就像挟制妹妹来威胁他。
然而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他抿了抿嘴,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换一个法子。
这么想着,就见面前的皇帝挥了挥手,登时有无数箭矢的蹭蹭声。
顾景舟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瞬间软了神色,低声道:“就是担心她,过来瞧瞧。”
康熙伸手,示意他出去说。
顾景舟随着他的动作起身往外走,特别的乖巧,一点都没闹幺蛾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还不等顾景舟站定,就被人捉了起来。
“怎么?怕我跑了?”他抿着唇笑。
康熙目光幽深的看着他。
好不容易捉住青莲教的头目,哪里能轻易叫他跑了。
然而顾景舟敢进宫,自然也是有依仗的。
他一直在寻找机会,等出了储秀宫西侧殿,便一扬手,便是漫天白色粉末洒出,见众人连忙遮面,他冷笑一声,转瞬便消失无踪。
康熙瞧着他离去的身影,冷冷一笑。
果然,不到片刻。
就见顾景舟黑着脸,被人又捉了回来。
当初不知道他在后宫搅风搅雨倒也罢了,如今被捉住,哪里还能叫他好好的走。
这么想着,他看向那张和稷妃相差无几的面孔,还是有些头疼。
两人有各自风华,明明生的也不一样,但隐隐的骨相极为相似。
若没有稷妃,他自然是以杀为主。
但现在情况不同,到底是稷妃的亲哥哥,这不看僧面看佛面。
总得给稷妃留点念想,亦或者说留点把柄,要不然她说溜就溜,一点面子都不给。
但人还是要先关起来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把永和宫围着,布下天罗地网,是为了他去救德妃的时候捉他的,结果他没去永和宫,直接来了储秀宫。
差点拐走他的稷妃,简直不能忍。
等顾聆音第二日睡醒,就想起来这一茬,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原主还在,她问问也就是了。
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但现在原主不在了,一切要她来说,她就有些说不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原主真的是个兄控,事事以哥哥为先。
揉了揉眉心,她也觉得头疼。
和康熙面面相觑,没有办法。
“罢了,先放着吧。”她决定还是先吃早餐,什么哥哥不哥哥的,放着吧。
然而用膳的时候,一点都不安生。
就见姜玉琳面色青白,目光惊惧的冲了过来。
看着她还在慢悠悠的用早膳,便更加着急:“你可知,宫中都是如何说的?”
顾聆音好奇的看着她:“嗯?”
就听她说道:“都说你偷人呢。”
昨儿还是露了行迹,万岁爷亲自从储秀宫绑了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
顾聆音:……
论世间传言的恐怖性。
“没有,不可能。”她无语。
“你想想,这万岁爷亲自押的?怎么可能,若真是偷人,这会儿我和那男人的尸体都凉了。”
但她是有前科的人,姜玉琳便狐疑的看着她。
“真没有,你别害怕。”顾聆音低声道。
姜玉琳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半晌才低笑着道:“没有就好。”
她内心深处,隐隐觉得有些快意。
看她一眼都不曾的皇帝,还不是被稷妃捏在手心里,要怎样就怎样,就算她屋里有男人,皇帝也无可奈何。
就像皇帝宠幸别的女人,她也无可奈何,甚至一句话都不能说。
但凡说上一句半句的,各种不好听的话就来了。
什么你这样的身份,什么你不贤惠。
各种扣不完的大帽子。
“如果你有,需要时间证人,尽管寻我便是。”姜玉琳咬着牙,心中快意。
“真没有。”顾聆音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小小的Jing致蟹黄包。
两人慢悠悠的吃着,众人却心中激荡。
稷妃。
终于要下台了。
她终于要倒了。
这座让人窒息的大山,终究是要倒了。
众人奔走相告,开心的不得了,一时宫中气氛好极了,喜气洋洋。
就连太皇太后都得到风声,知道了这一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