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好像没看出来?你没有留意那个男人,毕竟刚进去没多久就被奥利弗抱个满怀。你的脑袋就是从那时起宕机了,现在还是晕乎乎的乱成一团浆糊。
陌生人早已在七层离去,到达顶层时对方竟还不想松手,最后还得靠自己才挣脱着离开电梯。你红着脸喘着粗气,叉着腰逼他给你一个解释。
这很合理。你希望自己的姗姗来迟没有麻烦到他人,你看到奥利弗欲言又止,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替你们按下楼层。而你试图抬手的动作被一个拥抱阻止了。
对方只是瞥了你一眼,伸手按下了十层,陈旧的浅色按钮微弱闪烁。
想到这里,你卷起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烦躁地嚎了一声。
奥利弗追上试图把他丢在身后的你,说不,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个混蛋刚才确实想摸你的屁股。你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等待下半句欲言又止的回应。你甚至从那双眼中读出了委屈,于是你问:你是不是想说,你横在中央的正义之举成功阻止了那个,呃,混蛋的非礼?
最后他无视了你的叫骂,把你扛在肩上一口气带回了家,重重扔在沙发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觉得奥利弗喜欢跟着你。
怎么,你还要把警察的事做了?你好笑地看着他。
我背你。
奥利弗眯着眼看了你一会儿。
可我看出来了。对方好像有点生气了,不然他为什么要费心把你拉到旁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中间。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他,就把他抓起来。
然后那只本应放在你身上的咸猪手,好巧不巧地落在了他的臀部。
你的胸腔剧烈抽动。双臂被夹在身体之间,手指不碰巧地按住结实的胸口,触碰着沉甸甸的心跳,如他此刻的严肃神情波澜不惊。
你被吓坏了,呆愣地看着身旁的男人。严格意义上这不算拥抱,他只是右手搂住你的肩,把小小一团往自己怀里塞。你不敢说话,奥利弗的神情让你有些害怕,只能寄希望于他能读懂你眼里的暗示
而男人只是狡辩,没人跟着你啊,最后一层楼我想自己走上去,锻炼身体不行吗?说着留下一个背影摆摆手离去。
第二天下班后你又在电梯遇到了奥利弗。今天他没有为你扶门,你才发现狭小的空间还有一个眼生的陌生男人,不像是公寓楼的住户,更像是某个外来访客。
奥利弗点点头。
在你验证这个猜想前,一切或许只是自作多情。毕竟你们是邻居,电梯停在哪儿奥利弗可不就跟你到哪儿么?于是今天在他一如既往按下五层按钮后,你随之点亮了四层,一反常态。
要是遇到这种事,找我就行了。对方竟然声称找他比找警察管用。你看了眼那对差点勒死自己的粗壮手臂,说我信,奥利弗,没人是你的对手。
他想骚扰你。奥利弗看了你一眼,脸上说不上愉快。难怪他刚才不想让你进电梯。
你无法抽离这个拥抱,双手动弹不得。附着的手臂不断施加力量,掐灭了最后一丝逃离的念想。你被迫靠在奥利弗的怀里,鼻间满是干净的衬衫织物味道。布料被你抓出几道褶皱,对方却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任由你毁了这件熨烫整齐的衣服。
不用。把你的鞋给我,我们换着穿。
电梯里还有别人啊!
你蹲在地上笑个不停,甚至因为笑得过于猖狂不得不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抓着对方的裤脚借力。你不用看都知道奥利弗此刻肯定脸上写满不爽,他明明做了一件好事,还吃了大亏,却落到被你嘲笑的地步。你笑出几滴眼泪,抹完眼角就伸手要拍他的屁股,说奥利弗你的屁股这么翘,换作是我也想摸一摸。你的手被拍回原处,奥利弗含糊不清地骂了几句就要把你往楼梯拉去。
你想起那只按住大门的手。女士优先。奥利弗总喜欢这么说,然后以一种特别的目光将你领入电梯。这很好,你喜欢男士的一切绅士举动。但他的眼神让你发毛不是令人不适的那种,这更像是手里拿着罐头,等待饥饿的小流浪猫朝他扑来的眼神,就差戏谑意味地摸摸你的头了。
你陷在沙发里揉着脑袋,对着隔壁方向扯着嗓子喊,你倒是关门啊奥利弗!
对方以恶劣地丢入一双蓝色高跟鞋作为回音。
你感到悬在头顶的手臂顿了一下。
难怪总是能赶上电梯,你猜奥利弗拿着罐头等你上钩很久了。
可是我的腿要断了,奥利弗。你发誓以后上班绝不再穿上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
你走出电梯,对方紧随其后,眼看你敲开邻居的门就是那个养了一只猫的同龄女孩,你今天打算陪这个小可爱玩一玩。你敲门前问奥利弗跟着你干嘛,对方故意散漫地把手插进牛仔裤口袋,在你身边绕了一圈后拍了拍你的肩膀,甚至意味深长地揉了一下。你警告他有话直说,不要动手动脚的,转过身红着脸把被揉开滑落的内衣肩带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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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啊,跟我回家。他回头看着坐在地上不肯动弹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