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陈春发和刘维走到近前,只见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子紧闭双眼,胸口也没有了起伏。
陈春发盯束手站在一旁的陈悍东责问道:“怎么回事?”
“你俩出去就…放下来了…谁知就…就没气了……”陈悍东支支吾吾地说道。
陈春发的目光落在秦排长的胸口上,两个乳头都红肿,从被刺穿的孔洞中渗出了鲜红的血渍。心里顿时明白了在自己和刘维出了刑房之后,这个浑小子并没有停手,还把铜线穿透了受刑人的乳头继续电击。身体在刑架上被极度拉抻本就血流凝滞,脖颈儿被绳索勒住倒仰造成呼吸困难,负荷不堪的心脏再被胸口处近距离持续电击,再壮的体格也容易造成心跳骤停而猝死。
陈春发狠狠瞪了自己贝儿子一眼,轻咳了一声,随即把头转向了站在陈悍东身后的那个三十来岁的打手,厉声斥责道:“告诉让你停刑,怎么还接弄?”
“不…我……”那个打手刚要辩白,可是看到陈队长阴冷的目光,没敢再说下去。
“看我怎么罚你……”陈春发狠狠地说完,随即转向刘维,轻声说道:“刘干事,你看,这也是难免的事,更说明了阶级斗争中你死我活的残酷性!”
“陈队长说的有道理,审讯中哪有不失手的,这也是正常的事!”刘维聪明地迎合道。
“只是…这个秦排长…倒是有点麻烦……”陈春发话语迟疑,脸上也露出一丝难色。
“哦?怎么回事?”刘维好奇地问道。改造点里犯人意外死亡的情时有发生,虽是要承一些责任,但对于一位“扞总”红人、模范改造营的负责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个叫秦胜柱的排长是军分区的模范,曾在实弹训练中救过战友而立过三等功!”陈春发介绍道。
“哦!可是立功是立功,犯错是犯错,革命斗争可没有封建思想里将功补过那一套!”刘维坚定地说道。
“也许是仗立过功,这个秦排长就是不服改造,多次顶撞看守,散布反动言论,是审讯楼的常客。他婆娘也从外地老家大老远地跑来,听说现在还大个肚子,天天去县革委会上访,要求把她子放出来,还给军分区写信喊冤。军分区也来函询问过这个秦胜柱的改造情,似乎是在间接要人。”陈春发继续介绍道。
“噢,这倒是有点麻烦……”
“刘干事,其实…有些死硬分子不肯接受改造而畏罪自杀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陈春发盯刘维的眼睛悠悠说道。
“啊?”刘维一愣,陈春发的话实在让他没有任何准备,可是看陈春发那双正殷殷望自己的眼睛,刘维在略微的迟疑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嗯…可不是嘛…我第一天来“221改造营”参观考察,就,就碰上了…顽固死硬分子自杀的意外情!”
“哎,这也是我的工作疏忽,我会亲自向上面汇报这次意外发生的过程,请求处分……”陈春发松了口气:“……刘干事既然刚好碰上,需要时还请给做个证明!”
“嗯,好的,好的!”刘维连声答应道。
从审讯楼出来,天色已近黄昏。陈春发把刘维请到了办公楼,把他带进了位于二楼一间事先准备好的寝室里。
“刘干事,你考察了一天,加上路上奔波,辛苦的,先休息一下,等晚餐时我派人叫你!”说完,陈春发掩门而出。
寝室不是很大,但打扫得干净整洁,木床、衣柜、写字桌一应俱全。而且床还不是平常宿舍常见的单人床,而是一个宽大的双人床摆放在屋子中间,四角立厚重的木柱,不知是从哪个走资派的家里抄来的。刘维在写字桌前坐下,拿出书包里的记事本,准备给内参报告起个开篇。可是一翻册页,上面的一幅幅场景素描就跳入眼帘,登时让他心飞意乱,根本集中不了思绪。他索性走到床边,鞋也没脱,一歪身侧倚在床头。刚闭上眼睛,这一天中所见到的场景如同放电影一一幕一幕在他脑海里闪现。当他收到派他来“裤衩营”考察的指令后,心里对这座颇有些神秘感的改造营有过一些猜想和预判。可是,仅仅这头一天的所见所闻,就让他曾经再大胆的想象都相形见绌。尤其是在监房里见到的集体操练更让刘维心绪难平,那一具具赤条精光、淌满汗水的健壮胴体拥挤在一起,坟起的屁股彼此碰撞,袒露的下体相互摩擦,甚至在个别的操练中还JB乱飞,精液四溅……,那个叫刘莽的侦察排长那张充满男性成熟和威武又满含?奈和羞臊的脸浮现在刘维的脑海中,登时让他心跳加速,回想起那具在“轿子”上剧烈颠动的精壮身体,和胯下那根狂飞乱甩的硬JB更是让刘维心情狂乱。“刘干事晚上想不想亲自上阵试试这头骚种啊?”陈队长的话又回荡在刘维的耳畔,让他的心猛地一缩,似乎被人一把攥住,随即又一下松开,让堵憋在心房里的血液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激涌进血管里,四处奔泻。陈队长的话难道仅仅是句调侃?抑或是……胡思乱想中,刘维迷迷登登地进入了乡。
晚饭时分,刘维被陈队长派来的一个手下叫醒。那人领刘维又上了一层,来到了占整个三楼一大半面积的的会堂里。会堂